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大觀園,暖香塢
屋外寒風凜冽,室內溫暖如春,暖意融融,一股清新的暖香無聲散逸開來。
賈珩凝眸看向眉眼嬌俏的惜春,輕輕喝了一口茶湯,旋即,笑而不語。
惜春那張俏麗如玉的臉蛋兒已經彤彤如霞,猶如錦緞,抿了抿粉唇,道:“珩哥哥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少女說著,聲音漸漸細不可察,幾如蚊蠅。
顯然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試探著那少年的心意。
對於這個年紀的少女而言,在情戀之事上的風吹草動,無疑都是頗為害羞之事。
賈珩似是悵然地歎了一口氣,柔聲道:“惜春妹妹如是不姓賈就好了。”
惜春聞聽此言,芳心劇震,輕輕垂下螓首,手裡拿著一方桃紅羅帕,輕輕攪動不停。
賈珩默然片刻,笑意溫煦地看向含羞帶怯的少女,柔聲說道:“四妹妹如果有心儀的人,可以告訴我。”
惜春容色微頓,輕輕“嗯”了一聲,眉眼籠起一層羞怯之意。
她心裡是有心儀的人,他難道不知道是誰嗎?他那般聰明。
賈珩端起一杯茶盅,輕輕啜了一口茶湯,看了一眼外間的天色,說道:“四妹妹,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惜春修眉之下,清眸目光帶著依依不舍,粉唇翕動了下,柔聲問道:“珩哥哥不多坐一會兒?”
賈珩道:“不坐了,在這兒也沒有什麼事兒。”
主要惜春這個狀態太過沉悶了,他也不好總是輕薄,未免顯得太過油膩。
惜春黛麗秀眉之下,靈動澄瑩的眼眸,宛如凝露一般看向賈珩,說道:“珩哥哥,要不你教我畫畫吧?”
賈珩愣怔了一下,容色微頓,柔聲道:“惜春妹妹,我不會的。”
“小時候,珩哥哥教我畫過的。”惜春垂下青絲如瀑的螓首,文靜秀麗的眉眼之下,那雙清眸眸光帶著對往事的緬懷和回憶,柔聲道。
對少女而言,小時候的事也就是四五年前,但卻是少女為數不多的溫情回憶。
賈珩拉過惜春的纖纖素手,低聲說道:“走吧。”
惜春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羞紅如霞,隨著賈珩一同前往漆木書案之後,在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來。
賈珩拿起畫筆,在一張攤好的宣紙上勾勒來回,這會兒少女幾乎是將嬌軀縮在賈珩的懷裡,那青春靚麗的氣息在懷中肆意流溢。
這時,入畫紅了一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出得廂房,立身在廊簷下,為兩人望著風。
賈珩握住惜春的素手,握著毛筆,勾勒一輪盈月,月光皓白,皎潔如銀。
忽而毛筆落下,汙了潔白的宣紙。
惜春扭過一張粉紅如霞的臉蛋兒,道:“珩哥哥,毛筆掉了,唔~”
還未說完,卻見眼前暗影欺近,少年已經一下子印將過來。
惜春秀眉之下,心神劇顫了下,玲瓏嬌軀上頓時起了如火滾燙之意。
他怎麼能這樣……
此刻,少女顧不得想起什麼,已在在溫柔如水的洪流中不知所往。
旋即,少女就覺嬌軀顫栗,分明是身前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於風中輕輕搖動。
正值花季的少女,頓時“嚶嚀”一聲,將身形癱軟在少年懷裡。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賈珩輕輕鬆開,鼻翼中湧動著如蘭如麝的馥鬱香氣,心神莫名。
賈珩說話之間,擁住少女隨著年歲漸長愈發玲瓏的嬌軀,低聲說道:“惜春妹妹,還真是長大了。”
惜春那張白璧無瑕的臉蛋兒彤彤如霞,嬌軀癱軟成一團,顫聲說道:“珩哥哥。”
她以後怎麼嫁人啊?
賈珩看著有些天然呆的少女,柔聲說道:“怎麼了?”
惜春道:“珩哥哥…我出家吧?”
賈珩起了逗弄之意,在少女耳畔低聲說道:“你也去櫳翠庵養胎。”
惜春“啊”的一聲,隻覺得芳心驚顫,那張嬌小稚麗臉蛋兒滾燙如火。
賈珩麵色有些古怪,輕輕擁住惜春的纖纖素手,柔聲道:“好了,沒事兒的,你年紀還小。”
這會兒,凝眸看著一臉嬌羞不勝的少女,不由想起惜春在原著中對尤氏所言,“我清清白白的人,仔細彆帶壞了我。”
嗯,現在的確是帶壞了。
說不得將來有一天,能讓惜春與尤氏,姑嫂同床競技?
