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讚歎道:“鹹寧這舞跳的是越來越好看了,還有她的身段、眉眼,和你的也有幾許相似。”
陳瀟:
不過,這個時候還好,看著鹹寧跳舞,卻說著像她,似乎比之當初看著她,說是像鹹寧,有著良心,但不多。
賈珩凝眸看向鹹寧跳著舞蹈,而隨著時間過去李嬋月也放下手中的一把瑤琴,隨著鹹寧公主一同跳起舞來。
是故,一下子從單曲獨舞變成二人的舞蹈。
過不多久,李嬋月彤紅著一張臉蛋兒,被鹹寧公主拽著手來到賈珩近前。
“先生還好吧?”
“嗯,挺好的。”賈珩先是拉過鹹寧,目光在那清麗眉眼下的淚痣盤旋了下,伸手撫過少女光滑細嫩的臉蛋兒,隻覺肌膚細膩滑嫩,湊到唇瓣之上。
陳瀟看向左擁右抱的某人,一時間有些無語。
這是明君之相?這簡直是昏君,可想起往日的英睿敏識,又覺得恍惚間,又是一陣割裂。
正自一陣心煩意亂,忽而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瀟瀟,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和嬋月和鹹寧去裡廂說說話。”
說著,隨著挑開珠簾進入一側的廂房。
而陳瀟怔怔坐在原地,玉容倏然如霜白皙,隻覺一股煩躁從心底湧起,纖纖素手已經攥緊成拳頭。
劍舞呢?說好看她劍舞呢!
該死,真該死呀…………
而隔壁不多會兒顯然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陳瀟正自心煩意亂,想要起身離去,但仍是忍不住挪動著步子,行至屏風下,冷著神色佇立觀瞧。
鹹寧公主被賈珩抱著,聲線微顫,玉顏酡紅,低聲說道:“先生,我把衣裳…………脫了吧。”
“不用脫,穿著更好看一些。”賈珩撫過鹹寧公主圓潤如玉的肩頭,低聲道。
陳瀟:
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明白其中的“險惡”用心。
怪不得不看她劍器舞,如果讓她柱上舞,非要給他來上一劍不可,讓他再也做不了壞事。
少女胡思亂想著,再看另外一旁的“老實孩子”李嬋月,也埋在那少年的身前,垂下的秀鬱秀發遮住了螓首,隻見著那玫紅幾若煙霞的臉蛋兒以及那原本羞怯的眉眼,闔著眼眸,彎彎睫毛垂將下來,顫抖不停,而檀口之中,丁香漫卷。
這,嬋月多好的姑娘,竟也被他這般禍害著?
也不知多久,忽而聽到廂房中再次響起說話之聲,分明是鹹寧的聲音,不,這語氣竟有幾許熟悉。
“你要做什麼?我是瀟郡主,你對我無禮,我告訴鹹寧。”
陳瀟:
少女目瞪口呆,隻覺難以置信,鹹寧這怎麼還能學她說話?
然而更為讓陳瀟麵紅耳赤的聲音傳來,隻聽那熟悉的聲音,說道:“瀟瀟,你可算是落在我手裡了,這次看你往哪兒鬨。”
陳瀟:“???”
這也太……太抽象了。
這時,看向那少年忙碌不停,時而林海雪原,時而探清水河。
而陳瀟不知為何,原本心底的一絲煩躁散去,芳心生出一股古怪感覺之餘,清眸中滿是羞惱之意。
這是將鹹寧當成她?不,這就是故意給她看呢,分明是在“羞辱”於她。
許久之後…………
賈珩伸手攬住鹹寧公主的纖纖腰肢,轉眸看向那汗津津的秀發貼在清麗臉頰的少女,低聲道:“鹹寧,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鹹寧公主清冷的聲音略有幾分嬌俏,道:“先生,我沒事兒的。”
而另外一邊兒的李嬋月,則被賈珩拉到自己懷裡,說道:“嬋月。”
李嬋月明眸緊緊閉著,臉頰紅撲撲,幾如蘋果,輕聲說道:“小賈先生,鹹寧表姐十分想你,你們…………你們折騰著就好了。”
賈珩輕輕撫過李嬋月瘦小的削肩,低頭親了下少女香嫩的臉頰,溫聲道:“等從江南回來之後再說罷。”
他其實也不著急,而且嬋月既然害怕,或許等哪天讓晉陽在一旁握著她的手安慰著?
