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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崇平帝:四五千萬兩,國庫三年都不用征稅了……(2 / 2)

真要拚著一切發起威來,很可能撕裂好不容易平穩的政局,損害皇室威信。

「你有分寸就好。」陳瀟聲音清冷地提醒了一句,又是低下螓首,拿著匕首削著梨皮。

少女動作嫻熟,青鋒盈盈的匕首映照著白皙的骨節和肌膚,有著一種乾淨利落的美感。

削落梨皮,拿起雪白的梨子,輕輕咬了一口,汁液在紅唇白齒之間輕輕流溢,被丁香小舌卷至唇邊,隻是神色清冷如霜。

賈珩不由瞥了一眼眉眼清冷寧靜的少女,少女許是剛剛沐浴,身上的武士勁裝略有幾分寬鬆,低頭之間的一抹白皙,擠入他的眼簾,恍若雪梨滿枝。

賈珩凝了凝目光,連忙移開眼神。

陳瀟似有所覺,抬眸之間,瞪了一眼賈珩,清眸目中藏著慍怒。

「你嘴上有果汁,手帕,擦擦。」賈珩從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遞將過去,輕聲說道。

當然不是丟了個手帕技能,而是掩飾被發現的局促。

陳瀟冷哼一聲,拿過手帕,擦了擦嘴,看向那已經拿起毛筆再次寫著奏疏的少年,目光幽幽。

......

......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不知不覺,又是四五天時間過去,

蘇州城,城郊,山麓深深,林木鬱鬱蔥蔥,一條碧綠如玉帶的小河環繞而過,天色陰沉,時而風來,略有些微

冷的秋風迎麵而來,而林氏一族的墓地就在此處,林如海的亡妻賈敏就安葬在族地。

賈珩這時與襲人、紫鵑陪著黛玉乘著馬車,來到此地,看向不遠處立著一塊兒墓碑的墳塋。

墳塋四周並無雜草,分明是有人時常過來清理。

黛玉此刻在墳塋前的蒲團上跪將下來,向著亡母叩首,少女猶似翠柳之葉的罥煙眉下,往日粲然如虹的星眸中已是淚眼婆娑,視線模糊。

一旁的紫鵑和襲人遞上了手帕。

賈珩看向正沉浸哀婉淒然情緒的黛玉,將最後一遝紙錢放進銅盆中,目光從熊熊燃燒的火焰抽離,輕輕歎了一口氣,扶過黛玉的胳膊,溫聲道:「妹妹,天色不早了,這會兒好像要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紫鵑和襲人上前攙扶起黛玉,低聲勸慰著。

黛玉「嗯」了一聲,罥煙眉下的眼眶中蓄積的淚水,無聲滑落下來,起得身來,淚眼朦朧看向賈珩,輕聲喚道:「珩大哥。」

賈珩挽過黛玉的手,擁著少女的肩頭擁在懷中,溫聲道:「林妹妹,有我在呢。」

而後,與紫鵑、襲人一同簇擁著黛玉上了馬車,不知何時,一場秋雨如期而至,雨打在連綿起伏的青山上,蒼翠欲滴,落在小河上,水霧氤氳。

伴隨著車夫的揚鞭之響,馬車轔轔轉動,沿著林氏一族著人鋪就的青石板路向著姑蘇城行去。

在賈珩領著黛玉前往姑蘇祭拜賈敏之時,而遠隔千裡的神京城中,大明宮,含元殿

崇平帝正在召集著內閣六部、商議著今年的秋糧征收事宜。

隨著進入九月下旬,各地秋糧的征收任務愈發繁重,大漢朝從上到下的官僚機構都在運作起來,從省府州縣到鄉村保甲,根據魚鱗黃冊開始征收糧稅,各地的吏民衝突事件也相應多了起來。

總而言之,大漢整個北方今年突然遭了一場雨災,雖然稍稍緩解了旱情痼疾,但糧田減產的問題仍沒有得到有效解決。

這時,楊國昌道:「聖上,邊軍自裁撤以來,各種軍費激增,河北、山西等地轉入旱情,今年秋糧征收酌情免除三成。」

崇平帝沉吟道:「邊軍不是年前才裁汰一次,為何軍費不降反增?」

楊國昌道:「回聖上,邊軍定額百萬,雖經裁汰,但後續實額補兵,以備虜侵,經製兵額實際並未減少多少,況大同、太原兵額二十餘萬,軍費居高不下。」

這時,在軍機處幾位大臣隊列中站著的北靜王水溶,那張年輕俊朗的麵容見著一些不自在。

大同、太原之行,無功而返,他這個軍機.....

這時,南安郡王開口道:「聖上,今年西北三鎮雖經裁汰,冗兵亂象有所改觀,然自今歲開春以來,西寧郡王舊疾複發,尋郎中診治了好幾次,西北諸番部又有不穩之象,老臣以為,朝廷應及早做謀算。」

西寧郡王金家世代鎮守青海,而此代西寧郡王現在已是奔六十多歲的老將了,一生戎馬倥惚,身上原累積有不少傷勢,隨著年齡一大,加上西北的天氣就有些頂不住。

崇平帝聞言,歎了一口氣,道:「柱國之臣老邁凋零,朕上次派了禦醫前往診治,如何又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心頭也有些複雜,西北那一角的軍力,當年也曾讓他頗為擔憂,現在京營、江南已經徹底歸治,可以大展宏圖。

可他也年過四旬,留給他的時間還有二十年?還是十五年?

