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長公主美眸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輕笑說道:“先讓元春伺候著你。”
她也有些想他,懷胎十月,他知道她是怎麼過的嗎?烈火灼心,輾轉難眠。
元春在一旁躺著,剛剛窸窸窣窣去著裙裳,聞言,來到那少年近前,臉頰微紅,低聲道:“珩弟,我伺候你吧。”
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倒也無須賈珩循循善誘。
賈珩也不多言,看著元春鑽進被窩,將一團被褥隆起。
賈珩目光凝了凝,輕輕摟過晉陽長公主的肩頭。
麗人秀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瑩潤如水地看向那少年,說道:“你和本宮講講你當初怎麼解救皇嫂的?”
賈珩眉頭揚了揚,說道:“當初事態緊急,我領著人到太湖石公山時,歹人正在緊追不舍,追殺皇後與梁王,兩人分開之後,我也就到了山上,才將人救下。”
這種敘述顯然雲山霧罩,影影綽綽,難以讓人把握要領。
晉陽長公主聽著,晶瑩美眸若有所思,雖然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細究不得要領,也不好再問。
賈珩道:“荔兒,咱們歇了吧。”
再讓晉陽問下去,隻怕要露餡,老陳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精明。
或許就鹹寧稍微憨憨一些。
晉陽長公主道:“那真是怪險的。”
這會兒,元春也嬌軀綿軟地倒在一旁,粉膩如雪的臉蛋兒上玫紅氣暈團團泛起。
賈珩拉過元春的素手,將恍若大白鵝一樣的麗人擁在懷裡,柔軟似要將人包裹般,道:“大姐姐。”
元春臉頰滾燙如火,顫聲道:“珩弟,你先和殿下歇著吧。”
她等會兒還想有個孩子呢。
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輕聲道:“等會兒也好。”
賈珩聞言,也不堅持,轉過身來,與晉陽的纖纖素手十指相扣,訴說著離後彆緒。
許久不見,晉陽也愈發豐腴款款了,小腹上起了一些小肚子,但無損其雍麗美豔。
也不知甜妞兒有沒有小肚子,應該是沒有的……嗯,他真是得妹望嫂,欲壑難填。
但麗人卻被賈珩打量的不自在,鳳眸睜開一眼,有些羞惱,說道:“彆看,醜死了。”
為了生寶兒,她都胖了。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好看。”
晉陽微微閉上美眸,輕哼一聲,也不理那少年,隻是想著心事。
高幾之上,燭火迷離而閃,獸頭熏籠中的青煙嫋嫋而起,不知不覺飄向了天穹中的明月,雪圓當空,普照四方。
而庭院中寒風呼嘯而過,嗚嗚聲音響起,吹動的枯樹樹枝枝丫颯颯作響,似有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那是雪無聲飄落的聲音。
廊簷下寫著“晉陽長公主府”幾個宋體字的燈籠,隨風搖晃,光影交錯。
兵事連綿、炮火紛飛的崇平十六年,脂粉香豔、兒女情長的崇平十六年,波瀾壯闊、攘外安內的崇平十六年,猶如波瀾壯闊的畫卷緩緩闔起。
崇平十六年過去了,我們仍很懷念她。
……
……
翌日,崇平十七年,大年初一。
東方天穹現出了一絲魚肚白,蒼山負雪的鐘山朝陽尚在爬生,而棲霞雲散,似在流溢新的一年的金彩。
而四方已經響起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在紙屑與硝煙紛飛之時,新的一年到來。
賈珩醒轉過來,看向身旁的麗人,看向那臉頰紅潤的豐媚玉顏,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安寧之感。
這是他來此方世界的第四個年頭,從盯著武勳旁支的一介布衣成為如今大漢朝的一等國公,其中不知渡過了多少激流險灘。
晉陽長公主似有所覺,彎彎眼睫顫抖了下,緩緩睜開眼眸,“嚶嚀”一聲,問道:“什麼時候了?”
賈珩笑道:“巳時了,咱們不起五更。”
起五更,包餃子,那是尋常百姓之家,而公侯高門有僮仆伺候,自然不講那些。
麗人在元春的侍奉下穿上衣裳,眸光盈盈看向那少年,說道:“等吃罷早飯,等會兒到後宅的花園裡聽戲去。”
賈珩道:“下午還得回去一趟。”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之下的美眸嫵媚流波,莞爾一笑道:“你家裡那些一並接過來過年就是了,省的她們兩邊兒跑。”
賈珩道:“她們幾個姊妹鬨騰一些,倒也不好過來。”
主要是擔心不知怎麼說節兒的來曆。
晉陽長公主也沒有強求,笑了笑,柔聲道:“那這幾天倒是沒事兒,你不怕麻煩,兩頭跑就好。”
賈珩穿好衣裳,來到高幾旁,拿起火折子,點亮燭火,轉身看向那容顏雍美的麗人,輕聲說道:“初四或者初五還有些事兒。”
晉陽長公主也在元春的侍奉下,對著菱花銅鏡梳著雲髻,從紫檀木盒中取出一個翡翠耳環,對鏡比對著,聲音珠圓玉潤,說道:“過年也不能多歇兩天?”
