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這時,那少年卻在自家耳畔低語幾聲,黛玉一張粉膩如雪的俏麗臉頰,近乎彤彤似火,顫聲說道:“珩大哥怎麼能那般?”
乾坤顛倒,實在不成體統。
賈珩輕輕拍了一下那遠不如鳳紈渾圓的酥翹,卻引來少女嗔怒以視,又附耳低語幾句。
黛玉罥煙眉微蹙,熠熠星眸瞪大幾許,綺韻流波的美眸,似是有些不可思議,低聲道:“珩大哥,這……”
這也太作踐人了。
不過鑒於方才不成體統,似乎也是一場作踐,少女那巴掌大的臉蛋兒綺豔如霞。
然而,少女還未說完,卻被賈珩烙了個餅子,自秀頸纏繞的紅繩係成了一個蝴蝶結。
黛玉剛要說話,忽而瓊鼻輕哼一聲,貝齒咬著櫻唇,一顆芳心不由羞怒交加。
也不知多久,似乎到了後半夜,賈珩輕輕擁住黛玉的綿軟嬌軀,隻覺陣陣馥鬱芬芳在鼻翼浮動不已,低聲說道:“妹妹。”
黛玉咬了一下賈珩的手,明亮剔透的粲然星眸恍若一泓清泉,嗔怒道:“珩大哥就會胡鬨。”
方才也不知什麼滋味,聽到那瀟湘竹節不停折斷的聲音,既覺得羞恥,又有些……難以言說的感觸。
賈珩而後也不多說其他,麵色微頓,低聲道:“妹妹,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歇著吧。”
黛玉玉顏明麗,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將螓首依偎那少年懷裡,不多久以後,耳畔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賈珩心頭不由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安寧之意。
翌日,天光大亮,道道金色晨曦照耀在院牆之內,透過窗欞,照耀在帷幔四及的床榻上。
賈珩轉眸看向枕邊兒的少女,輕輕捏了捏那少女的粉膩臉蛋兒,繼而耳畔傳來一聲“嚶嚀”,旋即星眸睜開些許,在這一刻明亮剔透,猶如星辰。
隻是眉眼之間湧起羞惱之意,輕聲道:“珩大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賈珩溫聲說道:“巳時了,妹妹,咱們先起來吧。”
也是昨晚兩個人在一起折騰的有些久了。
賈珩說著,伸手攙扶起黛玉,隻覺少女綿軟如玉的嬌軀輕盈無物。
而後,賈珩又去喚了紫鵑過來,說道:“伺候你們姑娘起床。”
紫鵑紅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兒過來,然後服侍著黛玉起身。
黛玉穿好衣裳,星眸盈盈如水,似有瀟湘煙雨霧氣潤生,柔聲道:“珩大哥今個兒還有公務嗎?”
賈珩低聲道:“今個兒準備將安徽軍屯的田畝賬冊梳理一番。”
先前從兵部抬走了一些安徽軍屯的田畝清冊,這幾天正是拿出來審閱一番。
黛玉正要起身,忽而罥煙眉微微蹙起,那張妍麗、明媚的臉頰暈紅團團,不由嗔惱地拍了賈珩一下,星眸中光芒閃爍。
似在說,伱乾的好事兒。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與黛玉一同用過早飯以後,然後神情默然地起身去了書房。
此刻,寧國府,後院書房之中——
探春與甄蘭已在書房中等候許久,忽而這時,兩雙或英媚、或明亮的眸子,抬眸見到賈珩,欣喜地喚道:“珩大哥。”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三妹妹,蘭妹妹,你們吃過早飯了沒?”
探春英麗臉蛋兒上滿是欣喜之意,輕聲道:“珩大哥,剛剛已經吃過了。”
賈珩笑了笑道:“三妹妹正好過來,幫我整理一下屯田清冊的資料,等會兒我要查看一番。”
甄蘭恬靜玉容上流溢出絲絲縷縷欣喜,柔聲說道:“珩大哥,我也過來幫忙吧。”
賈珩點了點頭,道:“嗯,過來吧。”
而後,甄蘭與探春幫著賈珩將在地上的箱子中的簿冊,重新整理一番。
甄蘭道:“珩大哥,這些軍屯田畝清冊,看著有些多,不如找個書吏,點查一番,如何?”
