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地方金銀之礦開采挖掘,可以補充相關銀兩,廣造銀元,緩解用銀荒之事。”
徐開道:“王爺說的極是。”
賈珩道:“河南方麵布政副使再任過一二年,當可去往地方擔任按察使,你多在地方轉任、曆練,將來再到京城,才得大用。”
徐開是翰林清流出身,擔任一任知府之後,遷轉布政副使,倒也算是升遷比較快的,再平調一級按察使,將來升任布政使,也就順理成章。
將來他當國秉政,再引徐開至閣部。
徐開點了點頭,兩人寒暄著敘了一會兒話。
徐開告辭,賈珩目送徐開離去,默然佇立良久,打算去暖香塢,看看惜春。
大觀園,暖香塢
院內紅蓼花深,清波風寒,傍晚時分,天色昏暗不明,而廂房之中早早亮了燈,遠遠而望,透著一股家的溫馨氛圍。
垂掛而來的一道腥紅氈簾之後,溫香拂麵,沁人心脾,惜春一襲淺紅色長裙,落座在書案後,手腕皓白如雪,正自拿著一管毛筆,對著宣紙作畫。
在軒窗日光照耀下,少女那張柔媚、文秀的臉蛋兒上,時而流露出一抹羞惱之色,分明是心緒不定,難以落筆。
惜春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畫筆放在筆架上,美眸瑩潤微微。
珩哥哥自從那天親昵過她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來到暖香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對及笄少女而言,這會兒正是懷春的年紀,先前得賈珩“蓋章”確認,已經讓惜春心緒起伏,患得患失。
少女畫了一會兒畫,實是心緒不寧,坐將下來,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蒙起悵然之色,芳心幽怨不勝。
自從那天過後,珩哥哥這幾天都沒有來看她了。
丫鬟入畫則是坐在窗戶下的一方軟榻上,納著鞋底。
然在這時,廊簷外似是賈珩的聲音響起:“四妹妹在屋裡嗎?”
惜春正自胡思亂想,驟然聽到那心心念念的情郎聲音,芳心不由為之一喜,轉眸而望,玉容上滿是欣然莫名,低聲喚道:“珩哥哥。”
說話之間,伴隨著腳步聲次第響起,隻見賈珩快步從外間而來。
惜春秀眉挑了挑,芳心深處湧起一股歡喜莫名,問道:“珩哥哥,你怎麼來了?”
賈珩快步近前,看向稚齒婑媠的惜春,目光溫煦融融,笑道:“過來看看你啊,四妹妹又做畫呢。”
往日那個清冷的小姑娘,臉上也多了幾許笑意。
惜春玉顏明麗,似是輕輕抿了抿粉唇,說道:“一個人在屋裡也沒事兒。”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沒有去找你林姐姐還有薛姐姐玩?”
惜春道:“沒有過去。”
賈珩近前,一下子拉住惜春的纖纖素手,握在手裡,素手柔嫩光滑,低聲道:“四妹妹,這麼冷的天,冷不冷。”
惜春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頓時浮起兩朵淺淺紅暈,眉眼低垂之時,顫聲道:“珩哥哥,我不冷的。”
珩哥哥,一過來就拉人家的手啊。
旋即,少女就覺自家嬌軀被那少年一下子帶至懷裡,氣息相近。
而惜春那顆芳心不由為之砰砰亂跳,半邊兒嬌軀似乎都要為之酥軟半截兒。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四妹妹,咱們到那邊兒敘話吧。”
說著,拉過惜春的纖纖柔荑,來到書案之後的椅子上落座下來,說道:“你這畫的是園子的雪景?”
