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首長就是來看望楚聞鬆,順便護送蘇憶安的,他不是平民百姓,這都是擠出來的時間,實在不能耽擱太久了。當天他就和警衛員坐上了返程的火車,蘇憶安則在醫院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下來。
重症監護室不允許頻繁探望,蘇憶安就在外麵的長椅上坐著,雖然見不到楚聞鬆,離他這麼近就覺得兩顆心是貼在一起的。
負責照顧楚聞鬆的是一位姓牛的小戰士,因為進不了監護室,他也每天陪著蘇憶安等。
蘇憶安每天都會去主治醫生那裡了解情況,從上一次搶救以來,這兩天病情平穩,還有好轉的跡象,但總體來說不容太樂觀。
“這已經是他自入院以來最好的狀態了,醫生不會輕言放棄,希望家屬也要堅持。”
“那是當然,謝謝醫生。”
上午去陪著楚聞鬆,下午除了去吃飯去廁所,其他的時間蘇憶安都呆在房間裡,語言不通,路況不熟,不外出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
醫生反饋的都是利好消息,楚聞鬆以醫學都無法解釋的速度好轉,體溫正常,感染情況基本控製,患者的生命體征逐漸恢複平穩。
蘇憶安突然想起,她還沒和父母報平安。
蘇憶安換上了一件高領毛衣,紮了一個馬尾,把房門鎖上,去找服務員打聽郵局在什麼地方。
服務員因為職業關係,方言沒有那麼重,蘇憶安聽的比較清楚。
“你出門,坐27路公交,在郵局那站下車,就到了。”
蘇憶安謝過,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聲響亮的口哨在身後響起。
“嘿,妹妹!”
蘇憶安也聽不出是哪個地方的口音,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再說喊的未必是她,蘇憶安連頭都沒回,就徑直向馬路對麵走去。
“妹妹。”
還真有不識趣的,腆了個大臉追了過來。
“我沒有哥哥,當不起你這聲妹妹,請你離我遠點。”
對方有二十多歲,穿著就是城裡人的穿著,褲腿上的中線比挺。至於人長的什麼樣,整體打十分,穿著打六分,相貌打四分。
很普通很普通。
男子也不惱,“交個朋友嘛,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我看你天天一個人進一個人出,去的還是醫院,是不是有親人在住院?”
蘇憶安沒有回答,看見27路公交來了,抬腿上了車。
郵局離醫院有七站路,顧湧顧湧走了二十多分鐘。
家裡沒有電話,蘇憶安打給了辛雲庭,由他轉敘。
“聞鬆還沒醒過來,但一天比一天好了,你和我爹媽說一聲,不用太掛念,這邊有我,楚楚安安就交給他們了。”
好兄弟還活著,還一天比一天好,辛雲庭當然是高興的。
“嫂子,你好好照顧聞鬆就行,家裡的老人和孩子能幫我一定幫。”
長途電話費貴的離譜,蘇憶安交待完該交待的,就掛了電話。
一轉身,又是那個男子。
“妹妹,你的什麼親人住院?”
男子一直站在蘇憶安的身後,蘇憶安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卻不知所雲。
“我男人。”
蘇憶安看出來了,這人不像是二流子,就是純粹的對著女孩獻殷勤,希望把女孩娶到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