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道:“不是留了不少兵馬還有緹騎。”
他在離開之前,將劉積賢還有一些江南大營的大將,率領騎軍在沿路護送。
鹹寧公主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輕聲道:“上次太湖遇險,母後身邊兒還不是跟著錦衣緹騎?”
賈珩放下茶盅,輕輕拉過鹹寧公主的素手,說道:“你要這麼說也是這個理兒。”
鹹寧公主輕聲問道:“先生又是碰到六嫂的?”
沒有彆的意思,就是純好奇。
賈珩簡單敘說了一遍經過,低聲說道:“然後,她說也要返京,我想著娘娘在船上,也就帶著她一同過來了。”
這一路上不僅有他,還有嬋月以及瀟瀟,總之他是問心無愧。
鹹寧公主那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之上,漸漸現出恍然之色,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賈珩道:“好了,鹹寧,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鹹寧公主摟過賈珩的脖子,輕聲說道:“先生,想你了。”
說著,眉眼清麗的少女湊到賈珩近前。
而就在兩人敘話之時,陳瀟自外間緩步進得艙室之中,立身在屏風處,微微撇了撇嘴。
……
……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桅杆高立的樓船乘風破浪,一路不停地向著河南而去,也終於在開封之地接到了傳旨的天使。
賈珩接到手中的一卷聖旨,迅速回了一封奏疏,然後下令船隻一路不停,向著神京而去。
而這一日,春光明媚,暖風醉人,目之所及,皆是鳥語花香。
隨著崇平十七年進入二月下旬,漸抵陽春三月,天氣倒是愈發暖和起來,運河兩岸桃紅柳綠,各式花卉爭相盛開,蝴蝶穿行其間,一派春光旖旎之景。
宋皇後也召見賈珩,打算細致商議返程的諸項事宜。
而鹹寧公主與李嬋月早就不在宋皇後所在艙室,而是與賈珩同舟而行。
艙室中,軒窗垂掛而下的竹簾子,道道日光自竹簾稀稀疏疏瀉落在茶幾上,在鐫刻著竹葉的茶壺上熠熠反光。
麗人一襲剪裁合體的淡黃衣裙,雲髻巍峨秀麗,此刻那張雍容華美,豔麗不勝的臉蛋兒,在溫煦日光的照耀下,白璧無瑕,幾有聖潔之感,尤其那粉潤唇瓣在日光照耀下,光澤瑩瑩。
“娘娘。”
就在這時,宛如金玉相擊的清越聲音響起,帶著幾許錚錚和明亮,在這一刻似在麗人心湖蕩漾起圈圈漣漪。
麗人連忙轉過螓首看去,雍麗眉眼籠起一絲難以覺察的欣喜,柔聲道:“子鈺,過來了。”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賈珩抬眸看向那容色豔豔的麗人,拱手道:“微臣見過娘娘。”
“子鈺,坐。”麗人看向那畢恭畢敬的少年,一時間心頭既有些恍惚,又有些好笑。
這人還知道她是至尊至貴的皇後呢?
賈珩:“???”
這麼直接的嗎?嗯,是落座,竟是幻聽了。
麗人柳葉細眉蹙起,明眸眸光瑩瑩如水,柔聲說道:“子鈺剛剛可是接到聖旨了?”
賈珩朗道:“聖上已經下發了聖旨,催我儘快返回神京。”
也不知在聖旨跟前兒與甜妞兒纏綿,該是何等……嗯,真是愈發作死。
這種頭兒,可是斷斷不能開,就是一條不歸路。
否則,愈演愈烈,最終就成了那天在崇平帝跟前兒……嗯,不能想。
麗人點了點頭,柔潤盈盈的目光打量著那麵容清雋的少年,說道:“最近朝中是有不少大事,你早些回去也好,嗯?”
分明是說話之間,那蟒服少年已經過來,落座在身側。
麗人心頭一驚,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慌亂,雪膚玉顏上滿是羞惱之色,低聲道:“你…這是船上,你彆胡鬨。”
賈珩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隻覺觸感細膩、綿軟,讓人愛不釋手,低聲說道:“不胡鬨,就是離的近些,聽甜妞兒說話,也能聽得稍稍清楚一些。”
其實,他在上船之前,就已經看到,這一層艙室根本就不見女官和嬤嬤。
見那少年沒有再進一步,麗人玉顏微怔,芳心微微鬆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何,心底轉而又生出一股不易覺察的幽怨。
賈珩道:“甜妞兒喚我有什麼事兒?”
