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
看向那蒼白如紙的臉頰,心頭也有幾分憐惜湧動,輕輕撫著麗人蒼白的側臉,柔嫩的肌膚觸感在指間輕輕流溢,說道:“彆鬨了,你都這樣了,我還怎麼忍心?咱們以後還要長長久久一輩子,不急這一時半刻的。”
這分明是麗人安全感缺失的表現,現在的甄晴除了他,真是……一無所有了。
如果他再不要甄晴,估計甄晴能當場瘋掉,不過以毒婦的性子,可能是鈕鈷祿甄嬛上線,從此一部大女主劇?
甄晴聽著少年的話,嬌軀微顫,彎彎秀眉之下的美眸之中再次蓄起淚水,低聲說道:“子鈺,有你在真好。”
他是將她放在心頭當妻子的,對她是嗬護、憐惜,等她成了皇後,她和他聯手執掌朝政,立著肚子中的孩子為太子,她們一家三口,一定能長相廝守。
至於那人……
賈珩摟著甄晴的雪肩,親了下麗人淚痕滿麵的臉頰,說道:“晴兒,這幾天,你也彆慪氣了,以後有我在,甄家那邊兒就是一些財貨抄檢的事兒,我幫你盯著,不會有什麼事兒的,等你在這兒生了孩子,明年再回去也不遲的。”
甄晴聽著少年在耳畔的溫言軟語,點了點頭,輕聲應下,將嬌軀縮進賈珩懷裡,這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賈珩寬慰了一陣,抬眸看向一旁的甄雪,輕聲道:“雪兒,你和你姐姐在這兒待產,北靜王要在福州和杭州待很久一段時間,你在金陵居住也算順理成章。”
甄晴和甄雪以及晉陽都留在金陵,這是最好的方案。
否則,在京城中隨著接觸的太多,就容易走漏風聲,然後他就會很被動。
總不能有一天在天子質問的時候,他說:“是的,我們是有一個孩子。”
嗯,這都不是一個了。
等他立了更大的功業以後,才能護住兩人。
甄雪點了點頭,溫寧如水的目光中滿是柔情蜜意,輕聲說道:“姐姐在這兒,我也不好回去了。”
原本北靜太妃還說念著孫女,現在北靜王也南下,自然也不好說著其他。
賈珩道:“那就這樣說著。”
“蘭兒和溪兒妹妹隨你帶到京裡去。”甄晴柳眉之下,明眸盈盈如水,輕聲開口說道,“等我想你的時候,就給你寫信,通過寄給蘭兒和溪兒,你也能看到。”
賈珩看向甄晴,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你要格外小心,彆在信上寫我的名字,將信寫好溪兒就好,我也借溪兒之口向你送信。”
甄晴不由白了一眼蟒服少年,道:“蘭兒遲早也會兒跟你,那天我聽妹妹說,你還幫著蘭兒出了一口氣,將那方家狠狠收拾了一通?”
許是賈珩在這兒,麗人的心情也漸漸明媚起來。
賈珩看了一眼甄雪,道:“方家的確有些可恨,這次也算是懲戒,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
甄晴聞言,看向那清冷、峻刻的容易,芳心湧起陣陣甜蜜,說道:“蘭兒她像年輕時候的我,我是希望她能跟你的,等你帶帶她以後,也能成為你的幫手。”
甄晴柔聲說道,心頭忽而湧起一念。
有了孩子以後,她和他這輩子的糾葛都解不開了,但如果想要實現她心頭的盤算,就要牢牢拴住眼前這人。
他太招女人了,就連鹹寧都不顧名分要給他,更不用說,還有賈家的那些女孩子,她瞧著那林家、薛家的姑娘都不像是善茬。
賈珩道:“蘭妹妹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甄晴輕聲說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蘭妹妹以後也難嫁得好人家了,還不如跟你。”
賈珩沒有再接這話,而是又與甄晴依偎著說了會兒話,而後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晴兒,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什麼?這都晌午了,就在府中用飯吧。”甄晴目光定定地看向那少年,輕聲說道。
這會兒的麗人明顯對賈珩依戀倍增。
賈珩想了想,看向目帶期冀的甄晴,低聲說道:“也好,那就多陪你一會兒。”
說著,坐將下來,緊緊握著甄晴的手,擁入懷中,然後讓甄雪去準備飯菜。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甄晴有些戀戀不舍地問道。
賈珩輕聲說道:“就在半個月吧,也不好拖的太久了,先見過北靜王再回去。”
這會兒,北靜王估計正在六百裡加急趕來的路上,而他在江南這般久,也該回去了。
也不知可卿在家怎麼樣?
