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心頭也不知什麼滋味,隻是既是感動,覺得有些得意,也有些惶恐,隻心底一團亂糟糟的。
這可如何是好?
剛才真真是魔怔了,讓他那樣欺負。
賈珩輕聲道:“甜妞兒,真是人間尤物……”
那媚肉之香,沁人心脾…簡直難以想象,打住打住,再想幾乎是要瞬間爆炸。
說著,附耳說了幾句。
麗人搖了搖雲髻斜彆的螓首,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兒恍若牡丹花瓣,國泰民安,雍容華豔,因為先前之事而嫵媚氣韻寸寸流溢的玉容,蒙起堅定之色,說道:“子鈺,你是答應過本宮的。”
男人都是這樣,太過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她不能這般由著他胡鬨了,需要吊著他才是。
而且她必須謹守最後的底線。
賈珩麵色微怔,目光閃爍之間,不禁暗暗歎了一口氣。
麗人心底仍有幾許顧忌,哪怕都到這一步了,這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一個。
其實,麗人不知道一次以後,反而更為吊人,因為嘗到了甜頭兒,猶如提升了閾值,猶如摧毀了賭徒的金錢觀,那麼贏錢隻是過程,輸光才是結果。
但麗人顯然有自己的考慮,或者說算計,乃至…愧疚。
畢竟是多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動搖的。
對這位身份尊崇的麗人,其實他真是熬鷹一樣,一點點熬出,先前就不該京中有善…會賓客大宴。
嗯,今天就是小品文專場。
但正如豬八戒吃人參果,如果囫圇吞棗,也沒有太多趣味可言,麗人就是大漢帝國皇冠上的明珠,而且是最璀璨的一顆,如果采擷而下,或許某種程度上也代表著……神器易手?
賈珩心思繁亂,想了想,對視著麗人的明眸,沉吟說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強迫甜妞兒了。”
麗人看向那少年黯然神色彌漫,心頭不知為何,有了幾許愧疚,她好像有些薄情了?
麗人眸光瑩潤,貝齒咬著櫻唇,輕聲說道:“也不是不…是實在太凶險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以後再說,還有妍兒…妍兒不是許給你了。”
提及妍兒,麗人語氣也有幾許不自然,似乎先前的青春靚麗之言,讓麗人也有些芥蒂。
隻是,麗人說話之間,忽而美眸瞪大,分明是那少年湊近而來,黑影遮蔽,一下子印在恍若玫瑰花瓣的朱唇上。
啊……
“轟”的一下,幾乎是在麗人腦海之中炸開驚雷,將其震的外焦裡嫩,難以自持。
或者說,自從麗人長的這般大,何曾經受過這般戲謔,也不知多久,伸手輕輕推開那少年,柳眉之下,綺韻流溢的鳳眸中滿是嗔怒,檀口微微,雪膚玉顏上紅若胭脂。
“你…你……”
麗人已然不知說什麼好,呸呸不止。
賈珩打趣了一下,目中帶著幾許莫名之意,柔聲說道:“我都不嫌棄甜妞兒,甜妞兒總不能嫌棄自己吧。”
其實,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正如學術化的語言——通過通俗化的定義漸漸消解宏大主題的神聖性,嗯,就是擊潰麗人的心理底線。
賈珩伸手輕輕撫了撫麗人那眼角方才殘留的點點淚光,心頭憐惜,寬慰說道:“甜妞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現在他有意不提雙方的身份差距,隻是喚著獨屬於他和她的昵稱,這本身也是一種心理暗示。
她不是什麼六宮之主,而是他的甜妞兒。
麗人正自心神恍惚之間,對上那溫煦目光,那張雍美臉頰羞紅成霞,感受到臉龐處指尖撫過的溫柔,芳心有些感動,但還有些羞惱,清斥說道:“你給本宮出去,本宮看見你就煩。”
真是,簡直作踐她慣了,那都什麼跟什麼,怎麼能如方才那般捉弄。
賈珩笑了笑,輕輕捏了捏那豐潤、粉膩的臉蛋兒,在麗人柳葉細眉之下的鳳眸嗔怒以視中,低聲說道:“那甜妞兒你早點兒歇息。”
今天大抵已經心滿意足,雖然船未入港,但港口已經實地勘測過,一看就是荒蕪已久。
