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宋妍和嬋月,漏掉的還有平兒、鴛鴦。
顧若清也有段日子不見了,倒也不知她現在去了哪裡。
宋妍聲音嬌俏幾許,說道:“珩大哥,成親以後,我這還沒有歸寧呢。”
當初,珩大哥是答應過她的,也到了該兌現的時候。
賈珩笑道:“妍兒妹妹說的是,咱們後天過去。”
鹹寧公主柔聲道:“先生,你這是要走了。”
賈珩凝眸看向鹹寧公主,低聲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回頭再過來找你。”
鹹寧公主輕輕點了點頭,旋即,也不多說其他,隻是芳心之上漸漸蒙起一層厚厚陰霾。
父皇怎麼這般狠心?
母後如何承受得了?
可以說,宋家兩姐妹進宮,給天子生兒育女,結果東宮之位,一個都沒有撈著。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涼。
……
……
賈珩沒有在福寧宮中多做盤桓,而是與李嬋月和宋妍乘上馬車,前往晉陽長公主府。
此刻,帷幔四及的馬車之上——
李嬋月將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依偎在賈珩懷裡,恬然臉蛋兒上現出安寧與溫馨之意,柔聲說道:“小賈先生,京中是不是要發生大事了。”
李嬋月雖然性子單純可愛一些,但並不是傻,相反感知敏銳,從方才賈珩與鹹寧公主的議論中,已然了然於心。
賈珩伸手輕輕撫過李嬋月的肩頭,道:“嬋月,這些我能夠應對,沒事兒的。”
說著,探入那溫軟衣襟當中,在脂粉香軟的氣息中徜徉來回。
嬋月這幾年年歲也不小了。
李嬋月白膩瑩瑩的玉容,浮起淺淺胭脂紅暈,膩哼一聲,說道:“小賈先生,咱們回家再鬨吧。”
宋妍秀麗柳眉下,明眸瑩瑩如水,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道:“珩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宋家?”
賈珩道:“就這兩天吧,明天,我要先去一趟甄家。”
妍兒也知道向他爭寵了。
宋妍輕輕應了一聲,將螓首靠在賈珩的另一側肩膀。
一輛車廂高立的馬車轔轔而動,一路不停,駛過積雪薄覆、軒敞雅致的青石板路街道,向著晉陽長公主府行去。
此刻,晉陽長公主府——
晉陽長公主這會兒正在教自家兒子賈節認字,手裡的書冊正是一本《千字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晉陽長公主指著其上的字,輕聲道。
賈節糯聲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這位身形雍容的麗人生了孩子之後,容顏愈發豐潤白皙,肌膚白裡透紅,一股股脂粉香氣無聲逸散開來,更添幾許雍容美豔。
“殿下,衛郡王來了。”這會兒,憐雪一襲素色廣袖衣裙,款步盈盈地進入廳堂當中,對著晉陽長公主,輕聲說道。
晉陽長公主放下自家兒子,那張粉膩嘟嘟的玉顏上笑意繁盛,柔聲道:“節兒,你爹爹回來了。”
說話之間,就見一個身穿黑紅織繡蟒服的少年快步而來,其人麵容剛毅,目光炯炯,身後不遠處則是李嬋月和宋妍。
“晉陽。”賈珩快步近前,劍眉之下,那雙目光猶如溫煦初陽,看向那麗人,說道:“我過來看看你和孩子。”
晉陽長公主翠羽秀眉挑了挑,晶然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子鈺,你這是從宮裡回來了?”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微頓,說道:“倒也沒有彆的事兒,剛剛去麵聖了。”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之下,目光瑩瑩而閃,見那少年剛毅麵容上似有幾許異色,柔聲道:“怎麼了?”
賈珩道:“聖上那邊兒,已經決定啟用甄家,甄應嘉與甄韶兩人都會調至京城,充為楚王羽翼。”
晉陽長公主那張雍容華豔的玉顏上,似乎蒙起訝異之色,道:“這……皇兄是要立楚王?”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明晦不定,輕聲道:“差不多吧,魏王無子,諸子尚幼,唯有楚王最為合適。”
晉陽長公主秀眉蹙了蹙,晶然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楚王如何合適?”