賈珩道:“你在江南這邊兒帶著,等明年開春以後,我儘量抽時間過來。”
甄晴要懷胎十月,現在進入十一月,也就是明年的八月就要生孩子,在長達十個月的時間,肯定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
當然中間,楚王可能也不會放任甄晴在江南待著,或許先一步返回神京。
甄晴忽而歎了一口氣,輕聲道:“當初如果不來江南這一趟,也不會有遇刺的事兒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每次一想都會心痛不已。
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麗人,輕輕撫著麗人雪肩,低聲說道:“是造化弄人,好了,彆想這些了。”
甄晴抬眸問道:“子鈺,父親還有二叔他們,最近怎麼樣?”
賈珩歎道:“聽說了你的事兒以後,都不好受,這幾天把這些年體仁院的事兒都說了,我已寫了奏疏遞送至京,江南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想來聖上應該會對甄家從輕發落。”
楚王遇刺,世子夭亡,天子肯定會施恩,大概就是落在甄家身上。
甄晴聞言,目光出神,又是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甄雪從屏風外走來,柔聲道:“姐姐,飯菜做好了,等會兒就端過來。”
賈珩也隻得鬆開甄晴,重新落座品茗。
待女官和嬤嬤在甄雪的吩咐下上完菜肴,陸續離了廂房,賈珩才圍著桌子坐將下來,看向身側的甄晴,輕聲道:“你這幾天憔悴了,人也瘦了不少。”
說著,夾起幾塊兒菜,溫聲道:“多吃點兒。”
甄晴看向那蟒服少年,輕聲說道:“你喂我。”
賈珩心頭有些無奈,甄晴這會兒真是妥妥的小女人,或者說麗人正在這種方式試探著他對她的喜愛以及態度。
拿起筷子夾起菜肴,遞到甄晴唇邊,見著麗人吃下。
甄晴心頭湧起一絲甜蜜,心頭的傷感漸漸散了一些。
而就在賈珩與甄晴用著午飯之時,驛館,書房之內——
小幾之上的茶盅熱氣騰騰,楚王麵色陰沉似水,不遠處坐著王府長史廖賢、主簿馮慈,幾人還未吃著午飯,正在商議著最近金陵的滿城風雨。
“王爺,最近錦衣府緹騎四出,金陵城內人心惶惶。”廖賢開口道。
楚王目光幽沉,低聲道:“現在永寧伯已經在為大獄做準備,江南官員都害怕牽連到自己頭上。”
馮慈想了想,開口會所道:“王爺,可以上疏給聖上,提及此事係在逆黨,與尋常官吏並無大礙,不要牽連無辜?”
這就是以寬厚之名邀江南士林之心,由楚王這個受害者上疏無疑更有說服力。
廖賢卻皺眉說道:“王爺,如今不宜多言,否則,聖上那邊兒定有猜疑。”
楚王聞言,麵色變幻了下,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而後看向馮慈道:“馮主簿覺得呢?”
馮慈想了想,道:“王爺可以見永寧伯一麵,提及追查真兄不可牽連無辜,那樣也能安定人心。”
楚王聞言,眼前一亮,說道:“孤原本就想要不要去見一趟永寧伯,如今恰逢其時,到時候提出此事也就是了。”
就在這時,從廊簷外大步進來一個侍衛,抱拳說道:“王爺,永寧伯今日去南街胡同拜訪了王妃,似是詢問案情。”
因為惦念著賈珩所言的調查陳淳遇害的細節,楚王就派了府衛在周圍保護,順便及時通報。
楚王麵色微征,心頭湧起慌亂,片刻之後,也漸漸鎮定下來。
王妃上一次沒有說,這次應該也不會提及。
他那日真是並非故意,王妃應該是理解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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