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怎麼就這般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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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晉陽長公主府——
賈珩這會兒返回家中,來到書房之中落座下來,也開始整理這段時間的收獲。
自因功封一等公以後,馬不停蹄南下,收複台灣,賜婚瀟瀟,督問新政,得甜妞兒……
一樁樁、一件件,繁而不亂,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就是寶釵的婚事,稍稍耽擱了一下,但整體可防可控。
不過這段時間,的確是對郡王之爵,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賈珩思量片刻,神情專注,目光怔怔出神。
就在這時,廊簷外傳來清河郡主李嬋月的嬌俏聲音道:“小賈先生在屋裡嗎?”
賈珩循聲望去,隻見清河郡主李嬋月一襲翠綠色長裙,秀發梳著一個精美的飛仙髻,光潔額頭之下,兩側玉頰紅潤如霞。
“小賈先生,娘親喚你去用飯呢。”李嬋月柳眉星眼帶著欣喜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聲說道。
賈珩道:“一會兒過去,正有件事兒給你說,咱們明天啟程,魏王妃想要同路。”
李嬋月低聲說道:“魏王妃?”
賈珩道:“先前你不是都見過了?”
“先前在京城時候,倒是經常串門兒,她現在好像是在江南?”李嬋月行至近前,然後被賈珩挽著纖纖素手,一下子坐在少年懷裡。
賈珩輕輕拉著李嬋月的素手,附耳親昵著,說道:“嗯,這次要返京,說是與皇後娘娘的船隻一道北上,明天我們一塊兒出發,我帶著你。”
李嬋月這會兒被賈珩摟在懷裡,明麗玉頰羞紅成霞,眸光漸漸蒙起水霧,柔聲說道:“小賈先生不是急著回去嗎?馬車還要耽擱一些工夫。”
賈珩輕聲道:“她說可以騎馬北返。”
李嬋月這會兒被捉弄的臉頰酡紅,嬌軀柔軟如水,眉眼羞意湧動,低聲說道:“那好吧。”
賈珩道:“嬋月這段時間好像胖了一些。”
李嬋月柳葉細眉之下,藏星蘊月的眸子似有羞意不停流露,低聲說道:“我原本就年歲小,還長的呀。”
感覺小賈先生對表姐還有瀟瀟姐要稀罕許多。
賈珩道:“努力生長。”
說著,湊到那少女的桃紅唇瓣之上,低頭輕輕噙住那綿軟,陣陣香甜氣息撲鼻而來。
嬋月真是大姑娘了。
李嬋月那張清麗臉頰漸漸浮起羞紅紅暈,而後,柳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小賈先生,我當初讓你問的事兒?”
賈珩道:“還惦念著呢?”
李嬋月櫻顆貝齒輕輕咬著粉唇,輕輕“嗯”了一聲。
賈珩道:“今個兒先不說了,等回去路上再和你說。”
李嬋月嘟了嘟嘴,輕輕應了一聲。
賈珩捏了捏少女粉膩的臉蛋兒,道:“現在也挺好的,知道那些,你也未必快樂。”
李嬋月將螓首依偎在賈珩懷裡,目光怔怔出神。
兩人稍稍膩了一會兒,晉陽長公主這邊兒,又打發了一個丫鬟在外間來喚,兩人過去吃晚飯了。
賈珩摟著李嬋月,輕聲道:“好了,嬋月,咱們去吃飯吧。”
此刻,已是暮色四合,天際蒼茫,迎麵吹來的春雨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撲打在臉上,讓人心神一震。
廳堂之中,四方丫鬟衣衫明麗,垂手侍立,在燈火映照下,釵飾熠熠,熾耀人眸。
晉陽長公主一襲華美廣袖長裙,宛如牡丹花的雍美容顏溫柔靜美,顯然已經等候了一會兒,抬眸之間,見到兩人挽手而來,溫婉如水的眉眼似含著笑意,柔聲道:“讓嬋月去喚你,怎麼這麼晚了才過來。”
真是夠如膠似漆的,出入之間都手拉著手。
賈珩麵色微頓,低聲說道:“剛才與嬋月說了會話兒。”
晉陽心情還是不錯,看來是孩子徹底恢複正常了。
本來就不足周歲,就坐船或者坐車返回京城,就是一件冒著極大風險的事兒。
隻能說晉陽還是育兒經驗欠缺了許多。
這個時候的孩子,可太容易夭折了,當然這種話,斷不能是給晉陽這個當媽的說的。
李嬋月清麗、嬌小的玉頰豐潤如霞,柔聲道:“娘親。”
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之下,晶瑩美眸凝睇如露,晶瑩閃爍,說道:“我得出了這個月,再暖和一些才能回京了。”
賈珩說話間,落座下來,與晉陽長公主一同用著晚飯。
用了一會兒飯菜,李嬋月就提起嚴以柳的事兒,晉陽長公主容色微頓,那張雍容、豐美玉容上滿是好奇之色,輕聲道:“你怎麼碰到她了?”