兵部侍郎施傑手持笏板,出班奏道:「聖上,西寧郡王世子金孝昱任軍機司員,在軍機處行走,前日上疏由軍機處遞呈,欲回鄉為西寧郡王侍疾。」

其實當初西寧郡王世子金孝昱,因與柳芳等人廝混,從

而為賈珩打了板子,自此視為奇恥大辱,待柳芳被崇平帝逐出軍機處,發往前線督運糧草,對神京已漸漸心灰意冷。

崇平帝沉吟片刻,說道:「此為兒女孝道,天倫常情,允奏。」

原是想留在神京,等西寧郡王一去,再另派重臣前往西北坐鎮,但眼下西寧郡王舊疾複發,倒也不用太過急切。

主要是京營大勝,江南江北大營的歸治,讓這位中年天子有了更多的自信和從容。

將西寧郡王的事初步料定,崇平帝看向楊國昌,輕聲說道:「北疆方麵還有多大的銀子缺口?」

楊國昌沉吟說道:「回聖上,拖欠糧餉快一年了,先前以兵額未滿為由,戶部押著不放,但現在除大同、太原等軍鎮外,其他邊鎮,尤其是西北三鎮皆言兵丁實額,這般林林總總算將起來,隻怕還要三百萬兩,今夏淮河大水,戶部忙著撥付賑災銀兩,眼下隻有四十萬兩可行撥付,老臣想著,是否從內務府抽調一筆內帑,緊急送往北疆,馳援河北經略帥司以及西北方麵?」

崇平帝皺了皺眉,看向下方頭發灰白,老邁之象的楊國昌,心頭生出一股冷意。

如果頻頻都要內帑出動,還要戶部做什麼?

這時,下方的科道之中,江西道掌道禦史鄢兆忠,手持笏板,出班奏道:「微臣江西道禦史鄢兆忠昧死以奏,聖上,近年以來,內務府侵吞礦利,在永寧伯督河南更發現了史無前例的大型金礦,得銀無數,如是這些送至戶部,如今銀匱之窘將大為紓解。」

此言一出,從科道言官中越眾而出的禦史,紛紛出班附和。此刻,內閣諸臣之中的韓癀麵色微動,目中湧起一抹冷意。內務府肆無忌憚收天下之礦利,朝臣對此不滿有日。

崇平帝目光淡漠地看向下方的一眾臣工,麵色淡漠,不發一言。

這時,通政使程信眼眸一轉,出班奏道:「聖上,內務府總括天下河澤礦利,這是祖宗成法,況且今日是提及戶部撥銀之事,焉能東拉西扯。」

這時,禮部侍郎龐士朗道:「程大人此言差矣,正是因為礦山河澤之利不在戶部治下,單憑糧稅,近些年諸省糧稅因天災繳納不齊,戶部又需統籌稅銀,補充諸省,方才捉襟見肘。」

一時間,其他科道禦史紛紛出班附和。

等下方諸臣奏言而畢,崇平帝沉吟片刻,道:「戶部需要撥付糧餉幾何,要擬出一個明細來,內務府先行撥付一百二十萬兩,緊著薊州以及西北供應,剩下的待綜合秋糧征收情形,再作計較。」

崇平帝開始還不覺,這一下子要著二百多萬兩,方覺肉痛無比。

關鍵是,崇平帝對邊軍的整頓效果一無所知,錢究竟花到哪裡去了?楊國昌拱手相拜道:「老臣領旨。」

對相請的三百萬兩變成一百二十萬兩,也不覺沮喪,或者說早已習慣了,甚至撥付給邊鎮的銀子都先撥付一部分。

崇平帝道:「今歲,淮河剛剛受了一場水災,諸省都難了一些,征收秋糧之時,要察照諸省府縣,不要奪了百姓的口糧。」

楊國昌連忙拱手應是。

就在這時,一個內監在殿外喚道:「陛下,永寧伯從通政司遞送而來的奏疏。」

殿中群臣聞言,側目而視,心頭皆是微訝。

這永寧伯又來一封奏疏?難道又打了什麼勝仗?

幾天前,崇平帝給賈珩加官太子太保,頗是讓一眾文臣心思複雜,不少官員甚至妒火中燒。

一個黃口小口,粗鄙武夫,何德何能?

戴權從內監手中拿過匣子,取出一份奏疏,轉身遞送給崇平帝。「聖上。」戴權躬身遞送過去。

崇平帝拿起鹽務條陳奏疏,凝神閱覽,少頃,

麵色先是一喜,旋即陰鬱似水。

「揚州八大總商,四家累年積蓄之財皆超千萬,每年賒欠官帑一百多萬兩,這些都是我大漢的國帑稅銀!」崇平帝看完奏疏,眉宇間似蘊藏著雷霆,沉聲說道。

當年他在潛邸之時,赴江南揚州察照案情,辨明冤枉,就已見識過彼等鹽商的豪奢巨富,奢靡無度,但當時上皇六下江南,都是這些鹽商報效捐輸,不過是拿著國帑來奉敬著天家。

四五千萬兩,國庫三年都不用征稅了!但.....隆治年間的拖欠稅銀又在何處?而且,還有其他四位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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