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這麼稀罕她的身子呀?她都人老珠黃了,竟然還這般癡迷。
明眸瞧見窗外,低聲道:“天色不早了,你…你早些回去吧。”
賈珩道:“天色還早,甜妞兒,我要不五更天再回去。”
真想與甜妞兒互訴衷腸到三天三夜。
“趕緊走,這麼久……彆人該起疑了。”麗人此刻也有些反應過來,芳心就是一驚,連忙推開,顫聲說道:“讓人瞧見了,我們都得死。”
這時候,也沒有什麼逆臣調戲不調戲了,一國之母不以死保全清白,最終難免要被病逝,而且就連魏王、梁王都會蒙羞。
賈珩看向麗人,心頭仍有些戀戀不舍,低聲道:“好吧。”
這會兒外麵天色都快三更天了,這都快兩個時辰了,或許女官也有些起疑?
不過麗人先前已經屏退了女官,這段時間他倒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整個綴霞宮都靜悄悄的,唯有陳瀟在下方巡夜,一定程度上瀟瀟的存在也能釋一些疑。
麗人那張豔麗明媚的臉頰彤彤成霞,忽而秀眉微蹙,容色微微一愣,也不知感受到什麼,輕輕暗啐了一聲。
賈珩麵色沉靜如水,湊到麗人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要不等晚一些,我到你寢殿尋你?”
麗人:“……”
不是,你晚上還來?都沒有見她都站不穩了嗎?
麗人那張豐潤、明媚的臉蛋兒玉顏酡紅,櫻顆貝齒咬著櫻唇,顫聲說道:“子鈺,快走吧,彆再胡鬨了。”
找不找她的事兒兩說,現在真是待的太久了,雖然已經屏退了女官和內監,但時間越長,越容易起疑。
賈珩也多言,整理好衣襟,看向那張豐豔雍麗的臉蛋兒,輕輕捏了捏那豐潤明豔的臉蛋兒,在麗人帶著幾許嗔怒的眸光中,湊近那朱唇,依依不舍地親昵了下。
感受著那眉眼清峻的少年對自家“愛不釋手”的喜愛,麗人心底既有些羞惱,心底又有些得意,還有些慌亂,隻是任由著少年道彆。
賈珩想了想,說道:“甜妞兒,我要不幫你收拾收拾。”
麗人明眸閃爍,芳心一跳,輕聲說道:“不用收拾,你離開就好。”
說不得這小狐狸又欺負人。
賈珩輕聲道:“不收拾好像也不行,女官上來收拾,肯定會瞧出端倪的。”
此刻,麗人就有些欲哭無淚,低聲道:“本宮下過令,沒有人上來的,你你快走,你在這兒待得越久,越容易讓人起疑。”
這時間待得太久了,她現在就擔心方才是不是已經有人發現了。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既然沒有人上來,我等明天再走?彆人也不知我什麼時候走的。”
麗人:“……”
清斥道:“你…你欺負人沒完了是吧?”
芳心中也有些歡喜,真是的,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貪得無厭的無賴。
麗人珠圓玉潤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驚人的酥糯,顫聲道:“快走吧,實在太險著了,落在宮人眼中,不定怎麼起疑。”
雖說宮中都是她的心腹,縱然真的起疑,應該不會亂說,但也難保萬一。
賈珩看向那心神擔憂不勝的麗人,對上那一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低聲說道:“那甜妞兒你一切小心。”
麗人對上那溫煦的目光,感覺到其中的愛戀之意,不敢多看,隻覺心頭愈發有些慌亂。
賈珩說著,再不多待,離了廂房,繞過一扇木質畫軸的刺繡仕女屏風。
此刻,暖閣的軟榻之上,麗人細氣微微,眉眼眯起,那張粉膩如春花的玉容滿是羞惱,轉眸之間,忽而看見那菱花銅鏡上花了的鏡麵,一時間羞憤欲死,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他方才就是故意相戲,否則斷不會……最後,還敢取笑她!
轉而之間,麗人又有些心亂如麻。
吃了這般大的虧,這可如何是好?
