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是他,否則換個人,根本頂不住。
……
……
時光匆匆,如水而逝,不知不覺就是一夜過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
數九隆冬,道道刺骨、凜冽的寒風,吹動著庭院中光禿禿的梧桐樹,樹枝瑟瑟發抖,晃動不停。
賈珩這邊廂,醒轉過來,睜開眼眸,轉眸看向一旁的麗人,隻見那張雪顏玉膚生出酡紅紅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賈珩輕手輕腳地掀開身上的錦衣被子,凝眸看向日光自窗口照耀而下的金色晨曦,泄落在書案上。
伴隨著耳畔的一聲“嚶嚀”,秦可卿彎彎眼睫顫抖不停,轉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雙熠熠而閃的妙目當中見著絲絲縷縷的依戀之色。
賈珩輕聲喚道:“可卿,起來了。”
秦可卿“嚶嚀”一聲,語氣當中滿是慵懶和嬌媚道:“夫君先起,我再多睡一會兒。”
賈珩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說其他,穿上一襲黑紅緞麵金色絲線刺繡的蟒服,然後快步出了廂房。
這會兒,寶珠說話之間,就已迎將上來,笑了笑,說道:“王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麵帶熱切之色的寶珠,然後,拿起放在幾案上的洗漱用具,開始洗漱起來。
而後,賈珩來到一張圓桌之畔落座,問道:“去看看,芙兒醒了沒有,一會兒抱過來。”
寶珠容色微頓,輕輕應了一聲,柔聲道:“我這就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瑞珠這會兒,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快步進入廳堂,糯聲道:“爹爹~~”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地看向自家大女兒,招呼說道:“芙兒,過來吃飯了。”
瑞珠說話之間,將芙兒抱將過來,說道:“芙兒多吃點兒,將來才能長高高。”
賈芙輕輕應了一聲,然後那張臉蛋兒粉膩嘟嘟,豐潤可人。
賈珩夾起一塊兒雞蛋放在賈芙眼前的玉碗裡,看著自家寶貝女兒輕輕用著。
父女兩人在一起吃罷早飯。
這會兒,秦可卿也“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掀開垂掛的一道珠簾,來到外廂廳堂。
賈芙看向秦可卿,喚了一聲道:“娘親。”
秦可卿快步而來,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兒現出繁盛笑意,柔聲道:“芙兒。”
賈珩說道:“可卿,芙兒交給你帶。”
賈芙豔豔紅唇撅起來,黑葡萄一般的眸子瞪著賈珩,說道:“爹爹不是說好了,要和我一同玩兒的嗎?”
秦可卿這會兒也嗔白了那蟒服少年一眼,聲音不無蘊藏嬌俏之意,說道:“夫君,還說陪陪我和芙兒呢。”
賈珩笑了笑,說道:“好,今天哪也不去,就陪陪你們兩個娘倆兒。”
正在說話之時,卻見廊簷下傳來一陣繁亂無比的腳步聲,繼而是幾個衣衫豔麗,脂粉香氣撲鼻的麗人從外間快步而來。
正是尤三姐與尤二姐。
尤三姐笑了笑,豔冶、明媚的臉蛋兒上蒙起欣然笑意,柔聲說道:“姐姐這會兒才起來呢。”
秦可卿嫣然一笑,輕輕應道:“這會兒是剛起來。”
賈珩笑了笑,柔聲道:“芙兒,爹爹教你疊千紙鶴,好不好?”
賈芙那張粉膩嘟嘟、一掐好似能夠出水的臉蛋兒,似蒙起兩朵嫣然紅暈,糯聲說道:“好啊,爹爹。”
這會兒,尤三姐走到近前,笑了笑,柔聲道:“芙兒,我也過來學學,看看怎麼疊千紙鶴?”
大爺,回來也有段日子了,倒是沒有過來尋她和二姐。
當然,是先緊著那些有了孩子,還有聖旨賜婚的夫人,最後才是她和二姐兒。
嗯,原也習慣了。
如是什麼時候能夠有著大爺的孩子,就好了。
尤三姐臉上帶著幾許豔羨,看向那蟒服少年身旁的萌娃。
她過門兒也有一段日子了,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難道都怪三姐兒將什麼東西都獨吞了嗎?