惜春柳眉彎彎如黛,明眸眸光波光瀲灩,溫聲道:“珩哥哥,前天下雪了,我在園子裡四處轉悠了下,見雪景妍麗,遂作畫一副。”
賈珩輕笑了下,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說道:“妹妹倒真是愈發文雅風流了。”
說著,輕輕捏了捏惜春的衣襟處的才露尖尖角的小荷,頓覺掌指之間,豐軟柔彈,寸寸來回。
惜春那玲瓏曼妙的嬌軀劇顫了下,婉麗、文靜的眉眼低垂而下,粲然如虹的明眸當中沁潤著絲絲縷縷的羞意。
賈珩點了點頭,湊到耳畔,輕聲說道:“四妹妹,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惜春感受到耳畔的濕熱,心頭不由湧起一股驚悸莫名,玉顏染緋,怔怔道:“想。”
賈珩聽著少女的嬌羞之言,扳過惜春的削肩,此刻與少女四目相對,對上那含羞帶怯的眸子,輕喚道:“四妹妹。”
惜春柳眉彎彎,目光瑩瑩如水,顫聲道:“珩大哥,唔~”
卻見那蟒服少年一下子湊近而來,道道溫熱氣息撲麵而來,似乎如江河洪流一般淹沒了自己。
惜春麵紅耳赤,彎彎而細密的眼睫輕輕顫抖而下,玲瓏曼妙的嬌軀已柔軟了半截兒,猶如一團爛泥。
而惜春的丫鬟入畫,早已紅著一張俏臉離了廂房,向著外間而去,站在門口處。
賈珩這邊兒,輕輕摟過惜春的削肩,感受到少女的心神悸動,心底也有幾許喜愛之意湧起。
過了一會兒,惜春那張白皙玉顏羞紅如霞,嬌嫩粉唇柔潤微微,明眸眸光瀲灩,目光含羞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賈珩這會兒,麵色端肅,靜靜看向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兒,顫聲說道:“四妹妹。”
惜春語氣嗔怪了下,心頭既是歡喜,又是羞惱,顫聲說道:“珩哥哥就知道欺負人。”
一過來就知道輕薄她。
賈珩幽幽道:“那下次不欺負四妹妹了。”
惜春:“……”
她是那個意思嗎?
卻見溫熱團團的氣息撲鼻而來,一下子撲打惜春的臉蛋兒上,頓時,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兩側浮起淺淺紅暈。
賈珩輕輕擁住惜春的削肩,一下子捏起少女光滑圓潤的下巴,對上那柔潤微微的明眸,難免尤生出幾許喜愛。
旋即,再次湊近而去。
就覺馥鬱芬芳次第襲來,柔潤不勝。
惜春彎彎眼睫顫抖了下,垂眸之間,卻見那蟒服少年附身在自己衣襟當中,於脂粉香豔當中打滾兒,少女臉蛋兒酡紅如醺之時,顫聲說道:“珩哥哥……”
旋即,少女嬌軀輕顫,柳葉修眉下,明眸依稀可見霧氣氤氳四散,伸手輕輕摟住惜春的肩頭。
少女螓首微抬,秀頸揚起,宛如天鵝一般。
也不知多久,賈珩看向臉蛋兒已經紅潤至嬌小耳垂的惜春,道:“老太太那邊兒有沒有打發人過來,提及過你的婚事?”
惜春靡顏膩理的臉蛋兒酡紅如醺,聲音中滿是蘊著柔軟和酥媚,說道:“我在東府,婚事原就是由珩大哥做主的。”
須臾,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目光閃爍,凝露般看向惜春,說道:“四妹妹,這段時間,我過來多陪陪你吧。”
惜春“嗯”了一聲,清麗明媚的玉顏酡紅如醺,芳心之中,既是羞惱,又是歡喜莫名。
多多過來輕薄她,是吧?
賈珩想了想,說道:“好了,等過幾年,不會讓四妹妹沒名沒分的。”
他既然不是賈氏一族族人,那麼將來認祖歸宗之時,元迎探惜,都會給予名分。
嗯,迎春,他好像沒有去看過。
惜春聞聽賈珩之言,嬌軀劇顫,修眉之下,明眸眨了眨,心神掀起波瀾。
名分?她和他怎麼可能光明正大?
縱然他是郡王,也不可能給她名分的才是。
念及此處,少女心頭湧起一股悵然若失。
賈珩這會兒捏了捏少女帶著一點兒嬰兒肥的粉膩臉蛋兒,笑道:“好了,等將來你就知道了。”
惜春壓下心頭的詫異,輕輕整理著淩亂的衣襟,那張秀麗的臉蛋兒似是蒙起一層酡紅紅暈,在燈火映照下愈見明豔絕倫,說道:“珩哥哥,天色都黑了呢。”
賈珩麵色和煦,伸手摟過惜春的肩頭,輕笑說道:“那咱們兩個一塊兒吃晚飯,這會兒都有些餓了。”
惜春輕輕應了一聲,芳心欣然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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