其他的,的確不是一蹴而就的。
麗人真是太可了,讓人原地爆炸,尤其那種豐腴、柔軟的嬌軀,香氣陣陣浮動,實在讓人心神搖曳,不能自持。
不愧是豔後,讓人沉淪其中,不能自拔。
可惜,這下子回京之後,再想如這般相戲或許就不大容易了。
不過如果真要找機會,後續應該也能找得到。
或者,他再晚一點兒去安徽的安慶府,或者想個法子,讓麗人再托以憂鬱成疾,再在江南稍稍多盤桓一段時間,給他一些推進度條的空暇。
不過晉陽應該是先回去的。
說來說去,麗人還是對那種事兒心存顧慮,畢竟是母儀天下的身份,讓你吃點兒豆腐已是了不得,那時候還能反咬一口,逆臣調戲,那自身還能回頭。
而真要實質地邁出那一步,那真就是再無回頭路,以後就糾葛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麗人已是母儀天下的身份,難免瞻前顧後。
賈珩心思繁亂地出了殿中,來到廊簷之下,仍有些貪戀那一抹鬆軟絨絨,還有那山河洪流。
就在這時,一陣帶著幾許的涼風襲來,幾乎讓賈珩打了一個寒顫,回頭望去,隻見匹練月光之下,那位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的麗人,冷哼一聲,近前,低聲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出來了呢。”
賈珩麵色微頓,壓低聲音說道:“怎麼會?”
陳瀟冷笑一聲,低聲道:“說來說去,還是你實力不濟,為人臣子,那豔後自然心存疑慮。”
現在就是激發他的自立心思。
賈珩默然了下,低聲說道:“我良心也難安。”
其實,心底還覺得隱隱對不住神京城中的那位,這也是他方才沒有特彆堅持的原因。
否則,如果硬來,麗人自重身份,大概也不會聲張,而是含淚屈從,但那樣一步吃乾抹淨,可能就得不到麗人的心了。
嗯,他不是這般想的。
其實,人就是這樣,如果宮中那位先對不起他,或許他也會心安理得一些?
看向那神色變幻的少年,陳瀟默然片刻,幽幽道:“你以後不許親我。”
其他人也就忍了,都是雲英未嫁的少女,那妖後……真是頂不住。
這人真是不可理喻,難以置信,怎麼能下得去…總之,實在不忍直視。
賈珩:“……”
少年愣怔了下,旋即明白過來,麵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低聲說道:“這也沒什麼,宮中貴人,一天不知洗幾次花瓣浴。”
陳瀟冷哼一聲,沒有繼續理賈珩,說道:“你快回去吧。”
賈珩回頭看了一眼綴霞宮,心頭也有些戀戀不舍。
要不讓甜妞兒在金陵多待幾天,就說一起回去,再羈留幾天,他再一路護送至京?
真是讓人欲罷不能放,如癡如狂。
而此刻宮殿閣樓中的麗人,臉頰酡紅,心神也有些羞惱,尤其是感受到,連忙收拾了一通,然後有些心虛地看向樓下,見始終並無動靜,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應該無人發現才是。
否則,那小狐狸早就有警覺才是。
此刻,麗人心思繁亂之間,來到那梳妝台銅鏡前,借著微弱的燭火,看向那銅鏡中的雍美玉容,輕輕伸手撫了撫仍然發燙不止的臉蛋兒,不由暗暗啐了一口。
真是瘋了,怎麼能那般,那般胡鬨?
而且,也太下賤了一些。
她方才都是全程暈暈乎乎的,想要推拒,唯恐招來侍衛查看,而且後來如果不是她執意堅持著,隻怕被那小狐狸吃乾抹淨。
想起那齧骨入心之感,麗人容顏酡紅如醺,鳳眸漸漸失神,手中的帕子攥緊,素白骨節都有些發白,暗啐了一口。
怪不得能夠寫出那諸葛孔明前往江東的回目,竟是這般巧…如簧。
不行,她吃了這般大的虧,絕不能再讓他含糊其辭了。
再等幾天,等煒兒回來一同上京。
其實,根本不用賈珩綢繆留住麗人,經過此事以後,在沒有得到賈珩幫著魏王上位的計策之前,麗人也不想就這般稀裡糊塗的回去。
萬一賈珩翻臉不認賬,等到了京城,麗人也無計可施。
當然,是不是也在貪戀與那少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以及那怦然心動,這就不為人知。
……
……
(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