賈珩這會兒,拿過一張桃紅箋紙,輕輕疊成幾道,不大一會兒,就見那箋紙折成一個千紙鶴,遞將過去。
賈芙伸出手指,捏著那千紙鶴,聲音糯軟道:“這是千紙鶴,能不能飛啊?”
賈珩:“……”
這不是超凡世界,再說他也不會“紙鶴”仙法,這個小萌娃真是思維天馬行空。
賈珩拿過一張桃紅信箋,遞將過去,柔聲說道:“芙兒,你過來,疊疊看。”
賈芙兩隻綿軟乎乎的小手,輕輕折起那張桃紅信箋,隻是手法仍然有些笨拙。
過了一會兒,小蘿莉疊的皺皺巴巴,遞將過去。
旋即,賈芙揚起一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目光滿是笑意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爹爹,你看我疊的,會飛的。”
說著,將手中的千紙鶴向一旁扔起,似在空中騰起,但沒有多久,自然是落在地上。
賈珩笑了笑,說道:“芙兒,我教你疊紙飛機。”
這個時候,還真沒有疊紙飛機的,因為這是後世之物,所以這種玩法兒,還算新奇。
賈珩說完此言,拿過一張桃紅信箋折成紙飛機,朝著紙飛機吹了一下,而後朝著廂房空間扔去,似隨著風飛走。
賈芙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頓時現出一團欣喜之色,柔聲說道:“爹爹,真的飛走了呀。”
一旁的尤三姐,麵色詫異地看向正在空中不停拐著圈兒的紙飛機。
賈珩輕輕笑了笑,拉過賈芙的纖纖素手,溫聲道:“爹爹教你疊紙飛機啊。”
賈芙拿過一張桃紅箋紙,開始疊將起來,綿軟白膩的小手輕輕折疊著,可見紙飛機漸漸成型。
然後,賈芙這會兒,也學著賈珩的樣子,吹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廂房開始飛將起來,盤旋幾下,落將下來。
尤三姐那張豔麗無端的臉蛋兒上,可見笑意嫣然,明媚動人,旋即,打趣說道:“芙兒學的可真快。”
賈珩笑道:“你們兩個也彆看著了,也過來幫著芙兒疊疊紙飛機。”
尤二姐與尤三姐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緩緩落座下來,拿起箋紙,開始疊著紙飛機。
賈珩這會兒,來到秦可卿身旁,說道:“可卿,這會兒在做什麼呢?”
秦可卿抬起端美、豐豔的玉顏,彎彎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彆的也沒什麼,給芙兒做兩件衣裳。”
賈珩道:“這些交給下人做也就好了,你又何必操勞?”
秦可卿黛麗修眉之下,美眸瑩潤微微,柔聲道:“芙兒的衣裳,我自己做著放心,再說我閒暇的時候,一個人閒著也是閒著。”
這會兒,寶珠端起一杯茶盅,湊近而來,說道:“大爺,喝茶。”
隨著寶珠年齡漸大,也有些慮及自己的終身大事。
賈珩接過茶盅,輕輕啜飲了一口。
秦可卿忽而幽幽說道:“夫君如是不想哄芙兒,去外麵轉轉吧。”
這說著說著,又過來在她身邊兒喝茶。
賈珩訕訕一笑,說道:“我怎麼不想哄她了。”
秦可卿輕輕一笑,說道:“芙兒有時候是挺鬨人的,夫君看看還有哪個院子的姑娘沒有看的,也過去看看,省得後院閨怨之氣,衝天而起。”
賈珩:“……”
賈珩默然了下,柔聲道:“那我先走了。”
說著,偷偷看了一眼那正在與尤二姐、尤三姐玩的正開心的芙兒。
這樣放自家女兒的鴿子,也不知後麵會不會找他鬨人。
“夫君,晚上記得彆忘了回來。”秦可卿柔聲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尤二姐、尤三姐,其意不言自明。
賈珩麵色肅然,輕聲說道:“好的。”
說著,也不再多做盤桓,出了廂房。
秦可卿目光瑩瑩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
夫君後宅的女人這般多,她真的擔心……
不過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似乎也不用她太過擔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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