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暗恨誰。”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麗人芳心一顫,緩緩轉臉過去,看向那在朱紅廊柱之間,提著一隻燈籠而來的蟒服少年,玉容怔怔失神了下,芳心不由一驚,但雪顏玉膚的臉蛋兒上仍縈著雍容華美的氣度,問道:“子鈺不在府中陪著鹹寧和嬋月她們,到這裡做什麼?”
賈珩溫聲說道:“過來看看娘娘,最近上元佳節,街上人事紛紛,嘈雜不斷,就擔心娘娘這邊兒在宮裡出紕漏,過來查巡夜。”
此刻,金陵街上有不少百姓已經放起煙花,人流熙攘,不定就有什麼歹人潛入宮中。
當然,宮苑四周都有錦衣府衛以及江南大營兵馬守衛,而宮中來來往也有錦衣府衛警戒、巡視。
麗人美眸閃亮,看向那少年,心緒不由莫名明媚幾許,彎彎秀眉之下,瑩潤美眸盈盈如水,粉唇抿了抿,終究沒有開口。
賈珩看向恍若一樹梨花迎風而立,雪膚玉顏的麗人,輕聲問道:“今日是上元佳節,娘娘怎麼不前往偏殿中閣樓上觀看煙火?這裡風大,娘娘仔細彆著了涼。”
偏殿二層閣樓可觀金陵城中的煙火,算是一處賞景所在。
麗人原本想推辭賈珩所言,但話到了嘴邊兒,不知怎麼就轉換了說法,聲音珠圓玉潤,輕聲說道:“正要上去看看。”
說著,兩人前往一旁綴霞宮偏殿的閣樓。
因為念雲早早被宋皇後打發去歇息,一時並未在。
閣樓之上,飛簷鬥拱,周匝竹林掩映,竹葉和枝乾之上還有一層薄薄雪花,頗見瘦冷清韻。
此刻閣樓廊簷之上,懸掛著燈籠,不過更多是花燈,燭火微弱而閃,但也足夠照明,而今夜無疑又是皓月當空,霜華滿天,倒也不影響視線。
賈珩麵容沉靜無比,沿著木質的扶手樓梯,隨著宋皇後上了偏殿閣樓,此刻二人立身在閣樓上,登高望遠,倒也頗得其時。
此刻,隔著窗戶眺望著天穹上的煙花。
麗人眺望著遠處的天穹,語氣幽幽說道:“子鈺,過兩天,本宮就要回京了。”
賈珩默然片刻,輕聲道:“因安徽那邊兒尚有軍屯事務纏身,倒也不好在此地耽擱,就不能一路護送甜妞兒北返了。”
那種一路護送進京,然後發生一些喜聞樂見之事的想法,其實非常不具有操作性。
因為舟船之上嬤嬤、女官、內監人多眼雜,但凡有一星半點兒傳出流言,那真就是塌天之禍。
反而在金陵宮禁倒是最合適的時候。
麗人豐姿娉婷,雪顏玉膚之上紅暈團團蒙起,柔聲說道:“子鈺忙自己的事兒就好,嗯?”
就在這時,卻見那少年說話間已經湊近而來,攬過自家的豐腴腰肢,一下子擁了過來,低聲說道:“甜妞兒。”
麗人聞言,芳心大驚不已,轉過一張俏麗臉蛋兒過來,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之中不由現出絲絲羞惱,芳心一恐,顫聲說道:“你彆胡鬨,唔~”
然而,少年還沒有說完,卻見那溫軟、恣睢的氣息已經湊近而來,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親昵,噙住自家櫻唇,寸寸攫取甘美。
如狂風驟雨,烏雲漫卷,似要將麗人蠶食殆儘。
幸在兩人就在裡廂,並未投映在屏風上,倒也不虞被人發現。
麗人原本輕輕推拒著,但隨著時間過去,雙手攀著少年的肩頭,任由那少年水中撈月。
直到秀頸、以及鎖骨傳來陣陣溫熱之感,麗人已有些方寸大亂,臉頰彤彤如霞,一直延伸至耳垂,白裡透紅,瑩潤欲滴,似沁潤至耳孔般。
直到最後微微睜開一線的鳳眸低垂而下,凝眸看向伏在衣襟之處的少年,芳心羞喜之餘,暗暗啐罵。
這怎麼給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不是,她不能再這般縱著他胡鬨妄為了,這是……要遭報應的。
然而,麗人還未推拒其他,陣陣發軟的嬌軀,卻被擁至一邊兒的椅子上,而後就是大氅絲線撥開。
“子鈺,子鈺,我們說說話~”麗人還未多說其他,那少年再次湊至自家唇瓣,似要訴說千言萬語。
麗人玉容酡紅如醺,晶瑩美眸中不由現出一抹羞惱。
麗人整理著胸前淩亂不堪的衣襟,臉頰嫣紅如霞,輕啐一聲,說道:“你…彆讓人瞧見了。”
賈珩擁著麗人豐腴的嬌軀,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彌漫在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再次相見就是京城了,那時候再如現在這般,卻已是不能了。”
此刻,瀟瀟就在宮殿之下,他方才上閣樓的時候就瞧見了。
麗人玉容羞惱,芳心驚懼,輕輕推拒著,低聲說道:“你彆胡鬨,如是讓人瞧見一點兒,你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或許是微弱的昏暗光線,給了麗人一些膽氣,沒有製止那少年的更進一步。
賈珩道:“甜妞兒放心,我都留意著呢,實在是這幾天思念甜妞兒,幾至夜不能寐,寸心如狂。”
嗯,寸心如狂這個成語,還是他前世看諸葛村夫與玳姬的《大唐情史》學到的。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真是回旋鏢了。
麗人聞聽那直白熾烈的情話,隻覺芳心醺然不已,幾乎要迷醉其間。
子鈺這般癡迷於她嗎?