賈珩道:“我剛才已經讓人去錦衣府相請書吏過來。”
甄蘭低聲說道:“軍屯事涉全國,積弊之深,並非一日之功,珩大哥打算從安徽都司屯田入手嗎?”
可以說,這位眉眼五官肖似甄晴的少女,一有機會就向賈珩展示自己在政治方麵的獨特見解。
賈珩道:“安徽隻是開始,後續整治軍屯之事,在諸省還當有所推行。”
甄蘭清麗玉顏上漸漸現出一抹憂色,溫聲道:“事關地方衛所,牽涉眾多軍將,珩大哥還是多多慎重才是。”
賈珩低聲道:“蘭妹妹放心,我會注意的。”
探春在一旁聽著兩人敘話,英媚的雙眉蹙了蹙,清眸之中現出一絲豔羨。
最終在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
……
……
烏奔兔走,日升月落,不知不覺,自上元佳節以後,時光匆匆,轉眼就又是三四天的時光過去。
賈珩在這幾天特意沒有去尋宮苑中的那位麗人,而是往來於寧榮兩府以及晉陽長公主府之間。
崇平十七年,正月十九。
前往安慶府衙的官道上,融化後的雪水橫流四溢,道路泥濘不堪,而近百騎衣甲鮮明的騎士,挽著韁繩,快速而來,簇擁一道蟒服少年的身影。
其實,在平行時空的滿清,自康熙年間,拆分江南省分置安徽、江蘇兩省以來,因為安慶所在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難以輻射皖北等地。
是故,安徽等地三司官員就暫且將官署寄居在南京辦公,雖被兩江總督、江蘇巡撫多次催促,但仍是羈留南京,所以“徽京”之稱,古來有之。
如同卻把杭州作汴州的“豫杭”一般。
而滿清之時的安徽官員一度曾想將府衙駐紮在合肥縣,但始終未能如願。
故而,如今大漢新設衙辟署的安徽一省,府衙則是設在安慶府,組織架構以及官署辦事還存在一定程度的混亂。
所謂,威信不立,雖令不從,自然太平府衛指揮使與都司顧左右而言他,也就不足為奇。
如是李守中請王命旗牌殺人,倒也能立一下威嚴來,但畢竟是清流出身,缺乏一些霹靂手段。
賈珩則在大批錦衣府衛的陪同下,來到這座臨時官衙。
安徽巡撫李守中以及大批三司官員,一襲各色官袍,幾乎黑壓壓地迎候出來,遠遠看向那少年,拱手齊聲說道:“下官等見過衛國公。”
賈珩除衛國公之爵外,尚是太子太保、兵部尚書、軍機大臣,並非單純的國朝武勳。
而安徽都司都帥嶽泰,在早春清晨的寒風拂麵之時,心底卻不由起了一陣凜然寒意。
而其他安徽布政使等人,目中也有幾許凝重。
這位李大人,難以斬開掣肘,就請動了這位當朝武勳。
賈珩在錦衣親衛李述的陪同下,“刷”地下得馬來,伸手扶住李守中的胳膊,一出言就似是嗬出了團團熱氣,高聲道:“諸位,今個兒天冷兒,都免禮吧。”
眾人紛紛起得身來,有一些熟悉賈珩的還好,而安慶府本地官員,臉上則是有幾許訝異。
這衛國公,真是年輕的過分了。
李守中伸手相邀,低聲說道:“衛國公,還請至官署之中說話。”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言,隨著李守中以及嶽泰前往官署。
此刻,官廳之中爐火熊熊,除卻三司官員外,還有一些巡撫衙門的書辦,垂手侍奉,大氣都不敢喘。
賈珩沒有落座在巡撫的主座上,而是在一張靠背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來,仆人近前,奉上熱氣騰騰的香茗,然後彎腰徐徐退去。
賈珩將茶盅品了一口,“啪嗒”放在一旁小幾上,在寂靜不已的廳堂中顯得頗為矚目。
少年彎彎劍眉之下,一雙銳利如劍的目光,掃過衙署中的諸位官員,輕聲說道:“年前年後,聖上在京中多次頒布詔旨,督促新政,安徽也在試行新政之列,如今田畝清丈多有不順,新政之事幾近停滯不前,諸位身為安徽地方父母,代天子牧守一方,可知聖意否?”
此言一出,官署廳堂中,宛如一股寒風吹過,在座一眾諸官員,臉上皆微微色變。
第二更估計寫不出來了,主線劇情還是有些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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