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不僅是誥命夫人,如果再生了一兒半女,將來還是有著爵位的。
而鶯兒櫻顆貝齒咬著粉潤唇瓣,那兩片桃紅嫣然的唇瓣已經有些蒼白無血色,芳心蒙起一層厚厚陰霾。
現在屋裡不管是紫鵑,還是襲人,都和王爺有了夫妻之實,唯有她現在仍沒有著落,將來她該怎麼樣才好。
而就在眾人敘話之時,卻聽到外間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少頃,環佩叮當之音逐漸及近。
探春以及甄蘭、甄溪、雅若幾人從外間過來,那或英媚、或明麗、或柔婉,或嬌憨的臉蛋兒上,笑意氤氳浮起。
“三妹妹來了。”寶釵翠羽修眉之下,那雙水潤微微的杏眸,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探春,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笑意氤氳浮起,喚了一聲,低聲說道。
“寶姐姐,我聽說了,珩哥哥封了親王之爵。”探春黛青柳眉之下,目光狹長、清冽,聲音帶著幾許輕快說著,而那顧盼神飛的眉眼間浮起欣然莫名。
而甄蘭也在不遠處,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上,同樣密布著喜色。
王爺如今成了親王,那以後如果時機合適,就是加九錫,再進一步就是禪讓,化家為國,君臨天下。
雅若略有幾許粗獷的英眉之下,眸中閃爍著好奇,道:“寶姐姐,怎麼不見珩大哥回來?”
寶釵輕笑了下,眉梢眼角籠起一層柔婉氣韻,低聲說道:“你珩哥哥這會兒還在宮裡的吧。”
眾人說話之間,都陸陸續續落座了下來。
寶釵看向遠處的探春,溫聲說道:“三妹妹和大家說說外間朝堂上的事兒。”
探春道:“珩哥哥這次封親王,朝堂上的反對之聲,可是就沒有停過。”
甄蘭柳眉之下,明眸滿是精明、銳利之芒,聲音當中不乏嬌俏、莫名之意,道:“自本朝開國以來,從未有異姓而封親王者,不怪那些文官兒沸反盈天。”
探春兩道翠麗英眉之下,目光嬌憨,朗聲說道:“但珩哥哥封為親王,也是實至名歸,不說崇平一朝的平亂、輔政,單說扶持兩朝帝王,都是功高莫大,非親王不能酬勞其擎天保駕之功。”
甄蘭麵色微頓,低聲說道:“是啊,如今這親王的確是薄封了。”
眾人聽著探春所言,麵上都是現出認真傾聽的神態。
……
……
卻說賈珩這邊廂離了皇宮,騎上一匹棗紅色駿馬,趁著傍晚時分,暴雨暫停,就向著榮國府快步而行。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噠噠”之音不停響起。
寧國府,後宅廳堂之中——
秦可卿正在與尤二姐、尤三姐在一塊兒敘話,廳堂之中為一股輕快氣氛籠罩著。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進入後宅廳堂,欣然莫名說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秦可卿聞聽此言,那張雍容華美的玉顏上現出欣然之色,眸光深深,低聲道:“王爺回來了。”
不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少年快步從外間進來,聲音中帶著幾許欣然,說道:“可卿,都在啊?”
秦可卿翠羽柳眉之下,目光凝睇而望,說道:“王爺,聽前麵說,王爺那邊兒已然封了親王。”
賈珩麵色淡然,目光平靜無波,低聲道:“是封了親王,郡王和親王差彆倒也不算大。”
說著,落座下來。
本來回來是要先沐浴更衣一番的,但現在回來多少有些突然,也隻能暫且如此。
秦可卿柳眉之下,晶然剔透的美眸瑩瑩如水,目色湧動著莫名之意,柔聲說道:“王爺,老太太打發了鴛鴦來問,是不是過幾天才去祭祖?”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是該祭祖,告慰列祖列宗。”
這會兒,尤三姐起得身來,繞至賈珩的身後,幫著賈珩揉捏著肩頭,隻是剛剛湊近,就嗅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尤三姐暗暗啐了一口。
這是在哪兒沾染的狐媚子的氣息,都有些衝鼻子。
秦可卿彎彎柳眉之下,那雙晶然熠熠的美眸柔婉如水,輕輕喚了一聲,說道:“夫君,這幾天還忙著朝堂的事兒嗎?”
賈珩想了想,輕聲說道:“後天,憲宗皇帝出殯,我這段時間要盯著,不能在家裡久待。”
秦可卿聞聽此言,青絲如瀑的螓首不由點了點,美眸凝睇而望,柔聲道:“夫君去忙就好,不用怎麼管家裡的。”
賈珩“嗯”了一聲,在尤三姐的揉捏肩頭當中,與秦可卿說了一會兒話,返回書房。
前院,書房之中——
陳瀟正在與顧若清兩人下著圍棋,外間房子屋簷上的雨水涓涓而淌,滴落在水缸當中,發出“啪啪”的聲音。
陳瀟道:“親王了。”
雖是在府中,但陳瀟時常通過錦衣府搜集京中的動向。
顧若清道:“你們兩人所謀之事太過凶險,陳漢立國,已過百年,天下軍民士人,多有感其德者,貿然竊奪神器,那時候可能會天下大亂。”
陳瀟道:“肯定經過一番苦心經營,不會即行發動。”
而就在這時,卻聽到外間傳來陣陣熟悉的腳步聲。
旋即,隻見那蟒服少年從外間快步而來,凝眸看向陳瀟,道:“瀟瀟。”
陳瀟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詫異說道:“回來了?”
而後,自似乎i嗅聞到什麼,道:“你是愈發毫無顧忌了。”
顧若清盈盈起得身來,來到桌案之前,提起茶壺,在青花瓷的茶盅之中斟了一杯茶,喚道:“王爺,喝茶。”
賈珩接過茶盅,讚揚了一句道:“還是若清知冷知熱。”
陳瀟修眉彎彎,清眸瑩瑩而閃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好奇問道:“今日朝會情形如何?”
賈珩這邊廂,端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香茗,潤了潤嗓子,目光閃爍了下,朗聲道:“朝會之上,唇槍舌劍,口誅筆伐,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不過皆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陳瀟容色怔忪了下,說道:“現在的反對聲浪還隻是開始,親王已是朝臣容忍的極限了,再往前進一步,就是怒撞金鑾。”
賈珩麵容上現出感慨之色,道:“是啊,國朝開國百年,又值盛世,忠臣義士,前仆後繼,有此一朝,不足為奇。”
縱然是王朝末世,都有忠臣義士感宗室之德,捍衛皇家權威,何況是正值鼎盛之時的陳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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