而且看那小狐狸,顯然不是一次就能罷休的,以後斷不能再由著他胡來了。
還有,然兒的事兒。
麗人隻覺心頭亂糟糟,而且這都是刻意沒有去想某位九五至尊。
……
……
賈珩此刻,麵容沉寂,大步離了綴霞宮,隻覺神情氣爽,步伐輕快,看向那下方迎至近前的陳瀟,麵色就有幾許不自然,說道:“瀟瀟。”
“人都我已經打發下去歇息了,我在外麵幫你盯著,不會有人起疑的,早些回去吧。”陳瀟蹙了蹙秀眉,低聲說道。
陳瀟是樂安郡主,由這一位宗室之女親自盯著,甚至內監和女官都不會懷疑。
畢竟誰也不會覺得一位兒子年齡與衛國公仿若的麗人,能夠什麼事兒。
當然,這隻是不容易無端聯想,但也不能太肆無忌憚。
賈珩默然了下,目光感激地看向陳瀟。
陳瀟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少年,湊到少年耳畔,低聲道:“你良心安不安?”
賈珩:“……”
陳瀟麵色幽幽,冷聲道:“好了,快回去吧。”
賈珩輕聲道:“我要不在宮苑中巡巡夜,謹防歹人行刺。”
陳瀟:“……”
還真是沒有鬨夠?等會兒二次返場?真想把人鬨的第二天起不了床?然後讓女官懷疑。
“我看,真正想要行刺的是你吧。”陳瀟玉容如霜,細長眉眼挑了挑,冷斥說道。
見少女神色不善,賈珩麵色一肅,也有些怵頭,輕聲道:“好吧,瀟瀟,那我回去了。”
甜妞兒大抵是恍如在大海上喝海水,僅僅喝了一口,後麵就越喝越渴,難以自拔。
這會兒竟又有些意猶未儘,心火燎原。
甜妞兒,簡直有毒。
真是禍國殃民的絕世妖嬈,怎麼說呢,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內媚,甚至應該是前人不曾體驗過的內媚,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他天賦異稟。
賈珩定了定心神,也覺得良心隱隱有些作痛,不敢多想,也不好多待,就是大步離了宮苑。
陳瀟目送少年快步離去,輕輕搖了搖頭,凝眸了一眼閣樓,目中不由現出一抹殺機。
等以後大局抵定,這女人是真不能留了,禍國殃民,紅顏禍水,而且也會影響他的名譽。
少女顯然看出賈珩臉上的沉溺和貪戀,以賈珩心誌,竟然沉溺至這步田地,乃至“色令智昏”,陳瀟心頭如何不起殺機?
在少女心頭,賈珩可是將來要做一代聖皇的人。
卻說賈珩離了宮中,已是亥正時分,萬籟俱寂,冷風拂麵。
少年騎上一匹棗紅色駿馬,手挽韁繩,乘著月光,就向著寧國府返回。
宮苑其實離寧國府不遠,沒有多少時間就返回家中,賈珩來到書房,心神仍有幾許難以自持。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觸,如飲佳釀,沉醉其間,回味無窮,讓人不能自拔。
賈珩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想要尋本書冊閱覽,拿起又轉而放下,卻仍有些心不在焉。
這回去以後,可要如何是好?他肯定念叨的慌,真是《我為甜狂》?
賈珩定了定心神,不由將心頭的紛亂思緒儘數斬斷。
他能感受到麗人其實也比他強不了哪兒去。
想起方才麗人情動之時的婉轉迎合,賈珩劍眉之下,眸中神色斂藏幾許,心底就有些古怪。
這會兒,正在賈珩回味之時,隔著一架仕女屏風之外,隱隱傳來少女的聲音,說道:“公子,是你回來了吧。”
不大一會兒,晴雯手裡捧著一個燭台,橘黃燈火漸漸及近,低聲道:“公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公子怎麼沒有開燈?”
隻見在稀疏星光映照之中,少年那半張俊朗白皙的麵孔,似乎隱藏在一團昏暗中,讓人看不大清。
賈珩心神撫平,目如星辰璀璨,低聲道:“晴雯,幫我準備點熱水,洗個澡。”
“這般晚了。”晴雯低聲說著,湊近而去,卻嗅聞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靡靡氣息,少女妍麗無端的玉容之上,不由現出幾許羞惱,柔聲道:“公子這又是從哪回來的?”
“就是剛剛去見了鹹寧她們。”賈珩低聲道。
晴雯撇了撇嘴,說道:“那公子怎麼不在公主府過夜?”
賈珩輕輕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笑了笑道:“我這還不是念著晴雯?”
“花言巧語。”晴雯抽了抽鼻子,似是嗅聞到了什麼,眉眼之中不由蒙起一絲羞意,嬌軀都要軟成一團,羞嗔道:“公子等著,我去給公子準備熱水去了。”
這不是又是從哪個騷狐狸床上回來的。
賈珩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微動,輕笑說道:“嗯,去吧。”
這一天天的,他是真的累。
不過,甜妞兒的確是太香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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