麗人心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甜蜜與欣喜交織,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得意。
感受到那少年正在心口肆無忌憚的掠奪,麗人心頭不由幽幽歎了一口氣。
心神震撼之間,連忙按住那靈巧如蝶的手,嬌軀已是酥軟一團。
賈珩劍眉舒揚幾許,目光幽芒閃爍,不覺指尖微潤,湊到麗人耳畔低聲說道:“自山洞一彆,已有多天,甜妞兒也有些渴了吧。”
如他所料,已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忍不住讓人留戀不舍,蘭舟催發,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麗人此刻雪肩顫抖,那張雍麗、豐潤的玉顏酡紅如醺,豐腴玲瓏的嬌軀幾乎綿軟如蠶,幾是癱倒在那少年懷裡。
麗人這會兒白皙如玉的素手死死按住賈珩的手,鳳眸清波流動,幾是嗔怒交加,珠圓玉潤的聲音帶著幾許顫栗,道:“子鈺,彆鬨了。”
這個小狐狸,太過放肆了,怎麼可以……
她不能再一錯就錯了。
可以說,這是麗人常在深宮束縛,以及最後的一絲理智底線,因為後果實在難以承受。
賈珩見此也沒有太多堅持,說道:“甜妞兒,我不會亂來的。”
這會兒夜深人靜,他也不好長時間與宋皇後獨處,所以更多還是一次試探底線。
否則,行事之間,頗為不便宜。
或者說,今日這般進度條,他已是心滿意足。
本來就是步步蠶食。
麗人彎彎秀眉之下,那雙瑩微微的美眸嗔怒流波,低聲斥道:“你…你太放肆了,你再放肆,本宮誅你九族啊。”
麗人聲音略有幾分細氣微微,還不敢大聲說話,而且偷偷看向遠處的樓梯方向。
賈珩麵色微怔,說道:“那甜妞兒也斷無幸免。”
麗人:“……”
麗人柳眉微挑,臉頰羞紅,清斥道:“還不住手。”
賈珩眸光灼灼,有些癡迷地看向麗人,輕聲說道:“甜妞兒要不親我一下?”
真不得不說,這般年上麗人宛如小女孩兒一般嬌嗔薄怒,那眉梢眼角流露的綺韻風情,真是讓人心神悸動,幾乎難以自拔。
麗人:“……”
這個混蛋他怎麼敢的?讓她主動親他,簡直得寸進尺,貪得無厭,欲壑難填,得隴望蜀……
麗人心頭羞怒不勝,幾乎是能將自己罵人的成語想了個遍。
幸在賈珩也沒有堅持,或者說見麗人柳眉星眼當真一股鳳顏威儀,讓人凜然不可侵犯,嗯,心頭反而動心起念。
不過,賈珩仍是如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那豐潤微微的桃紅唇瓣,在麗人嗔惱而視的目光,而後說道:“甜妞兒不用如此作惱,這不是也……”
但見燈火之下,食中二指倏離倏合,藕斷絲連,晶瑩熠熠。
賈珩眸光閃爍,暗暗思量說道,這都可以吹泡泡了。
麗人雪膚玉顏彤彤如霞,芳心大羞不勝,幾乎是羞怒不勝,一下子打掉賈珩的手,咬牙切齒道:“不許說。”
這個小狐狸真是越來越欺負人了,就是見她好欺負是吧?頻頻相戲於她!
她就應該板著臉教訓他,下次等他請安時候,非要讓他跪在地上,一直不起來。
事實上,麗人母儀天下,還真能做到。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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