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輕輕啐了一口,眉眼滿是羞惱之意,啐罵道:“壞東西。”
這會兒,都打在臉上了,可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賈珩也不多言,目光漸漸進入熟悉的溫潤,劍眉不由挑了挑,卻在心底想著心事。
這次封為郡王,爵位之路倒是告一段落,但京中的暗流的確愈發湧動起來。
他現在隻能暫且蟄伏,在府中修身養性,靜待機緣。
鳳姐這會兒腮幫時鼓時陷,那張豔麗無端的瓜子臉,已是蒙上一層綺麗紅暈。
過了一會兒,鳳姐起得身來,修眉之下,那雙丹鳳眼中嫵媚流波,似是蘊藏著欣然明媚之態。
賈珩輕輕摟過鳳姐的豐腴嬌軀,輕輕掀開麗人的裙裳,嗯,根本不等他施法前搖,就已……
鳳姐已經輕車熟路,引劍還鞘。
賈珩湊到麗人耳畔,說道:“想我了吧。”
這會兒都已然淚眼汪汪了。
鳳姐端美雲髻之上彆著的那一根金釵,尾部綴著的流蘇,輕輕搖動。
鳳姐聲音中帶著幾許酥軟,道:“誰想你了。”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輕輕一下子擁住麗人的曼妙嬌軀,道:“身子比嘴更誠實。”
鳳姐:“???”
賈珩伸手探入衣襟,豐盈於掌心流溢,低聲道:“我離開之後,鳳嫂子的肚子仍然沒有動靜嗎?”
鳳姐嫵媚流波的眉眼,似是沁潤著瑩瑩光波,豐腴玲瓏的嬌軀,在這一刻已有繼續滾燙。
忽而,鳳姐心頭一驚,卻是在這一刻,又被抱將起來,呼吸莫名散亂幾許,芳心就是砰砰加速了幾分。
賈珩起得身來,輕聲說道:“紈嫂子那邊兒孩子可還安全吧。”
鳳姐道:“珩兄弟放心,她好好的呢。”
賈珩點了點頭,擁住鳳姐的嬌軀,湊到麗人耳畔,噙住那麗人瑩潤微微的耳垂,溫聲說道:“最近京中的風向不大明朗,府上最近也不可因我封了郡王,而生在外麵多行不法之事。”
現在,仇良掌控了錦衣府,其情報能力勢必增強許多,可能會派不少探事盯著他的黑材料。
鳳姐櫻顆貝齒咬著粉潤唇瓣,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這人總是在這種時候,扯東扯西。
賈珩默然了下,也不多言,聚精會神,狂飆突進。
那衣裙對襟顯露而下,可見身前的大團雪白,已是上下翻湧,在午後日光照耀下,白皙惹目,熾耀人眸。
而地板上,可見水光瑩瑩,晶瑩靡靡,能夠倒映一道人影。
賈珩說話之間,就在麗人耳畔輕聲呢喃,說道:“鳳嫂子,差不多了吧。”
感覺鳳姐真是餓壞了,這會兒都已快半下午了,還有些意猶未儘。
鳳姐輕哼一聲,那張粉膩臉蛋兒明豔彤彤,微啟的丹唇,似在嗬氣如蘭,目光瑩瑩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聲線微微一顫,說道:“你先走吧,這邊兒交給平兒收拾也就是了。”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整理好衣裳,喚了一聲廊簷處正在望風的平兒,說道:“平兒。”
平兒紅著一張嬌媚、明豔的臉蛋兒,從廊簷外快步而來,進得廂房,然後來到已經灌成泡芙、綿軟如蠶的鳳姐身前,攙扶著向一旁的床榻而去。
賈珩這邊廂,快步離了廂房,向著外間而去。
此刻,抬眸之間,可見已是冬月時節,牆頭和樹枝上已是雪花覆蓋,潔白瑩瑩。
賈珩沿著回廊而行,前往書房,進入其間,抬眸看向陳瀟。
陳瀟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問道:“忙完了?”