賈珩念及此處,連忙將心神當中的雜念驅逐一空。
最近,他真是愈發荒唐了。
經過這番親密接觸,惜春腦袋這會兒明顯有些暈暈乎乎,明媚玉顏上現出一抹欣然。
賈珩倒也沒有太過輕薄少女,隻是稍稍癡纏了一會兒,凝眸看向少女,道:“好了,天色不早了。”
惜春這會兒也從恍惚神情當中醒轉過來,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那珩哥哥慢走。”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旋即也不再多說其他,離了廂房。
……
……
而賈珩在惜春所在的廂房中坐了一會兒,出得廂房,抬頭之時,發現天色赫然已是傍晚時分,夕陽照耀而下,披落在廊簷上,猶如蒙上一層夕光。
此刻,秦可卿所在的院落中——
秦可卿正在抱著賈芙坐在懷裡,下首的繡墩上坐著尤二姐、尤三姐兩人,以及尤氏。
這會兒,一屋子都是紙飛機。
賈芙似乎也玩累了,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似蒙起一層玫紅紅暈,問道:“娘親,爹爹去哪兒了啊。”
秦可卿道:“你爹爹還有點兒事兒。”
賈芙撅起豔豔紅唇,神情似乎有些怏怏不樂,糯聲道:“爹爹怎麼天天有事兒啊,說好的和我玩的。”
尤三姐笑了笑,打趣道:“因為芙兒的姨娘多啊。”
秦可卿嗔白了一眼尤三姐,輕笑了下,說道:“好了,你彆總是逗著她了。”
然後,麗人看了看外間蒼茫晦暗的天色,道:“這會兒也不早了,夫君也該回來了。”
因為賈珩離開之前和秦可卿說過,等晚上回來,陪著尤氏還有尤二姐、尤三姐幾個。
就在這時,外間的丫鬟進入廳堂,說道:“奶奶,王爺回來了。”
隨著賈珩被封為郡王,府中下人對賈珩的稱呼也開始轉變。
眾人說話之間,就看向那蟒服少年,不大一會兒,可見一個少年從外間而來,麵上見著欣然之色。
“夫君,回來了。”秦可卿目光欣喜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問道。
這會兒,秦可卿懷中的女童,眉眼間蒙著雀躍之色,糯聲道:“爹爹~~”
賈珩點了點頭,道:“時候不早了,過來陪陪你們吃吃飯。”
秦可卿黛眉之下,美眸寧靜如水,目光盈盈地看向一旁的寶珠,說道:“寶珠,你去準備飯菜。”
賈珩說話之間,落座下來,輕輕抱過賈芙的嬌小身軀,柔聲道:“想爹爹了?”
“爹爹去哪兒了呀?”芙兒揚起一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糯聲說道。
賈珩抱起身嬌體軟的小蘿莉,凝眸看向自家寶貝女兒,低聲說道:“去看你幾個姑姑。”
秦可卿修麗雙眉之下,那雙晶然美眸嫵媚流波,似是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道:“夫君今個兒都去哪兒了?”
賈珩麵容溫煦含笑,說道:“去看了看三妹妹和四妹妹,說來也有大半年沒有看過她們了。”
他這個當兄長的從外間回來,去看看自家族妹,倒也在情理之中。
秦可卿點了點頭,問道:“夫君,幾位妹妹也到了婚配之齡,是不是也該許人家了?”
賈珩正在握住自家女兒的小手,正在與自己的手比著大小,說道:“也沒有多大年齡吧,我看她們幾個年對也不是多大,再等二年也不遲。”
這個時候的女孩子,許人都比較早一些,其實也差不多了,否則真就是老了。
秦可卿麵色微頓,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彆又是拖得久了。”
這會兒,幾人說話之時,尤三姐笑著打斷話頭兒,說道:“飯菜準備好了。”
賈珩笑了笑,朗聲道:“先不說了,咱們吃飯。”
說著,抱著懷中奶香奶氣的小蘿莉,快步向著廳堂而去,這會兒四下已經陸陸續續點起燭火,燈火通明,燭影搖動。
眾人圍著一張漆木長條幾案上,列坐而下,用著飯菜。
待用罷晚飯,眾人重又落座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