賈珩道:“江南江北大營的將校,尤其是這次前海上蕩寇的江南水師的將校,我得前去看一下兵備。”
當然,也是前往慰問尚在一線的官兵將校。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輕聲道:“那也好,南京戶部的撫恤和獎賞先前是發放了的。”
賈珩道:“這個我知道。”
兩口子敘著話,憐雪領著一個女官端來盛著溫水的臉盆,以及手巾、香皂等物。
待兩人洗漱而罷,圍著一張桌子用起早飯。
晉陽長公主雪膩玉容上見著關切之色,看向憐雪問道:“公子喂奶了沒有?”
憐雪柔聲說道:“殿下,奶嬤嬤已經喂了。”
晉陽長公主鳳眸瞥向一旁的少年,輕笑說道:“本宮原還親自喂呢,等孩子長大給本宮親一些,但她們都說奶嬤嬤的奶好一些。”
按昨晚的架勢,他瞬息…萬變,還真不夠吃。
賈珩目光頓了頓,勸道:“你可彆喂他,奶嬤嬤的奶水營養足一些,而且哺育老的快。”
這時候的公侯貴婦人都是找奶嬤嬤,如寶玉從小就不吃王夫人的,而是由李嬤嬤喂養大。
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鳳眸中現出一絲危險的光芒,輕笑道:“你這是嫌本宮年歲大,老了?”
自從她生了孩子以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眼角都有了一絲魚尾紋,最近肚子上起了一些贅肉,她得趕緊瘦下來才是。
“你又多心。”賈珩心頭有些無奈,拉過晉陽長公主的手輕輕撫著,說道:“現在這個年歲才好呢,猶如盛開的牡丹,國色天香。”
年歲還要大一兩歲的甜妞兒,他都不嫌棄。
嗯,這個時候正是花開富貴…請求添加好友,總之是女人最好的年紀,玉盤豐豔,豐腴玲瓏。
晉陽長公主似笑非笑道:“是嗎?”
賈珩一時有些心虛,拿起勺子,小口不停喝著稀粥,將心底的諸般思念與那無與倫比、至死難忘的豐盈藏在心底。
怎麼感覺晉陽也有些疑心了。
晉陽長公主轉而看向憐雪,說道:“去喚喚嬋月,彆讓她睡懶覺了,大過年的。”
過了一會兒,就見李嬋月著一身青色衣裙,小郡主亭亭玉立,恍若小家碧玉的鄰家姐姐,俏麗玉容上紅撲撲,輕聲道:“小賈先生,娘親。”
“過來,吃早飯了。”晉陽長公主喚了一聲,說道。
李嬋月落座下來,說道:“娘親,今個兒去哪?”
“哪也不去,就在家裡待著,後院請了戲班子,聽聽戲,熱鬨熱鬨。”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柔聲說道:“可惜你表姐不在,讓她跳一曲舞蹈解解悶。”
李嬋月:“……”
娘親就知道欺負表姐。
賈珩笑了笑,說道:“嬋月也能跳舞呢。”
或許,晉陽也養一個擺成蓮花的歌舞團?
“嬋月能跳的寥寥幾種,還是取悅你的。”晉陽長公主橫了一眼賈珩,幽幽說道。
李嬋月聞言,芳心微顫,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羞臊的俏臉羞紅一片,嗔惱道:“哪有啊。”
晉陽長公主拿起筷子,目光寵溺地看向那眉眼藏星蘊月的少女,嗔怪道:“好了,吃飯吧,天天給你表姐瘋玩。”
無論怎麼說,這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啊。
“嗯。”李嬋月拿起一雙竹筷子,羞澀地看了一眼賈珩,開始用起早飯。
也不知小賈先生幫她問過身世了沒有。
眾人吃罷早飯,然後隨著晉陽長公主來到後院,準備聽戲曲。
此刻,傅秋芳快步過來,這位大齡剩女一身女官服飾,身形高挑,目不斜視的近前,稟告道:“殿下,戲班子的人已經過來了。”
晉陽長公主雍麗、豐潤的玉顏笑意浮起,看向賈珩與李嬋月,低聲說道:“咱們去閣樓上聽戲吧。”
眾人說話間,前往閣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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