可以說,每次見他回來,都覺得為他的身子骨兒擔憂,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賈珩輕笑了下,行至近前,說道:“嗯,你做什麼呢?”
陳瀟羞惱地推開賈珩的手,說道:“這會兒正看書呢,彆的倒也沒有什麼,去洗洗澡去,身上都是騷狐狸的味兒。”
賈珩麵上就有幾許不自然,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晴雯。”
不大一會兒,就見晴雯挑開棉褥垂掛的棉布簾子,舉步進入廂房,看向那蟒服少年,說道:“公子,您喚我。”
公子如今已經是王爺了,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喚著公子,現在闔府也就是他這麼喚著。
賈珩容色微頓,輕聲道:“去準備點兒熱水,我等會兒要沐浴。”
晴雯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了廂房。
陳瀟道:“曲朗和劉積賢,你想好怎麼救了沒有?”
賈珩麵色肅然,端起一旁小幾上的茶盅,目中現出一抹凝重之色,歎了一口氣,道:“我倒是不好直接求情,當然也能據理力爭。”
嚴格論起來,曲朗和劉積賢的確是有些過失的,因為陳淵早先就搞了幾回事兒,錦衣府仍一無所獲。
陳瀟道:“你不方便,我直接將人提出來。”
賈珩聞聽此言,語氣頗有幾許無奈,說道:“那和我出手,又有什麼兩樣?”
他和瀟瀟夫妻一體,瀟瀟下場救曲朗與劉積賢,和他出手真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其實真的要強行救,也不是不行。
在此之前,他明日先去一趟錦衣府。
或者說,他可以讓出錦衣府的職權,比如向天子請罪,自承治下無方,將罪責攬於自身之上。
這個時候與天子理論,是非常不明智的。
陳瀟麵上若有所思,柔聲道:“這是宮裡給你的敲打,你如果完全放棄錦衣府的職權,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保住兩人。”
賈珩沉聲說道:“我心中已有法子了。”
隻有向天子請罪,沒有第二種法子,或者說天子就是想要他一個態度。
因為他在過去的一年當中,都在忙於外戰,根本就無瑕顧及京中的事務。
但天子有可能會順勢將他的錦衣都督官銜拿掉……
這就是帝王心術,或者說這就是一式陽謀。
“錦衣府之後,就是京營的差遣,等到最後,你可就剩下一個郡王了。”陳瀟歎道。
賈珩道:“還有一個軍機大臣,嗯,太師。”
陳瀟冷哂道:“也是,他還要借重你的智略,出謀劃策,安邦定國。”
說白了,就是在崇平帝對賈珩的安排中,以郡王之爵而懸,但不讓賈珩掌實權,軍機大臣更多是一個顧問頭銜。
至於太師則是文官的虛銜,不頂什麼事兒。
“這樣急流勇退,倒也未嘗不可。”賈珩麵色微頓,輕聲道。
“是未嘗不可,甚至可成一段佳話,前提是……”陳瀟說著,嘴角浮起一抹譏誚,道:“前提是,你那些綠天的勾當,不大白於天下。”
賈珩:“???”
什麼綠天?
好吧,他明白了,還挺含蓄。
陳瀟秀眉挑了挑,清眸目光幽幽而閃,低聲說道:“這世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張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賈珩歎了一口氣,道:“你怎麼知道包不住?”
真是小瞧了物理的力量,後世就有這種物理實驗。
賈珩心頭正是胡思亂想著。
而就在兩口子拌著嘴之時,晴雯快步進來,凝眸看向賈珩,道:“公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賈珩道:“瀟瀟,我去去就來。”
“去吧,趕緊去去味兒吧。”陳瀟眉眼嫵媚流波,似是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低聲說道。
賈珩也沒有將陳瀟的譏諷放在心上,說話之間,隨著晴雯向著廂房而去。
陳瀟柳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那張宛如清霜薄覆的臉蛋兒上,漸漸現出憂思之色。
削錦衣府的職權隻是第一步,等到那位帝王隕落之時,會不會發瘋,誰也不知道。
她太了解她四伯了,刻薄寡恩,猜忌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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