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那張豐膩、柔美的臉蛋兒兩側紅暈浮起,滾燙如火,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嬌俏幾許,說道:“那楚王為何受重用?按說,然兒才是嫡子,楚王僅僅是庶出。”
“甜妞兒,歸根到底還是宋家勢力太強了,再說,陛下……陛下,還想再看看諸位皇子的品行和才乾。”賈珩正自說著,忽而磕巴了一下,原本幽深幾許的目光緊了緊。
嗯,果然。
甜妞兒現在幾乎就是條件反射,或者說既恐懼又有些莫名的…悸動?
麗人畢竟也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婦人,在緊密相擁的體察入微之時,如何不知那少年的“不良居心”,那張嬌豔如牡丹花盤的臉蛋兒上,漸漸蒙起一抹羞惱之意,嬌斥道:“不得在本宮跟前兒提……”
說到最後,麗人聲音已消失不見,嬌軀同樣有幾許顫抖,芳心深處,羞惱與異樣交織在一起,如野草叢生,一下子就纏繞了內心。
賈珩劍眉挑了挑,聲音低沉而平穩幾許,溫聲道:“好了,那我不提陛下了,總之甜妞兒你知道有這回事兒就好。”
“你還提!”麗人聲音柔膩中帶著幾許嗔怪,眉眼蒙起一層羞惱,反手掐了一下那少年的大腿,汗水津津的雍麗玉容上,綺豔動人,在燈火映照下,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隻是芳心嗔惱,漸漸動作起來,盈月顫巍,香肌玉膚之上就有汗珠滾滾不勝。
賈珩麵色微肅,沉聲說道:“甜妞兒,然兒他現在就得好好表現,在大政國策上與陛下步調一致,而不能自行其是。”
麗人聞言,那顆晶瑩剔透的芳心又有些羞惱湧起,但這會兒也完全顧不得糾正那少年的稱呼。
隻是柳眉之下,美眸微微闔起,香腮玉頰上玫紅氣暈團團,而秀氣、挺直宛如玉梁的瓊鼻中不由輕哼一聲,不再多說其他。
此刻,殿前種植著桃花樹,道道溫煦日光照耀在盛開的樹木上,花瓣上晨露未退,沿著帶刺的枝乾涓涓而淌,在日光照耀下,熠熠閃爍。
也不知多久,賈珩擁住身姿豐腴,宛如天鵝梳羽,優雅豐軟的麗人,湊到那嬌小玲瓏的耳垂之畔,陣陣撲鼻清香飄蕩而來,低聲道:“甜妞兒,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
麗人顯然不會搭理賈珩的自說自話,雲髻上的金釵流蘇似在撥動著時光,回到那一簾幽夢的時代。
雙眸緊閉,隻是瓊鼻中膩哼一聲,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睜開一線,隱約有綺韻絲絲縷縷流溢開來。
賈珩擁住麗人,沉浸其中,隻覺心底欣然不勝。
真是擁住了甜妞兒,宛如擁住了整個大漢的江河社稷,說什麼王權富貴,說什麼戒律清規……
簡直無法言喻,透心涼,心飛揚。
或者說是某種意義上的天花板。
也不知多久,麗人玉顏酡紅,芳心猛地一跳,睜開眼眸之間,視線漸漸攀升幾許,分明是遽然而起。
暗道,又來了,又來了。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真是將自己當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兒。
麗人玉顏染緋,輕輕抿了抿粉唇,一顆晶瑩剔透的芳心砰砰直跳,似是要從胸腔中跳出一般,垂下臉蛋兒的幾縷秀發微微打起卷兒。
麗人心頭不由再次回憶起,十幾年在繡樓不遠的一顆大樹蕩起秋千,每一次秋千蕩起,都覺得好像要跳出四四方方宛如囚籠的庭院。
也不知多久,麗人雍美、豐豔玉容酡紅如醺,彎彎睫毛之下,鳳眸微微眯起,凝視一眼外間的天色,隻覺渾身綿軟如蠶,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聲音沙啞說道:““子鈺,快晌午了。”咱們吃點兒飯吧。”
賈珩輕聲道:“這是餓了……”
嗯,難道吃過午飯以後,再找甜妞兒折騰?倒也不是不能,甜妞兒畢竟不是小姑娘了。
到了京城,好像就不能在一起癡纏了。
麗人輕輕哼了一聲,然後已是彤彤如火的雪膚玉顏上,現出一絲慵懶和幸福。
賈珩將麗人緩緩放下,低聲道:“我先收拾一番。”
