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快步走了過去,問道:“王老師,是什麼情況?”
“你來的正好,看看蘇建梁同學,在學校打架鬥毆,是不想上學了嗎?”
蘇憶安看了看葉子,其實他的狀況不算太好,上衣都扯壞了,扣子都不知道崩哪裡去了,脖子上有傷痕。
“葉子,怎麼回事?”
葉子抬起頭,有點委屈地問:“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不能叫惹麻煩,是咱的錯咱認,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不是咱的錯,咱也不會認,還要追究彆人欺負你的責任,彆怕,說實話就行。”
王老師很不讚同,“你這是包庇,對學生的成長無益。”
蘇憶安懷疑是前幾天的事,讓王老師公報私仇,既然得罪了,無所謂一次兩次。
“王老師,我不需要問清楚原因嗎?我做什麼了叫包庇?打架鬥毆還有雙方呢,另一方的人呢?”
“那兩位同學因為受傷,我讓他們回去處理了。”
蘇憶安聞言輕笑,“兩個打一個,這兩個是受害人?”
上課鈴聲響了,學生都進了教室,教導主任讓打架雙方去辦公室談。
蘇憶安這才看見那兩個男同學,確實比葉子要慘一點,衣服一條一條的,破損嚴重。
過了不久,兩家小乾部派頭的人到了,聽說是對方的家長。
兩個媽媽很是誇張,看兒子那個慫樣又拍大腿又乾嚎的,再加上王老師的“陳述”,都要衝上來找葉子報仇了。
蘇憶安把葉子拉到身後,她是孕婦,肚子就是護身符,看哪個不要命的敢往前衝?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就不聽聽彆人是怎麼說的嗎?”
教導主任麵沉似水,“學校崇尚互助團結,這是近幾年以來最惡劣的一次鬥毆事件,誰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受害者之一舉手,“我說,蘇建梁會武術,他欺負人,專打人家的胳肢窩,膝蓋。”
受害人之二附和,“一定是他姐夫教的,教了打人的。”
蘇憶安插話道:“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原因呢?蘇建梁不至於無緣無故就動手了吧?無緣無故才叫欺負。”
“我說,昨天劉忠黨和韓繼業讓我今天帶兩根冰棍,錢付了,冰棍吃了,他倆耍賴,說冰棍不好,吃了拉肚子,要我還錢。可冰棍都吃了,你說拉肚子就拉肚子,說冰棍不好就是冰棍不好啊?我讓他現場拉一個看看再說。”
劉忠黨辯解,“你這不是為難人嗎?當著那麼多同學,我能扒褲子拉屎?我讓你去廁所看看你又不去。”
葉子也是火力全開,“我去廁所,怎麼知道哪砣屎是你拉的?上麵寫你名啊?”
韓繼業幫腔,“我能證明哪砣屎是他拉的。”
“去你的吧,你倆是穿一條褲子的,做壞事互相打掩護,你的話還能聽?”
王老師出言製止,“蘇建梁,說話文明一點,不要說臟話。”
“我哪是說臟話了,俗話說是屎,洋氣點說是大便,都是一樣的東西。就像大名小名一樣,大名小名都是那個人,叫小名就見不得人了?”
蘇憶安努力忍著,今天的葉子很神勇,看樣子不用她出麵,也吃不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