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間房子的房齡都近二十年了,牆體斑駁,秦紹剛請了師傅修葺了屋頂,抹了內外牆麵,重新夯了地麵,門和窗戶都換了玻璃門窗,廚房砌了灶台,東西盤了兩盤炕。
習慣都是隨著楚聞冬來的,沂東冬天睡大炕。
這些瑣碎的工作做完,就到了農曆的八月。
兩家要商議結婚的事了,為了表示誠意,秦紹剛和楚聞冬要回老家一趟。
按道理講,楚聞鬆這個準大舅哥一起回去是最好的,因為誰也不知道老家是個什麼情況。
但冬季比武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他作為一營之長走不開,比武是大事是公事,回老家畢竟是私事。
蘇憶安的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這麼大的肚子,哪怕她本人同意,彆人也不會放心她回去。
最後隻能是一家三口回去了。
三口人前腳剛走,楚聞鬆就打電話給了楚父,把大體情況講了一遍,哪怕當爹媽的不同意,也要把人照顧好。
特彆是楚聞冬的前婆婆,要是再鬨不用客氣,楚家又不是沒有女人,女人對女人,就難說誰對誰錯了,魯明忠的老娘訛人都訛不成。
除了楚父,楚聞鬆又拜托了村支書,他家的事多操點心,還有公社的派出所。
心裡這才有點底。
“楚營長,我想知道去參加比武的人為什麼換掉了?”
走進來的是肖副營長,皮膚黝黑,長得很墩實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楚聞鬆身體後仰,問道:“是孫中海嗎?”
“楚營長看樣子知道啊,孫中海到底哪裡有錯,比武在即,最忌臨陣換帥。”
“那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不就是射擊脫靶了嗎?”
“不就是,肖營長說的真輕巧,一個要代表獨立營比武的人,狙擊步槍夜間射擊5發子彈竟有4發脫靶,你覺得正常嗎?”
“本來夜間射擊就是他的弱項,到比武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楚營長怎麼就認定孫中海一定不行的?再說獨立營裡麵還有比孫中海更合適的人嗎?”
楚聞鬆,“有啊,和他一起訓練的廖海濤、莊家裡哪個都不差。”
肖營長,“我不同意,楚營長不要大搞一言堂。”
方常插話了,“肖副營長,這個決定是楚營長,聶教導員,還有我開會決定的,並報請上級批準的,可不是楚營長的一言堂。”
肖營長特討厭人家喊他肖副營長,他覺得方常是故意的,他代理營長的時候,一個個的不也是喊肖營長嗎?
本來以為代理和正式任命,中間就差道手續了,沒想到楚聞鬆回來,他娘的又做回副營長了。
這個方常就不是個東西,他剛做回副營長,對他的稱呼就從肖營長變成了肖副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