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點,我想知道他怎麼了?”
“我告訴你,他的指甲蓋沒了,醫生說彆感染了彆傷害甲床,還是能長出來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聽我的,彆看了。”
那血淋淋的樣子,連他一個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人都看不了,何況是孩子的母親。
“是那個壞女人乾的嗎?”
“應該是她,安安說是她。”
“人抓到了嗎?”
“撞警車跑了,不過你放心,她跑不了多遠,為她辦事的人差不多全抓住了。”
“聞鬆,彆放過她。”
“一定,安安是我兒子,我不會放過她的。”楚聞鬆替她蓋好被子,“安安回來了,娘倆好好睡一覺,我還要回公安局一趟,配合他們破案。”
蘇憶安點頭,“辛苦了。”
楚聞鬆離開之後,蘇憶安躺到安安身邊,失而複得的狂喜漸漸被安安蹙緊的眉頭抹平了。
天殺的壞蛋,有種衝大人來,對付一個四歲的孩子算什麼本事?
想著想著,終是抵擋不住瞌睡,睡著了。
“彆動我……彆拔……壞蛋……爸爸救我……媽媽……救我……”
蘇憶安醒了過來,隻見安安的身子縮成一團,無意識地揮動著小手,做出打的動作。嘴唇翕動,聲音小而泣涕。
很明顯是嚇壞了。
蘇憶安把安安摟在懷裡,親著他的小臉,“不怕了,安安,媽媽在呢,爸爸也在,會保護你的。”
安安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但始終沒有醒過來。
下半夜,安安的額頭滾燙,身體滾燙,蘇憶安量了體溫,39度。
家裡有退燒藥,蘇憶安兌水喂了下去,還是不放心,又去廚房打水,兌成溫水給安安物理降溫。
白紅梅也過來了,她迷迷糊糊的也沒怎麼睡好。
“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睡?你在搞什麼?”
“安安發燒了,我給他擦擦。”
白紅梅跟了進來,“怎麼還發燒了?是不是嚇的?”
“可能吧,也說胡話,就是不睜眼。”
白紅梅給扳著身子,蘇憶安用濕毛巾擦,特彆是腋窩膝蓋窩。
“安安的腳怎麼了?”
安安的失蹤,最內疚的是白紅梅,孩子是她帶出去的,也是因為她看護不周才讓壞人有機可乘。
蘇憶安一直勸她說,壞人的目標就是安安或者楚楚,或者這兩個孩子都是目標。彆人盯住的東西,這次不得逞還會有下一次。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
但白紅梅依然過不去這道坎,要是知道安安的傷,心裡肯定更內疚了。
“磕了一下出血了,不嚴重。”
“那我看著腳怎麼腫了?”
輕輕一戳就是一個窩。
“明天再去醫院看看,媽,你去睡吧,我也睡。”
“要不把安安抱那屋吧,我看著。”
“算了,我怕楚楚把他吵醒了。”
楚楚一天問八百遍弟弟,要是見了安安,激動之下,還不一定做出什麼事來。
十幾分鐘再量體溫38.5度,降了一些還是發燒的。
快天亮了,再量,37.5度,退燒藥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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