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水歆粉雕玉琢,真有些像黛玉小時候的模樣,黛玉見著小蘿莉,也稀罕的緊。
幾人寒暄了一陣,黛玉情知賈珩與兩位王妃有著正事要談,讓丫鬟以及嬤嬤領著水歆與甄晴的兒子陳淳,去後花園玩著。
而賈珩則是引著甄晴以及甄雪,前往所居的庭院,來到一座待客軒室,待晴雯給甄氏雙妃奉上香茗,看了一眼兩位王妃,垂手退出。
而甄晴也讓貼身女官,領著周圍的一眾嬤嬤,丫鬟,徐徐退出,因是甄雪尚在,倒也無人相疑。
如果說甄晴一個人與賈珩獨處,還能有著桃色聯想,但兩位王妃都在的情況下,在常人眼中,怎麼可能?
賈珩將戴著的無翼山字官帽放在一旁,抬眸看向甄晴以及甄雪,目光落在甄雪臉上時,見著那嬌羞垂眸的神態,目光不由柔和幾分,問道:“說吧,究竟什麼事兒?”
甄晴看向那臉色淡漠的少年,譏笑了下,說道:“看來你是不歡迎我和妹妹過來。”
賈珩凝眸看向絞著手帕的甄雪,哪怕兩人已經肌膚相親了不少次,但這位北靜王妃總是一副柔弱楚楚的樣子,整的每次都像他逼迫她一樣。
應該不是白蓮花,而是就這般性情。
“隻是不歡迎你,是吧,雪兒?”
甄晴:“???”
不歡迎她?她那點兒不如妹妹?
甄雪:“……”
甄雪抿了抿粉潤唇瓣,豔麗臉頰羞紅成霞,那雙盈盈如水的美眸抬起,含情凝睇,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
怎麼又喚著雪兒?
有些時候,賈珩對甄雪的另眼相看,很難不讓麗人心頭生出一股欣喜,這其實是特彆對待,同時甄晴又抑製不住的惱火不勝。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看向容色冷豔,一顰一笑愈見妖媚之態的甄晴,輕聲道:“我到揚州之後,不知多少人盯著,你這般登門來訪,生怕彆人不知道你與我有著風情月思。”
其實,倒也不用風聲鶴唳,因為甄家與賈家累為老親,現在他到了揚州地麵,楚王妃甄晴過來相邀去甄家一趟,名義上也沒什麼,隻是不想讓磨盤太黏人。
甄晴這會兒也壓下心頭的負麵情緒,鳳眸盯著那少年,問道:“我過來是尋你有著正事,你在江北大營,究竟對水四叔怎麼安排的?”
賈珩離座而起,近得前去,居高臨下地看向甄晴,道:“楚王妃,你手插的太長了。”
甄晴聞言,玉容倏變,冷哼一聲,美眸現出惱怒,這人又是對她冷言冷語!
甄雪春山黛眉之下,水露明眸凝起,柔聲道:“子鈺,姐姐她也隻是一片好心,幫著四叔問問,沒有旁意,如是牽涉軍機樞務,子鈺不說就是了。”
賈珩抬眸看向容顏婉寧的麗人,近得前來,拉過甄雪的素手,溫聲道:“還是我家雪兒深明大義。”
甄雪:“……”
螓首低垂,一張如玉臉頰彤紅如霞,輕輕推拒著賈珩的癡纏,低聲道:“子鈺,彆,彆這樣。”
姐姐素來要強,這樣會刺激到姐姐的。
甄晴容色如霜,目光幽晦幾分,踩一捧一,這個混蛋成心的!
賈珩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甄晴,卻是緩和了語氣,卻是再次拉過甄晴的手,低聲道:“這些原是朝廷軍機機密,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彆碰我!”甄晴冷乜了賈珩一眼,掙脫著賈珩的手,但沒有掙動,隻能任由賈珩握住纖纖柔荑。
賈珩轉眸看向那張妖媚、豔冶的臉蛋兒,低聲道:“你不過是想賣水裕一個人情,顯顯你的能耐,但此人才能不行,這些年將江北大營耽擱了不少,如我不介入整飭,你覺得光憑他手下的臭魚爛蝦,縱是幫你,又能成什麼氣候?”
“合著這大漢,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能耐,其他的都是酒囊飯袋?”甄晴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譏諷說道。
賈珩道:“縱不是酒囊飯袋,也是昏聵無能之輩!王妃可知道江北大營還有多少兵馬?國家定額三萬,如今隻有三分之一的兵馬,而且不堪一戰,你縱是網羅為黨羽,圖謀不軌,也抵不住朝廷的京營大軍。”
說著,輕輕一帶,將甄晴帶入懷中,隻覺一股如蘭如麝的清香撲鼻而來,一手探入衣襟,堆著雪人,附耳噙住那帶著水晶耳環的耳垂,低聲道:“王妃,彆白費力氣了。”
“那你既然這麼能耐,你倒是幫我呀。”見著那混蛋對自己癡纏依舊,甄晴心底深處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冷豔玉顏上卻現出羞惱之色,輕輕打開賈珩不停捉怪的手,冷聲道。
“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賈珩伸手捏了捏麗人柔膩不儘的臉頰,說著,在麗人嗔怒的目光中,扶過肩頭,噙住那兩瓣玫瑰。
甄晴輕哼一聲,舉起拳頭捶著賈珩片刻,掙紮推拒幾下,就已迅速攀上賈珩的肩頭,熱烈回應,嬌軀慢慢柔軟如水,不大一會兒,瓜子臉蛋兒上玫紅氣暈密布。
旋即,雪顏嫣然如血,檀口喘著氣息,一雙狹長鳳眸嗔怒流波地看向那少年。
她是這樣讓他幫忙的?
