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秋把楚聞鬆拉進來,說話壓低聲音,一看就是有話說。
“憶安讓我過來看看,缺什麼沒有?”
“什麼都不缺,大弟,你坐下,有些話我不能對弟妹說,對你說是行的。”
楚聞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大姐,你要說什麼,儘管說,我聽著。”
楚聞秋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楚聞鬆,問道:“生孩子了,為什麼不給爹媽打個電話?”
“聞冬不是打了嗎?”
“那能一樣嗎?你知不知道爹很難受?他倆再不好,也是咱爹咱媽,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你現在也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也這麼對你,你難受不難受?”
“大姐說的前麵都對,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為人子女應該感恩,老三出生了,我應該第一時間向二老報喜。這一點我做錯了,我承認。”
“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大姐也應該知道原因,咱媽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就問傷人不?爹那脾氣,肯定來,那咱媽來不?你能保證她不說什麼過分的話嗎?她要是說了,憶安生氣會不會沒奶?老三怎麼辦?
還有你說的以後我的孩子怎麼樣怎麼樣,以後我退休了,就和憶安居家養老,哪裡也不會去。兒媳婦隻要不是個不講理的,他們的閒事我們不管;真要是兒子兒媳婦不講理,我連兒子都不要,有多遠滾多遠,我不用他們養老,彆來煩我就行。”
楚聞秋居然找不出反駁大弟的話。
“等請九那天,我會給爹打電話的。還有一件事,聞柏媳婦懷孕了。”
“啊?”楚聞秋嚇了一跳,“′老家已經開始抓計劃生育了,臘月是個點,臘月之前肯定生不出來,以後就得東躲西藏,生下來罰款、扒房子、還得結紮。”
誰敢超生啊?除非沒兒子讒兒子的,而小傑都七歲了,有兒子的。
“光超生也就算了,兩口子打算生下來送給他大舅子,給王家傳香火,這是他老丈母出的主意。”
“那罰款誰出?扒誰家的房子?結紮誰去?”
“不知道,你覺得那家人會出嗎?東躲西藏的是王玉桂,紮的也應該是他兩口子之一。”
“那我得和爹說說,問問他知不知道,彆最後坑的是聞柏。”
楚聞鬆就是這麼個意思。
第二天,蘇大海就把那套房子買下來了,資金上有點缺口,蘇憶安給補上了。
章若蘭拿出來一乾塊錢,白紅梅沒收,她不能這麼大歲數了還啃老。
還有給老三報戶口,報戶口就得起名字,起什麼名字好呢?
“小名叫蘇蘇,大名媽媽起,跟著媽媽姓蘇吧。”
楚聞鬆說的這番話,格局一下子出來了,論辛苦,媽媽最辛苦,孕育生命十個月,生產時又冒著風險,跟媽媽姓合情合理。
白紅梅不同意,她有她的理由,子女隨父姓,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他們不能搞特殊。等孩子長大了,還容易鬨出誤會來。
兄弟不同姓,是一個爹嗎?是不是兩個爹啊?
說起來多難聽。
還有,他們已經有葉子了,葉子就是蘇家的香火,不能讓葉子心裡有疙瘩。
最後,老三的名字定下來了,小名叫蘇蘇,大名姓楚,叫楚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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