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長公主也不多說其他,輕輕“嗯”了一聲,旋即,一下子落座下來。
待用罷早飯,賈珩也沒有在廳堂中多作盤桓,而是,向著後宅而去。
後宅
元春此刻落座在一張軟榻上,剛剛用罷飯菜,這會兒,那繈褓中的嬰兒,正在咿呀呀地嚷個不停,原本皺巴巴的五官此刻鬆成一團。
元春這會兒正自拿過一方桃紅帕子擦了擦嘴,看向那不遠處正在照顧著嬰兒的抱琴,道“抱過來,讓我抱抱。”
不大一會兒,抱琴將手中的孩子抱將過來,輕聲道“姑娘,這孩子吵著要吃奶呢。”
元春抿了抿粉唇,柔聲道“奶媽呢?怎麼不讓奶媽過來?”
抱琴道奶媽等一會兒才能過來,已經打發人去喚了。”
元春輕輕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進得暖閣之中,柔聲道“姑娘,衛王來了。”
元春聞聽此言,芳心為之一喜,說道“珩弟來了。”
賈珩說話之間,從外間而來,舉步進入暖閣中,笑道“大姐姐。”
元春欣喜問道“珩弟,你來了。”
賈珩溫聲說道“過來看看你和孩子。”
說話之間,來到近前,看向元春以及一旁的嬰兒,道“大姐姐,孩子這幾天怎麼樣?”
“這會兒已經長開了,挺好的。”元春道。
賈珩笑了笑,道“那我過來抱抱他。”
說話之間,抱起那繈褓中的嬰兒,但見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粉膩嘟嘟,可愛伶俐。
這會兒,嬰兒見到賈珩,也不知怎麼了,就開始咧嘴笑了起來。
賈珩笑了笑,目光笑意繁盛,道“真是父子連心,這才剛見上,可都笑上了。”
繈褓中的嬰兒,眉眼笑逐顏開,伸手兩隻綿軟小手,想要摸著賈珩的臉。
元春也在一旁笑了笑道“這是想珩弟了。”
賈珩溫聲說道“是啊,一晃眼也快半個月沒有見你們娘倆兒了。”
元春道“珩弟在外麵忙著大事,不妨事的。”
賈珩道“再忙也該來看看你們娘倆兒的。”
說話之間,來到近前,凝眸看向臉蛋兒愈發豐潤可人的元春,目光溫煦,輕聲道“大姐姐,最近好像清減了一些。”
元春輕輕應了一聲,芳心有些害羞,柔聲道“哪有,我說還胖了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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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轉而問道“珩弟先前可是去見了長公主殿下。”
賈珩溫聲道“見過了,過來看看你。”
元春那張膚色白膩的臉蛋兒一時間就有些羞紅如霞,顫聲說道“我聽抱琴說,最近京裡倒是生了不少事兒。”
賈珩道“是啊,風風雨雨,天天不就是這。”
元春點了點螓首,翠麗彎彎柳眉之下,柔婉如水的目光蘊藏著關切之芒,輕聲說道“珩弟在外間當是一切小心。”
賈珩道“大姐姐放心就好。”
元春纖聲道“珩弟,母親那邊兒又打發了兩撥人來請,說是寶玉的婚事要定了,讓我過去呢。”
賈珩聞聽此言,目光閃爍了下,低聲道“大姐姐還在坐月子,那現在應該怎麼過去?”
所謂長姐如母,寶玉這邊廂一直視元春為母,故而,寶玉成親,元春也有些想要過去看看。
元春翠麗修眉,柔潤嫵媚的美眸當中,低聲說道“我想著也看不出來了吧,除了胖了一點兒。”
賈珩正色幾許,柔聲說道“大姐姐莫要小瞧了府中那些婦人的眼力,隻是打眼一瞧,就能看出大姐姐的樣子。”
元春道“那等什麼時候回去?”