麗人眸光流轉,抿了抿粉唇,道:“也沒什麼事兒。”
“哦。”賈珩輕輕說著,起得身來,說道:“既然無事,那我走了。”
麗人:“……”
見那麗人神情錯愕,賈珩攬過那麗人的香肩,緊緊擁在懷裡,附耳說道:“甜妞兒,這一路上,是渴了吧。”
麗人:“???”
而說話間,賈珩湊到麗人那秀氣瓊鼻之下,兩片桃紅瑩潤的唇瓣,隻覺氣息馥鬱,香津甜美不勝。
說來這些天對甜妞兒也有幾許魂牽夢縈,尤其是隨著愈發接近神京城,他再想一親方澤,就有些不大容易了。
而麗人這會兒也微微閉上彎彎眼睫,原本豐膩、白皙的玉頰,悄然浮起淺淺紅暈,明豔如一樹紅梅,搖曳芳姿。
任由那少年不停輕薄著。
畢竟兩人最親密的事都有已有過,早就沒有了那種扭扭捏捏。
須臾,麗人宛如桃花的瑩潤唇瓣微微張開一線,隱見櫻顆貝齒晶瑩靡靡,一下子按住那少年探入衣襟,堆著雪人的手,芳心慌亂,低聲道:“子鈺,彆鬨,我有正事兒給你說。”
賈珩輕聲道:“甜妞兒,你說你的,我忙我的。”
麗人:“……”
真是的,這個小狐狸簡直是好色如命。
麗人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低聲說道:“去那邊兒角落,彆在這兒鬨著,視線遮擋不夠。”
雖然也有屏風以及櫥櫃,但麗人顯然覺得還不夠安全。
而國人在屋中的擺設,原就凸顯一個不能讓人一眼看穿的格局。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向著另外帶著圍擋的角落而去,那邊兒的確是要隱密許多。
麗人翠鬱含黛的秀眉之下,那雙美眸秋波盈盈,輕聲說道:“子鈺,本宮想過幾天在洛陽停一下。”
如果他非要胡鬨,在洛陽會安全一些。
然後麗人自顧自說著,按住賈珩想要解著衣帶的手,低聲斥道:“你彆無禮。”
賈珩麵色肅然了下,整容斂色,退後兩步,拱手說道:“那就依娘娘之意,在下告辭。”
說著,轉身就走。
麗人:“????”
唉,這人說著說著,又拿捏起來了是吧?簡直豈有此理。
抬眸看向那已經離去的少年,麗人玉容變幻不定,芳心惱怒不勝。
他還真敢走?
然而就在這時,賈珩轉過身來,麵色沉靜如水,低聲道:“甜妞兒,好了,你說話吧。”
說著,伸手擁住麗人豐腴款款的腰肢,漸漸撩起淡黃裙裳,探幽訪奇。
聖賢之言,所謂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真要轉頭就走,甜妞兒能慪氣慪死。
嗯,這……
賈珩麵色古怪片刻,正自檢視,忽覺手下一空,暗道,真是天氣暖和了是吧?不,應該是有備而來。
這或許就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賈珩擁住香氣撲鼻,宛如醃入味的麗人,在麗人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這是心心念念,掃榻以迎?”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麗人玉顏酡紅如霞,聞聽那打趣之言,隻覺芳心羞惱,嗔怒說道:“你…渾說什麼。”
真是她給他好臉多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然而,卻聽到“啪”的一聲異響,在艙室中顯得聲音頗大,分明是雪圓受襲,白浪滔天。
麗人此刻豐豔、雍麗的雪顏之上滿是羞憤之色,美眸瞪大滿是難以置信,嗔怒道:“你…你放肆呀。”
這個小狐狸,就是欺負她慣了,這才一次次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然而不知為何,麗人玉顏酡紅,隻覺芳心驚顫不已,嬌軀綿軟幾許,心神搖曳,難以自持。
這又是麗人從未體驗過的船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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