賈珩低聲道:“上次就和你說了,結黨營私,不過是取禍之道。”
甄晴惱怒道:“你說什麼不是取禍之道?你既然這麼能耐,不如幫幫我。”
賈珩看向柳眉含煞,冷峭幽豔的麗人,輕聲道:“我還是那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如果是按著命,你現在還在那柳條胡同為一販夫走卒,豈會有今天的高官厚祿?你自己都不信命,憑什麼讓我信命?”甄晴麵色如霜,幽幽說道。
賈珩看向那張豔麗妖媚的玉容,輕笑道:“你能與我比?再說我為社稷之事而謀,今日之功業,一刀一槍而來,你呢?你是為一己私欲而謀,成天喜歡做著白日夢,玩弄著拙劣的陰謀詭計,你不會真以為憑借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可以得償所願?想什麼呢?蠢女人!”
說著,輕輕抬起花信少婦光潔如玉的下巴,入手觸感細膩光滑,紅若胭脂的唇瓣微微抿著。
而那張容顏線條清利,細眉之下,狹長鳳眸淩厲、冰寒,這會兒因為惱怒,甚至還有一些惡毒的壞女人意韻,瑩潤唇瓣宛如二月桃花,紅豔欲滴。
甄晴被賈珩一番話說的惱羞成怒,低聲斥道:“你……你混蛋。”
然而,就在這時,暗影欺近,重重印來,猶如狂風驟雨。
過了一會兒,甄晴細氣微微,咬牙切齒,威脅道:“你不幫我,等我事敗下詔獄的時候,肯定帶著你!”
賈珩麵色平靜,看向那張冷豔、妖媚的瓜子臉,徐徐道:“那時,我保證你拖累不了我,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是不希望你淪落到那一步。”
甄晴:“……”
麗人玉容默然,芳心輕顫,湧起一股令她恐慌莫名的甜蜜,旋即,對上那少年緊緊盯著自己的目光,花信少婦淩厲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慌亂,躲閃開來,有些不敢對視。
他才不是……他就是想著一直占她的便宜!
“好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能讓你無功而返。”賈珩拉過甄晴,讓其坐在自己懷裡,撩裙推磨,似乎某種程度上,佐證了甄晴的心頭所想。
甄雪看向戀奸情熱的二人,絞著手帕,芳心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異樣,低聲道:“姐姐,彆說著這個了,你們一說就要吵將起來。”
“是他非要潑我的冷水。”甄晴容色羞惱,狹長鳳眸嫵媚流波,嗔惱說著。
她和這混蛋剛剛吵將起來了嗎?嗯,好像是吵將起來了。
賈珩摟著甄晴的腰肢,平穩的聲線已略有幾分顫抖,沉聲道:“上次給你說了,你不聽,如楚王踏踏實實,本本分分,其實還是有一線機會,現在聖上心思未定,諸王都有機會。”
甄晴嬌軀微震,輕哼一聲,也不多言。
甄雪見得那扶案敘話的一幕,低聲道:“子鈺,有些險了。”
此刻雖然沒有人過來,但終究不算太保險。
甄晴也覺得有些危險,但芳心砰砰直跳之餘,心底卻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悸動,顫聲道:“妹妹,你去望著風。”
甄雪:“???”
賈珩扶著甄晴腰肢,附耳問道:“甄晴,我問你,劉盛藻每年的那些鹽利結餘銀子都到了何處?甄家分了幾成,還有送到宮裡幾成?”
甄晴膩哼一聲,顫聲道:“這些,我怎麼知道?再說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嗯?你……你混蛋!”
分明是磨盤受得一擊,頓時引得甄晴低聲啐罵連連,但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貝齒咬了咬櫻唇,任由那少年抵死糾纏。
賈珩道:“甄晴,以往甄家從鹽務上拿到多少利銀,你甄家無論如何也要補上這筆空額。”
甄晴秀眉蹙了蹙,膩哼一聲,清冽鳳眸現出一股惱怒之意,隻是明顯在忍耐著,也不說話,雲髻之上彆著的金簪,輕輕搖曳著流蘇,而耳垂上的水晶耳環劇烈搖晃。
甄雪見著這一幕,隻覺麵紅耳赤,心頭嬌羞不勝,隻得出了廂房,站在珠簾處,心頭忐忑不已。
一邊兒唯恐有人進來發現,一邊兒聽著兩人說著的話,隻覺心馳神搖,不能自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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