賈珩道“大姐姐等寶玉大婚之日,再過去也不遲,從議親到完婚還要許久呢。”
元春道“那聽珩弟的,那就等那天,我再過去好了,就說長公主殿下這邊兒需要照顧孩子,離不得我。”
賈珩笑了笑,溫聲道“如此,倒也是實情了。”
元春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就是氤氳起淺淺玫紅紅暈。
賈珩伸手握住元春的綿軟素手,看向那粉潤微微的唇瓣,湊近而去,噙住那兩瓣柔潤微微,攫取著甘美氣息。
元春膩哼一聲,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氤氳而起兩朵玫紅紅暈,然後雙手輕輕撫住賈珩的肩頭,便利那蟒服少年行事。
須臾,賈珩緊緊盯著那柔潤微微的臉蛋兒上浮起兩朵玫紅紅暈,溫聲道“大姐姐,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元春秀氣、挺直的瓊鼻下,輕輕膩哼一聲,晶瑩熠熠的美眸似是要滴出水來,似是癡癡說道“日思夜想。”
賈珩古怪了下,暗道,隻怕是夜思想日。
壓下心頭的古怪之意。
所謂飽暖思淫欲,貧賤起盜心。
賈珩說話之間,一下子湊近元春愈見豐盈如滿月的前襟,大快朵頤。
……
……
隨著高仲平身亡的消息傳至四川,高家兄弟也變得格外憤怒,頻頻聚集高家在軍中的驍將,以多為高仲平一手提拔而起的將校,以言語激其好戰之心,以恩義發其憐憫之念。
一時之間,風起雲湧。
成都府,總督衙門,官廳——
此刻,軒敞、明亮的衙堂當中,已經掛起白色縞素,道道白色靈幡隨風飄搖,一時間哭聲震天,撕心裂肺。
高仲平的兒媳婦兒,還有高仲平的妻妾以及女兒、女婿等親眷,皆是跪在靈堂之中,向著那書寫著大大“奠”字的棺木哭拜,痛哭失聲。
棺木自是高仲平生前所用的衣冠,如今遙寄哀思。
高铖與高渤、高鏞三兄弟,身上披麻戴孝,正是跪在靈堂之中,而四川一些賓客進入廳堂,祭拜著衙堂當中的棺木。
一直到中午時分,高铖才起得身來,前往書房,此刻四川總督曾書鴻已經等候在這裡。
曾書鴻道“朝廷的行文多半就在路上了,那時候將高家定為謀逆之臣,隻怕賢弟都帥之位也將不保。”
高铖冷聲道“四川還輪不到朝廷來指手畫腳。”
下方的高渤,高鏞兩人沉聲道“高家這些年,為四川的鄉親父老做了不少實事,朝廷如此相欺,就是不將數百萬川人放在心上。”
高铖沉聲道“二弟,這幾天讓你派人在省內府縣散播流言,就說朝廷要打下藏地,在不久後,遷移川人到藏地實邊。”
高渤道“兄長,已經派人在諸府散播流言,隻是還要府縣諸官長的配合,否則,差役四出,事情就比較難辦。”
高铖道“這次來祭拜父親的都是願意跟著我們走,這兩天,我和他們一個個單獨見見,試探一下口風。”
並非所有的人,都聽從高家的號令,或者說明目張膽地跟著高家造反。
陳漢立國百年,又經曆了平滅遼東、崇平新政等一係列文治武功之事,中興聲勢已現,就連賈珩謀朝篡位,都要掂量再三,采用切香腸戰術。
四川等地的文官,讓他們跟著上疏附和高家還行,明目張膽地對抗朝廷,同樣畏懼中樞威信。
曾書鴻溫聲道“這些官員是閣老在四川任上之時簡拔,餘下的一些提拔的,在此事上可能會有遲疑。”
高铖道“人之常情,這畢竟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不是輕易可決的。”
曾書鴻問道“賢弟,接下來應該如何施為?”
雖然曾書鴻才是四川總督,但這次起兵真正的話事人卻是高家。
高铖冷聲道“這幾日,調集各部的精銳重兵,控製蜀地隘口,隨時進兵關中,向神京討逆。”
此言一出,眾人心頭都是一驚。
以巴蜀一域對抗朝廷,勝算幾何?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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