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高宅
一架兩輪馬車在轔轔的響聲當中,停靠在宅邸之前,旋即,高仲平從馬車上下來,拾階而上。
高仲平進入宅邸當中,來到花廳落座下來,半晌無言,還在思量著近日錯綜複雜的朝局。
最近京中的局勢是愈發危急了,那衛王野心勃勃,大肆培植親信、黨羽,讓林如海接任主考,這是在為招攬士人為其效力做準備。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快步進入廳堂,道“老爺,公子的書信來了。”
高仲平點了點頭,吩咐道“遞送過來。”
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個嬤嬤將一封書信遞送而來。
高仲平拆閱而觀,就著燈火細細觀瞧,眉頭愈發皺緊,目中可見精芒閃爍不停。
過了一會兒,閱覽而罷,目光怔怔出神,一時默然不言。
高家兄弟擔心書信被錦衣府的探事攔下,信上並沒有直言起兵之事,而是高家老二和老三說自己已經安全到達蜀中。
但意味著已經進入了一個階段。
高仲平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去請鄺先生和吳先生請過來。”
鄺守正和吳賢成,兩人皆是高仲平的智囊,這段時間,幫著高仲平出謀劃策,與謀大事。
不大一會兒,就見鄺守正和吳賢成從外間而來,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出頭,來到近前,道“學生見過閣老。”
高仲平點了點頭,伸手虛扶了下,說道“兩位先生請起。”
說話間,引著鄺守正和吳賢成,向著書房而去。
來到書房當中,重又分賓主落座下來。
高仲平沉吟片刻,朗聲道“京中的朝局,兩位也目睹了,如今外戚專權,禍亂朝綱,我大漢社稷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時。”
鄺守正點了點頭,沉聲道“高閣老,衛王其人,善於用兵,現在更得錦衣府探事為其耳目,想要匡扶社稷,正本清源,實為不易。”
高仲平道“我也正在憂慮此事。”
吳賢成麵色肅然無比,就在一旁開口說道“東翁,如果那衛王得知巴蜀有變,絕不會容忍東翁繼續在廟堂執掌機要事務,東翁如果想謀大事,還是撤出京中為好。”
鄺守正麵色一肅,朗聲道“是啊,東翁,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地已成龍潭虎穴,不宜多做盤桓。”
高仲平搖了搖頭,目光咄咄而閃,朗聲道“我也在等時機恰當之時,等到四川兵事一起,我可押送一批軍械前往四川,馳援官軍平叛。”
吳賢成麵色肅然,開口說道“東翁,要時刻提防衛王其人,一旦引起其人警惕,東翁就有性命之危。”
所謂政治鬥爭,動輒抄家滅族,你死我活。
高仲平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了下,沉聲說道“我有分寸,現在衛王剛剛在內閣閣臣以及科舉一事上占據主動權,不會胡來。”
如果四川真的亂將起來,那麼他定然要撤出去,回到巴蜀,指揮兵馬,匡扶社稷。
高仲平和幕僚計議著,時間無聲流逝。
……
……
大觀園,暖香塢
一間四四方方的廂房當中,可見香氣浮動,間或參雜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靡靡氣息。
賈珩這邊廂,一下子輕輕擁住惜春嬌小玲瓏的嬌軀,凝眸看向那張眉眼綺韻流溢的臉蛋,湊到那少女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心神當中也有幾許喜愛之意。
小丫頭正是青春靚麗的年紀,肌膚嫩的都能要掐出水來。
惜春稚麗眉眼之間縈繞不散的清苦之色,已然消失不見,而粉唇瑩潤微微,蘭辭微吐。
惜春感受到那賈珩的寵溺和欣喜,芳心當中也有絲絲縷縷的甜蜜之意湧起。
她現在是珩哥哥的妻子了吧。
賈珩伸手輕輕撫過惜春光滑圓潤的肩頭,柔聲說道“四妹妹好好歇歇,我先起來了。”
惜春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分明帶著依依不舍,聲音帶著幾許酥軟、柔媚,顫聲道“珩哥哥,不多陪陪我嗎?”