賈珩放下筷子,低聲道:“就是在二樓的時候,偶然碰到了。”
晉陽長公主麵上現出回憶之色,說道:“在京城事後,其實她拜訪過我,倒也是很懂禮貌的一個孩子,就是命苦了一些,上次聽鹹寧說,魏王在京城已經開始納側妃了。”
說到最後,麗人言語之中也頗多唏噓感慨之意。
原本是陳漢四大郡王的父親,卻因罪削爵,而丈夫也因為膝下無子,開始另納側妃,的確是夠命苦的。
賈珩默然片刻,輕聲說道:“宗室藩王,也要延綿子嗣,倒也不全然怪魏王。”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之下,粲然鳳眸閃了閃,柔聲道:“也是這個理兒,過門快二年了,一直沒有動靜,皇嫂估計也著急。”
陳瀟聽著兩人敘話,瞥了一眼那少年,目中若有所思。
這怎麼又來了個魏王妃?所以先前是去見了魏王妃?
兩口子說著話,用罷晚飯,賈珩也沒有與晉陽長公主回房,而是與李嬋月、陳瀟返回居所。
廂房之中,獸頭熏籠之中,伴隨著煙氣嫋嫋而升,一股香氣彌漫在整個室內。
而帷幔四及的床榻上,陳瀟低聲道:“魏王妃又是怎麼回事兒?”
賈珩溫聲說道:“今天去見你師妹,就在太白酒樓碰到了嚴以柳,然後說了幾句話。”
陳瀟幽幽說道:“我怎麼覺察出一些不好的苗頭。”
賈珩:“……”
能有什麼苗頭,還能有什麼苗頭?
李嬋月聽著兩人敘話,端上了兩杯熱氣騰騰的酥酪茶,輕聲道:“小賈先生,瀟姐姐,喝茶。”
陳瀟道了一聲謝,轉眸看向李嬋月,柔聲道:“嬋月,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以後得好好盯著她。”
賈珩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彆教壞了嬋月。”
陳瀟冷哼一聲,低聲道:“嬋月老實,你也就欺負欺負嬋月。”
李嬋月柔聲道:“瀟姐姐平常與珩大哥形影不離,也可以盯著珩大哥的。”
賈珩道:“好了,歇著吧。”
當著他的麵,大聲密謀是吧?
陳瀟清聲道:“這次,我要在上麵。”
李嬋月聞聽此言,清麗如玉的臉蛋兒因為害羞而彤彤如霞,清麗眉眼中蒙著一股嬌嗔之意,顫聲道:“瀟姐姐。”
她會被壓壞的,還是瀟姐姐習過武,身子更健壯一些才是。
賈珩輕聲道:“今個兒誰也不在上麵,好了歇著吧。”
說著,拉過陳瀟的素手,然後另外一手拉過李嬋月的手。
先要對付瀟瀟,這兩天趕路過來,一副需求沒有被滿足,怨氣很重的樣子。
……
……
主角回京,釵黛賜婚,郡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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