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輕輕拍了拍甄晴白皙如玉的手背,說道“娘娘放心,有我在呢。”
甄晴將青絲如瀑的螓首,輕輕依偎在那蟒服少年的懷裡,那張帶著幾許冷豔、刻薄氣質的雪膚玉顏上現出一抹甜蜜,朗聲道“傑兒雖是皇帝,但也是你的孩子,等將來長大一些,你要好好教教他,讓他成為一個雄才大略的好皇帝。”
賈珩輕輕撫過甄晴的肩頭,將到了嘴邊兒的“想太多”,低聲說道“我會的。”
暗道,隻怕這孩子將來長大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要除去他這個權臣父親。
權力的金字塔頂端終究太過擁擠了。
這會兒,隻見那麗人將兩瓣柔潤微微的粉唇湊近而來,輕輕摟過那蟒服青年的脖子,那張臉蛋兒兩側浮起酡紅紅暈,美眸中現出幾許嫵媚綺韻。
賈珩這會兒,攬過麗人豐腴款款的腰肢,向著裡廂快步而去。
此刻淡黃色帷幔之內,香氣浮動,一股靡靡之氣充塞室內。
賈珩擁住甄晴的肩頭,垂眸向那鬢角臉蛋兒紅若胭脂的麗人,臉頰時鼓時陷,輕吐慢送,眉眼綺韻流溢,滿是讓人心驚動魄之美。
賈太師夜宿龍床,得太後儘心侍奉,隻怕是董卓、曹操都未曾體驗過的待遇。
這樣宛如夢幻般的經曆,隱隱讓人生出一種月盈則缺,無福消受的恐懼。
如果在人道氣運流的小說當中,隻怕陳漢的氣運金龍早已是須發皆張,怒吼連連!
無數仁人誌士,爭相起兵勤王,十八路諸侯討賈?
也不知多久,甄晴行至近前,一下子坐將下來,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滿是嫵媚動人的萬種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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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劍眉倏揚,目光陷入久違的溫潤,輕輕扶住那麗人豐腴款款的腰肢,低聲道“你這後宮的女官,隻怕有一些懷疑了吧。”
甄晴秀美、明麗的雲髻搖晃不停,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彤紅如火,低聲道“都被本宮下封口令,但凡四下亂嚼舌根子的,一律被本宮處死!前日就剛剛杖斃了兩個。”
賈珩“……”
磨盤夠狠毒。
或者說,甄晴原本就是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
賈珩輕輕推著磨盤,窗外正值夏日時分,不知何時烏雲翻湧,倏然天穹之中又起了一陣涼風,稀裡嘩啦地降落下雨來。
大大小小的雨珠,在這一刻落在池塘當中,激起圈圈漣漪。
……
……
客棧,二樓廂房
陳淵抬眸看向魏王、梁王,沉聲說道“先前的書信,堂弟應該也看到了吧,那衛王穢亂宮廷,玷辱宗室血脈,實在罪大惡極!等到了四川,我等就要將其醜事傳至天下。”
魏王斷然拒絕,疾言厲色道“不可,萬萬不能拿母後的聲譽做文章!”
可以說,魏王這一路上也冷靜下來,那就是不能讓宋皇後的名聲有染,否則,他自身的法統性也將受到天下人質疑?
所謂子憑母貴,既然宋皇後不守婦道,那麼有理由懷疑,魏王也有可能不是世宗憲皇帝的種!
再說,為人子者,哪怕是為尊者諱,也不該將這等臟水潑在自家母親身上。
陳淵皺了皺修眉,目光瑩瑩如水,說道“此事不爆出來,如何舉起義旗?如何號召天下有誌之士,對衛王群起而攻?”
魏王目中閃過一道幽芒,沉聲說道“衛王穢亂宮廷,太後甄氏與其通奸,害死光宗皇帝,扶持二人孽子竊奪神器,其人僭越稱王,野心勃勃,路人皆知,有此罪名,足以激起天下義憤。”
既然無法在自家母後身上作文章,那就在太後甄氏身上作文章,反正名聲都是一樣的。
本來這種事兒,隻需要捕風捉影的借口。
陳淵聞聽此言,心頭盤算著,旋即,抬眸看向魏王,低聲說道“堂弟的意思是,隻在甄氏和幼主之事做文章?”
魏王陳然麵色肅然,冷聲道“甄氏青春貌美,賈子鈺風流好色,兩人一拍即合,天下之人也更為可信,至於龍鳳胎之事,事情太過曲折玄奇,未必得天下之人采信,實在不足為憑!”
