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小哥咋的了？”
“和你一樣，做事不靠譜。”
“哥，不許人身攻擊，我已經改好了。”
進了屋，楚聞鬆把他爹和楚聞柏叫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老大，是你媽給你闖禍了還是你弟弟？”
“爹，你就聽聞柏怎麼跟你講吧。”
楚父看著小兒子，“你又惹什麼事了？”
“我……小傑他媽又有了。”
“有啥了？”
“爹，有孩子了唄。”
楚聞鬆瞪了他一眼，“你急眼什麼？是不是覺得很有理？”
楚聞柏不吱聲了。
“這是超生，你倆做好了出去躲著，回來還要罰款扒房子嗎？”
楚聞鬆說：“要是給自己超生的也就罷了，他是超生了給他大舅子養。”
“啥？”楚父起身就打了楚聞柏兩巴掌，“你是不是腦子裝著屎？”
楚聞柏捂頭，“爹，我是被逼的。”
“你說是誰逼你的？”
有一段時間，王玉桂對他很熱情，二十六七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是個男人就拒絕不了。過了那段時間後有一天王玉桂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楚聞柏有點懵，他有一個閨女一個兒子，說實話很滿足，可這冷不丁地告訴他又懷了孕，沒有驚喜，光剩驚嚇。
從六月開始，大喇叭小喇叭交替宣傳，從今以後一家就要一個孩子，違反就是超生，抓住了流產，生下來罰款、扒房子、不能落戶口。
光聽聽就夠嚇人的，王玉桂還頂風而上，是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嗎？
王玉桂這才說實話，她哥家沒男孩，在農村這就叫絕後了，她媽的意思，生下來給她哥養，沒她們什麼事。
楚聞鬆哼了一聲，“這你也信，不動腦子的嗎？孩子在誰的肚子裡，誰出去躲著？人家不抓你們抓誰？以後的罰款扒房子，能去罰你大舅哥的款嗎？能去扒他的房子嗎？孩子是你們生的，等於好事你大舅哥占了，不好的事全是你的。”
“對，你大哥說的對，你那個大母娘是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嗎？這麼大的血坑你往裡跳，你是不是傻？”
“我剛開始也不同意，都是小傑他媽逼我的，說我不同意就離婚，不跟我過了……你說孩子都這麼大了，離婚還不得讓人家笑話死……”
“那就離，誰離了誰不行啊，過不下去了？”
“老大，彆拱火，沒到那個份上。”
“她不是拿離婚嚇唬你嗎？你也拿離婚嚇嚇她。爹，明天你一個人回去，就把這件事攤牌，要孩子這個家就散了，想離婚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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