蘇憶安轉身喊廚房的白紅梅,“媽,媽——”
白紅梅探出頭,“聽見了,估計晚上能回來,咱包餃子,也留塊麵擀麵條。”
小安安趴到媽媽的腿上問:“爸爸嗎?”
蘇憶安捧起他的小臉親了一口,“對,是爸爸,爸爸回來了。”
楚楚也把臉蛋湊了過來,“媽媽,還有我。”
蘇憶安也親了她一口。
“憶安,我得去看店了,你們準備吧,給楚營長做好吃的。”
蘇憶安想了想,就和王相雲一起去了店裡。男人愛吃肉,鹵大腸鹵耳朵都給他弄了一些。
肉也是去肉店買的新鮮肉,肥四瘦六的那種。
蘇憶安還知道南方的天氣潮濕,北方人很不適應,又去醫院買了些治濕疹治皮膚病藥。
還拐去了供銷社,買了兩條棉內褲和一身秋衣秋褲。
回到家,先把內衣洗了晾上,然後洗手開始包餃子。
時間過的真慢啊,蘇憶安一邊擀著麵皮,還要看著姐弟兩個,時不時分心看一下牆上的鐘表。
四點多了,楚聞鬆還沒有回來。
“聞鬆是營長,還要向領導彙報工作,肯定回來的晚。”白紅梅安慰著閨女。
這個解釋才能解釋的通。
眼看著快五點鐘了,蘇憶安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媽,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你去哪?天馬上就黑了。”
“彆擔心,很快就回來。”
蘇憶安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騎上自行車走遠了。
到了第一中學,辛雲庭接上周潔剛要走,蘇憶安趕過來了。
“辛雲庭。”
辛雲庭停了下來,“嫂子。”
“聽說獨立營回來了?”
“是,今天淩晨回來的。”
淩晨?這都十多個小時了。
“看見楚聞鬆了嗎?”
“沒看到,說句實話,不在一個營區,根本看不見。臨來的時候在家屬樓那塊就遇見方常。”
蘇憶安有點慌,方常也是獨立營的乾部,要彙報工作不應該隻有楚聞鬆啊?
蘇憶安回去就開走了自家的三蹦子,白紅梅想攔來著,隻吃了一屁股油煙。
蘇憶安直奔方常的宿舍,彆人她也不知道找誰。
方常明顯的瘦了,滿臉的疲憊,“弟妹?”
“我想問問教導員,聞鬆回來了嗎?”
方常的眸子一暗,“他有事留下了,晚幾天再回來。”
“為什麼?他的兵都回來了,他還留在那裡乾什麼?”蘇憶安越想越不對,“他是不是受傷了?”
方常,“弟妹,我真的不清楚。”
“你倆一個是營長,一個是教導員,是工作中的搭檔,怎麼會不清楚?你就說實話吧,我雖然不是多堅強,也不是軟弱的不像話,聞鬆他到底怎麼了?”
“弟妹,你一定要挺住,營長他受傷了,被送去了醫院,後來去了哪裡,我不清楚。”
……
3月16日晚,部隊接到了撤軍的命令。
而秦紹剛帶領的一個小分隊奉命偵察還沒有返回來。
楚聞鬆一邊指揮各連做好警戒,有序撤離,一邊派出人手尋找秦紹剛的小分隊,不能落下一個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