那楚王當初曾對她投以覬覦目光,似是個心術不正的。
賈珩輕輕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溫聲道:“明天,我和蘭兒還有溪兒去一趟甄晴那邊兒。”
賈珩卻不知道甄晴已經打算攜一雙兒女上得門來,與賈珩坐而論道。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那也好。”
說著,麗人秀眉緊蹙,語氣嗔怪莫名,問道:“你身上什麼味?一股騷狐狸的味兒,彆帶壞我家節兒了。”
賈珩:“……”
什麼騷狐狸?這是一國之母的媚肉之香,能是什麼騷狐狸味兒?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道:“那你和節兒說話,我等下去沐浴更衣。”
“等會兒一塊兒吃晚飯。”晉陽長公主翠麗秀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輕聲說道。
賈珩此刻看向一旁托著腮幫、怔怔而望的李嬋月與宋妍,道:“妍兒,嬋月,隨我一同過去吧。”
李嬋月那張清麗、明豔的玉頰,羞紅如霞,輕輕應了一聲。
然後,與宋妍一同前往伺候賈珩沐浴更衣。
這會兒,憐雪行至晉陽長公主近前,顫聲道:“殿下。”
“真是山雨欲來啊。”晉陽長公主輕輕捏了捏自家兒子的臉蛋兒,引起賈節的輕哼不停。
每次奪嫡,對朝局而言,都是一場血雨腥風。
另一邊兒,賈珩前腳兒進入廂房,對著身後的李嬋月以及宋妍,柔聲道:“嬋月,妍兒,幫我更衣。”
李嬋月“嗯”了一聲,行至近前,伸手幫著賈珩去著身上的衣裳。
此刻,浴桶當中,熱氣騰騰,熱水當中,可見一片片花瓣以及各式香料混合在一起,香氣氤氳開來,沁人心脾。
賈珩在說話之間,踩著一方三節竹榻,進入木質浴桶。
“小賈先生,你脖子上怎麼有胭脂印記啊?”李嬋月抬眸之間,見得那蟒服少年。
賈珩麵色有些不自然,隨口說道:“是你瀟瀟姐,不小心留在上麵的,她有時候就是挺胡鬨的。”
宋妍這會兒,行至近前,一雙柔嫩白皙的小手,幫著賈珩去著衣裳,道:“珩大哥後背上怎麼有血印子。”
賈珩麵色古怪了下,柔聲道:“你瀟瀟姐抓的吧,她越來越胡鬨了。”
甜妞兒實在是太瘋狂了,先前,幾乎要抓破他的後背。
李嬋月正在幫賈珩放著身上的衣裳,這會兒,也漸漸轉過溫煦目光,心疼地看向賈珩後背上的血印子,道:“小賈先生,瀟瀟姐怎麼這樣啊,這上麵抓的都是的。”
賈珩捏了捏李嬋月粉嫩柔滑的臉蛋兒,笑道:“等下次見到她時候,你幫我說說她,她實在是太胡鬨了一些。”
李嬋月“嗯”了一聲。
賈珩輕輕拉過李嬋月的纖纖素手,柔聲道:“好了,咱們進浴桶沐浴吧。”
賈珩在李嬋月與宋妍的侍奉下,沐浴而畢,換上一身嶄新的落拓青衫,凝眸看向宋妍,柔聲道:“妍兒,想我了沒有?”
宋妍這會兒,迎上那雙蟒服少年的目光,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浮起酡紅紅暈,道:“珩大哥。”
“珩大哥,唔~~”少女低聲說著,卻見那蟒服少年近前而來,一下子摟過自家肩頭,炙熱、湮滅的氣息恍若一股江河洪流,一下子覆在自家瑩潤微微的櫻唇上。
宋妍芳心劇顫,瓊鼻之下,膩哼了一聲,那張白膩如玉的香肌玉膚臉蛋兒上,漸漸浮起兩朵玫紅氣韻,明媚動人。
李嬋月在一旁,那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通紅地看向兩人,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中似有瑩潤微光泛濫而起。
小賈先生不管她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