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蘅蕪苑
廂房暖閣之中,氣氛熱烈喧鬨。
“剛剛太醫診斷過了,的確是喜脈無疑。”迎著黛玉熠熠而閃的目光,寶釵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笑意繁盛幾許,聲音當中難掩欣喜之色。
黛玉罥煙眉之下,清眸眸光瑩瑩如水,輕笑了下,柔聲道“那真是一樁大喜事了。”
薛姨媽笑了笑,伸手向黛玉招呼說道“林丫頭,這邊兒坐著,你們好好敘著話。”
黛玉“嗯”地一聲,說話之間,就來到一旁鋪就著褥子的繡墩上落座下來,低聲說道“寶姐姐現在有孕了,這幾天當好好照顧著才是。”
薛姨媽笑了笑,道“你珩大哥剛才還說讓鳳丫頭調撥一些丫鬟過來照顧著呢,林丫頭,你平常也過來,一同說話解悶兒。”
黛玉聲音中帶著幾許嬌俏,道“姨媽,我隨時都可以過來的。”
眾人正在說話的空當,卻聽一個丫鬟進入廂房,道“姨太太,璉二奶奶來了。”
說話之間,就見鳳姐在平兒、豐兒等眾丫鬟的陪同下,進入廂房之中,笑道“珩兄弟,剛才你讓人喚我。”
賈珩眸光瑩瑩如水,輕聲說道“薛妹妹有了身孕,後宅當中,還當多派一些嬤嬤過來看顧著,鳳嫂子,你也幫著照顧著才是。”
鳳姐那張豔麗無端的瓜子臉上笑意嫣然,說道“珩兄弟,你放心好了,肯定給你安排妥當了,眼下這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眾人聞言,麵上神色不由古怪了下。
不過轉念之間,倒也覺得著話倒也沒有說錯。
賈珩這邊廂,在鳳姐的說話解悶兒中,就在蘅蕪苑呆了一會兒。
而後,倒也沒有多作盤桓,與黛玉一同出了廂房。
黛玉罥煙眉之下,熠熠而閃的星眸瞥了一眼那蟒服青年,說道“珩大哥,咱們去瀟湘館吧。”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旋即,隨著黛玉一同前往瀟湘館。
大觀園,瀟湘館
雖是夏日時節,暑氣炎炎,但風聲頗大,瀟湘館外的翠竹隨風颯颯作響,碧波成浪,翁翁鬱鬱。
賈珩與黛玉來到廂房之中的軟榻上落座下來,黛玉那張白膩如雪的清麗玉容上,似乎現出一抹悵然若失,幽幽說道“不想,寶姐姐現在都有孩子了。”
賈珩笑了笑,打趣了下,說道“是啊,林妹妹這是也想要孩子了?”
黛玉聞言,秀氣的瓊鼻膩哼一聲,語氣不由為之嬌嗔幾許,道“誰想要孩子了。”
隻要一想起自己挺著大肚子的樣子,黛玉那張白膩無暇的雪顏,頓時酡紅如醺,星眸熠熠而閃。
賈珩輕笑了下,一下子攬過黛玉的肩頭,道“林妹妹年歲也不小了,縱是要個孩子也沒有什麼的。”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而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頓時爬起兩朵嫣然、明媚的紅暈,猶如二月桃花,明豔動人。
賈珩伸手輕輕攬過黛玉的一側肩頭,說道“林妹妹。”
黛玉輕輕應了一聲,星眸熠熠而閃,柔聲道“珩大哥,京中的事務都結束了嗎?我聽說四川那邊兒正在打仗。”
賈珩攬過黛玉的肩頭,伸手輕輕牧著豐盈、綿軟的小羊,道“妹妹在後宅裡呆著,都聽說了?”