李嬋月將紅若胭脂的臉頰,貼靠在賈珩的胸口,心頭欣喜和嬌羞混合著,輕輕“嗯”地一聲,也不多言。
鹹寧公主轉過俏麗臉蛋兒看向賈珩,低聲道:“先生,元宵節前儘量回來吧,咱們也好在曲江池看花燈。”
賈珩道:“儘量吧,這次南方那邊兒沒什麼戰事,都是一些政務人事,其實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鹹寧公主應了一聲,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輕聲道:“先生,天色還早。”
賈珩想了想,湊到鹹寧公主耳畔低聲說道:“鹹寧,你自己來吧。”
鹹寧公主清麗玉顏微微泛起紅暈,也不多言,畢竟是從小喜好武事,時常進山打獵,騎術精湛。
傍晚時分,暮色四合,公主府四方已經亮起了燈火,煌煌如晝。
賈珩照著一麵銅鏡整理著衣裳,心有所覺,轉眸看向一旁玉容清冷,一言不發的少女,問道:“怎麼悶悶不樂的?”
陳瀟冷睨了一眼賈珩,低聲道:“你說呢?”
賈珩笑了笑,輕聲說道:“方才喚著你,你又不應。”
陳瀟冷哼一聲,目光幽幽,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
想要和她……起碼不能如剛才那般,她才不喜和彆人一同伺候著她。
她是獨一無二的。
賈珩看向那少女,似能從那幽麗眉眼間察覺出什麼,輕輕近前,挽著微涼的素手,溫聲道:“好了,咱們先回寧府吧,我明天還要啟程。”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十多天時間過去,饒是賈珩一路不停,加快了速度,所經之處,不在地方停留,但部分地方的官道剛剛積雪融化,也有幾許泥濘,終究影響了行程。
金陵,長公主府後院
隨著臨近過年,這座在南國之地的宅邸,也開始張燈結彩,在元春和傅秋芳的張羅下,開始布置著庭院。
晉陽長公主一襲丹紅衣裙,華美明豔,站在窗前,伸手輕輕撫著小腹,看著庭院中的一樹寒梅,梅花在雪花的籠罩中,傲然而立,香蕊粉豔。
麗人柔潤盈盈的目光在庭院中的紅梅流連忘返,輕輕撫著小腹,似乎感受到其中一個生命正在孕育,隻覺芳心深處一股喜悅難以抑製地湧起。
其實剛剛兩個月還未顯懷,小腹也未曾隆起太多,更多是一種心理的充盈和滿足。
而麗人聽著府中的掌管醫事的讚善女醫官所言,不敢上京,唯恐船上顛簸,再讓孩子出了事兒。
其實,這就有些關心則亂,人並沒有太過脆弱,但回京以後如果顯懷,過年進宮請安之時,總會被馮太後瞧出端倪。
憐雪款步盈盈近前,低聲說道:“殿下,這邊兒冷,不好多站著。”
說著,將一個色彩豔麗的孔雀襲披到麗人肩頭,嗯,因為麗人身形窈窕,有著陳家人的高挑,甚至還需稍稍墊著腳。
晉陽長公主秀鬱青絲綰起的雲髻轉將過來,那張珠容靚飾,浮翠流丹的臉蛋兒,秀美玉容上見著一絲思忖,柔聲問道:“什麼時候了?”
在賈珩南下之前已經通過錦衣府的飛鴿傳書遞送著消息。
憐雪問道:“幾天前就說離了河南,許是這會兒已經到了徐州。”
晉陽長公主端美、雍麗的玉容縱然不施粉黛,但華豔之態不減,而眉梢眼角的豐熟和母性氣息無聲流溢,一邊向著裡廂而去,一邊柔聲說道:“差不多應該到了,對了,將江南的時節年貨挑選一批好的去,送到京裡給太後送去,還有本宮寫的那封信都一同遞送過去。”
作為馮太後唯一的女兒,貼心小棉襖,今年在金陵不回京,按說馮太後是有些不依的,但晉陽長公主找了一堆理由,然後最近又頻頻往京裡送著書信。33
“殿下放心,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憐雪輕聲道。
就在主仆二人敘話之時,外間一個嬤嬤進得廳堂,恭謹道:“殿下,永寧侯來了。”
麗人聞言,嬌軀微震,瑩瑩美眸驚訝地看向那嬤嬤,問道:“什麼?”
“永寧侯已至廳外恭候。”嬤嬤隻得又重複了一遍。
賈珩這一路可謂快馬加鞭,雖比之六百裡加急也不遑多讓,某種程度上也是對聖旨不可怠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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