這段時間的苦難,也讓魏王陳然在世事洞達上多了一些曆練,思慮事情也將更為周密。
顯然不想讓自己身上的羽毛沾染。
隻是這樣一來,對賈珩的殺傷力就要小了一些。
陳淵點了點頭,目光瑩瑩如水,朗聲說道“如堂弟所言,倒也可行。”
現在這般說,等到後麵大局抵定,那可就由不得他這位堂弟了。
他毒殺祖父,而魏王逼宮生父,其母又不守婦道,名聲比他還要惡劣一籌,那時候,他成為皇帝,在名聲上並無不妥。
魏王陳然問道“巴蜀之地,貴教耕耘已久,如果再加上高家的人,足以成事了。”
事實上,高家人自崇平初年就久鎮四川,在巴蜀之地樹大根深,賈珩如果想要篡位,縱然沒有魏梁梁王逃出京城,四川難免是要亂上一亂。
陳淵道“先前已經聯絡了準噶爾、和碩特方麵,到時候三方起兵,糜爛數省,動搖中樞,足以讓朝廷地動山搖!”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溫聲道“如今賈子鈺雖然坐鎮中樞,大權獨攬,但因為先前國子監監生一案,已經觸怒了天下士人,隻要登高一呼,天下勢必雲集響應!”
就在這時,阮永德從外間進入屋內,聲音中帶著驚喜之意,說道“公子,高家人來了。”
陳淵看向魏王和梁王,道“兩位堂弟在此稍等,我過去迎迎。”
魏王陳然這會兒,也連忙起身,朗道“我也一同過去相迎。”
說話之間,起得身來,隨著陳淵一同出了廂房。
此刻,高渤與高鏞兩人,舉步進入廳堂,兩人皆是麵帶風塵仆仆之色,眉頭微皺。
魏王陳然快步迎上前去,瑩瑩如水的目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高兄。”
高渤點了點頭,麵容沉靜、冷峻幾許,拱了拱手,說道“殿下。”
高鏞此刻看向魏王,麵色肅然幾許,朗聲道“魏王殿下,許久不見了。”
見到眼前的魏王,高鏞心緒也有幾許複雜,因為眼前的魏王,如果不是當初站在那賈珩小兒身旁,甚至幫著鹹寧和賈珩小兒拉皮條,豈會有今日下場?
現在還不是要指望著他高家?
如果一開始就用他,想來也不會有現在的情況。
魏王點了點頭,眸光深深,朗聲道“高兄風塵仆仆,還請至屋中品茗敘話。”
幾人寒暄著,進入裡間的廂房,開始商議大事。
廂房之中,高幾上,可見一根紅色蠟燭點著燭火,此刻正自搖曳不定。
高鏞落座在廳堂之中,目光見著一抹詫異之色,沉聲道“這一路,賈珩小兒的狗就沒有停下追蹤,我和兄長繞了不少路,才走到這邊兒,當真是一路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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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渤麵上憂色密布,說道“錦衣府最近搜捕的厲害,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追蹤到四川。”
陳淵點了點頭,說道“高家在四川,可能鉗製錦衣府的那幫人?”
高渤麵色微頓,低聲道“錦衣府方麵雖然給幾分薄麵,但真的碰到大事,未必不會通風報信,騎牆觀望。”
魏王陳然轉臉看向一旁的高鏞,問道“四川之地,官軍兵馬幾何?可否抵擋住朝廷的精銳。”
高鏞點了點頭,沉聲道“大哥在巴蜀當中領兵,府衛連同諸處兵馬高達十餘萬,一旦征募起來,接下來就看陳兄的了。”
四川作為西南防禦土司與蒙古,府衛兵馬十萬有餘,高仲平在四川擔任總督多年,可以說原本就是根基深厚,羽翼豐滿。
當初崇平帝在位之時,太上皇在位,高仲平就是崇平帝留駐於外的一道保險。
換句話說,賈珩隻要想收攬兵權,想要再進一步,就必須動高仲平這樣的前朝遺老,就少不了要和曾為四川王的高家對峙。
因為高仲平是崇平帝的潛邸舊臣,也是崇平帝留在神京城中一道製衡賈珩的後手。
這不是朝堂上的政治鬥爭可以解決的,唯有真刀真槍地打上一仗!
自古青史之上,未聞有不曾流血而改朝換代者,何況正值盛世當中的陳漢?
陳漢立國百年,恩德廣布中外,平滅遼東,新政大興,天下百姓人心歸附,如果讓賈珩這等外姓之臣未經一刀一槍就竊奪神器,改朝換代,那才是驚世駭俗,不可理喻!
一言以蔽之,太過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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