黛玉從來是不怎麼關注這些的,看來也是……大了。
黛玉秀氣、挺直瓊鼻之下不由膩哼一聲,輕輕撥動著那少年的纖纖素手,而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恍若蒙上一層酡紅、明媚的紅暈,顫聲說道“珩大哥,我也讓紫鵑盯著外麵發生的事兒的。”
賈珩道“是啊,等這場戰事之後,京中的局麵也就安定了下來。”
黛玉罥煙眉籠起疼惜之意,道“珩大哥,那時候應該徹底能清閒下來了吧。”
賈珩輕輕擁過黛玉的一側肩頭,說道“差不多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等會兒先歇著吧。”
那時候大概也無法徹底清閒下來。
而後,賈珩擁過黛玉那隨著歲數增長,已然略微有些豐腴的嬌軀,心頭卻在思索著發生在四川的戰事。
……
……
福寧宮,殿中——
端容貴妃正落座在西暖閣當中,仲夏之時,日光透過薄薄窗紗照耀在廂房之中。
衣裙明豔,妝容淡雅的麗人,雲髻秀美,而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蒙上一層霜靄之色,恍若明月。
這會兒,分明正在盤算著如何勸說宋皇後。
“此事要不要和鹹寧說說。”端容貴妃蹙了蹙黛青秀眉,心神當中既似是羞惱,又是擔心。
還是先不說了,她先勸著斷了聯係。
端容貴妃終究是沒有下定主意。
而就在這時,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外間一個嬤嬤進入殿中暖閣,道“娘娘,皇後娘娘來了。”
宋皇後因為還未上尊號,又沒有削皇後之位,故而,宮中嬤嬤和女官則仍是以皇後之名相稱。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芳心不由莫名一顫,起得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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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隻見宋皇後一襲素白廣袖雲紋衣裙,雲髻端美、秀麗,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似有一層嫣然笑意。
端容貴妃修眉彎彎,凝眸看向那麗人,聲音嬌俏說道“姐姐,你過來了?”
宋皇後笑了笑,道“過來看看你,這幾天怎麼沒有看見澤兒?”
端容貴妃柔聲道“澤兒去學堂念書了,這幾天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的端容貴妃,抬眸之間,凝視著笑意盈盈的宋皇後,不知為何,腦海當中總是浮現先前在殿中的一幕,那被那蟒服少年抱將起來欺負的場景。
念及此處,端容貴妃眉心跳了跳,目中就有羞憤之意泛起。
無他,對於一向傳統的端容貴妃而言,先前所見,可謂驚世駭俗。
端容貴妃定了定心神,問道“姐姐,今日怎麼這麼得閒?”
宋皇後笑了笑,說道“是啊,在屋裡閒著也是閒著,就過來和妹妹說說話。”
說話之間,就近落座下來,凝眸看向端容貴妃,道“鹹寧什麼時候也抱著孩子到宮裡,過來一塊兒說說話才是。”
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笑意嫵媚,眸光瑩瑩如水,說道“我正說呢。”
然後,麗人凝眸看向宋皇後,輕聲說道“姐姐,子鈺這兩天也沒有說和鹹寧過來。”
宋皇後抿了抿粉唇,說道“子鈺他不是忙著四川打仗的事兒。”
這會兒也不知在和哪個狐狸精在一起鬼混。
端容貴妃翠麗修眉彎彎如柳葉,凝眸看向那麗人,瑩潤微微的粉唇翕動了下,似是欲言又止。
“四川那邊兒,然兒和煒兒不是在那邊兒,這場戰事之後,還不知怎麼著呢。”端容貴妃歎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宋皇後低聲說道“先前子鈺讓我給然兒和煒兒寫一封勸降信。”
端容貴妃默然了下,問道“姐姐先前寫了沒?”
你的小情郎讓你寫著,所以你就寫著。
端容貴妃凝眸看著宋皇後,不知為何,心頭忽而生出一股腹誹。
“已經寫過了,這兩天就派人送過去。”宋皇後翠麗如黛的柳葉細眉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現出一抹黯然,低聲道“也不知他們兩個聽不聽勸。”
端容貴妃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姐姐,三弟和四弟,他們兩個怎麼樣?”
提及自家三弟,宋皇後幽幽歎了一口氣,柔聲道“三弟他現在被軟禁在府中,四弟在開封府,三弟原本能夠放出來,但現在然兒和煒兒偏偏又出了這等事兒,現在還讓錦衣府的探事監視著。”
端容貴妃也陪著宋皇後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兩個也不讓人省心,怎麼能和陳淵那種人混在一起?”
宋皇後翠麗修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瑩瑩如水,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陳淵此人臭名昭著,然兒和煒兒這是受了他們的蠱惑,這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此刻,宋皇後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就有幾許惱怒之意。
端容貴妃輕輕應了一聲,垂眸之間,心頭盤算著如何規勸宋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