她剛剛做了珩哥哥的妻子啊,他就準備丟下她了嗎?
賈珩笑了笑,輕輕捏了捏惜春的肩頭,柔聲說道“那就多陪陪四妹妹。”
說話之間,賈珩伸手輕輕捏了捏惜春身前的豐盈、柔軟,顫聲道“四妹妹,這二年先在家中好好呆著,等將來,四妹妹有孩子了。”
惜春聞聽此言,秀氣瓊鼻抽了抽,分明是“呀”的一聲,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粉膩嘟嘟,粲然如虹的明眸當中,幾乎滿是羞意流露。
她什麼時候要有孩子了。
珩哥哥剛剛……
少女卻是想起方才的那一股讓人心神繁亂的灼熱,就是一陣悸動。
方才對於豆蔻少女而言,的確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賈珩伸手輕輕握住那少女的纖纖柔荑,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帶著欣然,輕聲道“四妹妹,以後就是夫妻了。”
惜春翠麗修眉彎彎,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豐潤如霞,眸光瑩瑩如水,顫聲道“珩哥哥。”
她是珩哥哥的人了,但她這一輩子可是不能嫁給珩哥哥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賈珩這會兒,快速湊近而來,親了一下惜春的半邊兒臉蛋兒,感受著麗人香軟肌膚的彈軟之意,容色微頓,溫聲道“四妹妹,想什麼呢。”
惜春眸光瑩瑩如水,顫聲說道“沒想什麼呀。”
賈珩掌指之間豐盈流溢,低聲道“真是長大了。”
惜春那齊若編貝的櫻顆貝齒咬著櫻唇,不知為何,想起先前那帶著幾許炙熱氣息撲打在臉上,心神仍有幾許悸動。
珩哥哥也…變大了呢。
就這樣,待與惜春稍稍膩歪了一會兒,賈珩這會兒就是起得床來,穿上一襲黑紅緞麵的蟒服向著外間快步而去。
惜春說話之間,就撐著一隻綿軟、白皙的胳膊,就是輕輕起得身來,一張清麗、嬌小的臉蛋兒紅潤如霞,細眉之下,眸中嫵媚流波,沁潤著山水情長。
這會兒,入畫紅著一張臉蛋兒近前,含羞帶怯道“姑娘,我服侍你起來吧。”
惜春鬢角汗津津的,秀發貼合在臉蛋兒上,眉梢眼角滿是綺韻,貝齒輕輕咬著粉唇,聲音就有幾許酥膩和柔媚,道“這會兒有些渾身不受力,你過來攙扶我一下。”
入畫聞聽此言,含羞帶怯應了一聲,目中蘊藏著幾許羞意,顫聲說道“姑娘。”
說話之間,輕輕攙扶著惜春的胳膊,近前,目光就為那被單上正在綻放的一朵嬌豔無比的紅梅吸引,心神不由一顫。
“姑娘。”入畫說話之間,近前,輕聲說道。
這次王爺和姑娘鬨得似乎不一樣,這是有著夫妻之實了?
姑娘原是雲英未嫁之身,不想竟是這樣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就有著倚靠了。
惜春這時見入畫望著被單癡癡出神,心頭也微微一動,轉眸看著那被單之時,那張原就玫紅氣韻團團的臉蛋兒,又滾燙了幾許。
惜春柳眉彎彎,眸光嫵媚流波,顫聲了下,說道“去將被單剪下來吧。”
這是她定情珩哥哥之物,自是要珍藏許多年的。
入畫點了點秀美如瀑的螓首,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道“姑娘稍等,我去拿剪刀。”
說話之間,拿過一把剪刀,尋了被單,嘎吱嘎吱地鉸動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可見那被單之上,一朵紅梅絢麗綻放,刺目嫣紅。
惜春修眉彎彎如柳葉,清眸眸光瑩瑩如水,心神不由為之一顫,擺了擺手,溫聲道“還拿給我做什麼,快快收將起來吧。”
入畫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拿著那方粉紅帕子,快步離了廂房。
惜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那秀氣、挺直的瓊鼻之下,似是輕哼一聲,暗道,方才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