麗人這會兒淡黃衣裙在腰際垂將下來,晶瑩柔潤的美眸中在江南的朦朧煙雨現出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意韻,好似山水情長,綠柳紅花,影影綽綽。
賈珩推開窗戶,呼吸了一口陽春三月春風裡的花香,隻覺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轉眸看向那麗人,心頭歡喜不勝。
而麗人這會兒也簡單收拾了一下,淡黃衣裙恢複平常模樣,原本釵橫鬢亂的儀容也恢複正常,除卻一張紅暈密布的臉蛋兒,完全不見方才的明媚之態。
賈珩來到近前,倒了一杯茶,遞將過去,說道:“娘娘,先吃點兒茶吧。”
麗人輕輕應了一聲,也沒有拒絕。
“甜妞兒真是愈發嬌媚了,縱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也遠遠不及。”賈珩打量著容顏嬌媚的麗人,低聲道。
麗人嗔白了一眼那少年,暗道,你是不是想說,都是你的功勞?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娘娘,等下午之後,我再過來。”
也不能一直待在一塊兒,否則,任是兩個人真沒有什麼,也能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嗯,去吧,本宮得一個人緩緩。”麗人柔聲說著。
賈珩:“……”
至於嗎?
念及此處,輕輕擁過麗人,溫熱氣息湊近,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麗人耳畔響起,道:“那我走了。”
麗人輕輕推了推那少年,既是羞惱,又是有些無奈。
她也不知這小狐狸怎麼這般癡迷於她,她明明都徐娘半老了,還待她如小姑娘一樣。
麗人顯然不知道就算是二手法拉利,二手老賓利,依然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賈珩整容斂色,悄然離了殿中,看向外間已近晌午的暝暝天色,暗道,真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這會兒,陳瀟悄然跟上,冷聲說道:“我看你真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了。”
如果真的照這樣下去,等他登上那個位置,那豔後也不能留了。
賈珩拉了下那少女的纖纖柔荑,溫聲道:“瀟瀟,辛苦了,其實也沒有太沉迷。”
陳瀟:“……”
還不沉迷,等會兒吃了飯,還不是要去找那豔後?這是要在回京之前,在一塊兒玩鬨個夠?
幸虧鹹寧這會兒不在宮裡。
陳瀟冷哼一聲,說道:“先去吃午飯吧。”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其他,其實這會兒也有些餓了。
……
……
山東,曲阜
衍聖公府,廳堂之中——
伴隨著“哢嚓”一聲,熱氣騰騰而起,碎片四分五裂,似乎訴說著主人的憤怒。
孔懋甲“啪”地一聲,將手中的茶盅一下子扔掉,麵色鐵青,憤然說道:“簡直欺人太甚!”
這個趙啟竟敢如此欺他,還敢上疏彈劾於他?簡直豈有此理!
難道先前忘了藩司向他支借米糧,應對災荒的窘境了?
現在就過河拆橋!
這會兒,下首的孔懋甲之子孔有德,儒雅麵容之上現出急切之色,低聲道:“父親,現在中樞行文申斥,父親該如何應對?”
孔懋甲沉吟片刻,道:“現在他已經遞了奏疏,不過在士林之中,還是支持我孔家的人多一些。”
孔家乃是至聖先師的後人,天下讀書人景仰其德行,肯定會幫著孔家人說話。
事實上,也正如孔懋甲所料,雖然趙啟上奏,禦史彈劾,但仍有不少士林中人百般維護,為孔家說好話。
而前不久的山東雪災,孔家支援山東藩司米糧,自然為山東中人津津樂道。
就在這時,外間一個仆人,進入廳堂,稟告道:“老爺,外間的山東布政副使董鶴齡董大人向府中遞上名刺,說要拜訪孔大人。”
“他還有臉來?”孔懋甲眉頭微皺,麵容陰沉,咒罵了一聲,但收斂了心頭怒火,道:“將人延請到書房。”
不管如何,這位董鶴齡畢竟是藩司大員,也不好太過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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