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自己買一座吧,總用你的,有一種……”
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軟飯硬吃。
“嗯,倒還挺講究?隻是用著本宮的彆苑金屋藏嬌,許是更……也不一定?”晉陽長公主說著,在賈珩心口捉弄了下。
賈珩麵色異樣,心頭一跳,輕輕讓開麗人的捉怪,低聲道:“荔兒。”
暗道,許是更什麼?
難道你還潛藏著躲衣櫃的屬性?
“你躲什麼?本宮其實就是想試試,你怎麼就特彆愛這個,剛剛都像個孩子。”晉陽長公主羞嗔說著,忽而玉容嫣紅,低聲道:“怪不得你說什麼有了就生下來,原本打著這般主意。”
賈珩臉色一黑,這都什麼都跟什麼。
他根本就不好那一口。
賈珩道:“好了,彆說這些了,咱們說說正事,你那莊園,過幾天我想領著幾個族妹出去走走,踏踏青、放放風箏什麼的。”
“你可和本宮都沒出去踏過青,放放風箏呢。”晉陽忽而幽幽道。
賈珩臉色一黑,道:“你彆學人說話,一股……”
他覺得晉陽長公主就是故意的,隻能說太懂情趣了,一壺陳壇老酒,醇厚馥鬱。
說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也不長,但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相性似乎都無比契合,反而如前世熱戀中的男女,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逐漸深化著親密關係。
賈珩溫聲道:“那你也過去就是了,正好招待招待我那幾個姊妹。”
“本宮想和你一起單獨走走,帶著那些小丫頭礙事。”晉陽長公柔聲細語說著,旋即心念微頓,又輕聲道:“不過,你說的也對,也該讓你家裡的姊妹見見本宮了。”
賈珩聞言,麵色頓了下,這話就不好接,總覺得話裡有話,暗藏殺機。
見姊妹,還是見可卿?
賈珩轉換了個話題,道:“好吧,要不等明天抄檢了忠順王在西山的園子,咱們兩個就四下走走,還方便一些。”
“那就這般說定了。”麗人柔聲說著,輕輕拉過賈珩的手,十指交纏,掌心相抵。
兩個人耳鬢廝磨地敘著話,不覺時間流逝飛快。
“子鈺,今個兒不回去了吧?”晉陽長公主將滾燙如火的臉頰埋在心口,纖纖手指在心口畫著圈圈,這會兒麗人酥軟嬌媚的聲音又變得悵然若失。
這些時日,她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尤其是連稍長一些時間的溫存也沒有,每次之後床畔空無一人,她都覺得自己是……偷偷摸摸勾搭有婦之夫的狐媚子。
賈珩撫過麗人香肩,觸感滑如凝脂,細膩入微,溫聲道:“這般晚了,也不好回去了,今個兒就多陪陪你。”
晉陽長公主“嗯”地一聲,連語調都為之上揚,心情似乎也明媚了許多。
賈珩麵色頓了頓,心緒也有一些複雜,隨著日久生情,自己都不確定荔兒會不會要求過門。
畢竟,人從來都是得寸進尺,得隴望蜀。
還有可卿,她這時候,應該在家裡摸骨牌和麻將的吧?
“明個兒,好像陳榮要被流往恭陵,你去不去?”晉陽長公主揚起俏臉,柔聲問道:“本宮可還記得,賈赦與賈璉流放,陳榮他還相送你來著?”
賈珩想了想,低聲道:“不好去送,否則,落在聖上眼中,終究不太好。”
“你還喚著聖上?”晉陽長公主輕笑道。
賈珩詫異問道:“不是你說,不好再喚皇兄的嗎?”
晉陽長公主玉容微頓,櫻唇翕動,但終究將到了嘴邊的“你也可以叫他父皇啊”的打趣話,給咽了回去。
“那就喚著皇兄,不過私下喚喚也就是了。”晉陽長公主淺笑盈盈,美眸明晦不定。
暗道,皇兄既然讓鹹寧領著他去治傷,想來是有意將鹹寧許配於他,這也符合皇兄的性情,隻是這般一來……
心底幽幽歎了一口氣,皇兄現在妹妹和女兒兩個都搭進去了,也算是補償了。
“如是鹹寧過門,我……”
晉陽長公主念及此處,嫵媚流波的美眸,有些黯然。
她多半是不能遂意了。
許是正因於此,心底深處才有幾分不甘罷,否則也不會“捉弄”於他。
賈珩心有所感,輕聲道:“荔兒,想什麼呢?”
看著突然神色黯然的麗人,隱隱有些猜測。
能讓晉陽黯然的,多半還是名分,因為不用再偷偷摸摸。
“沒想什麼,就是想,如是本宮懷了你的孩子,皇兄會怎麼看你呢?”晉陽長公主美眸熠熠,輕笑道。
賈珩怔了下,正要開口。
正在這時,外間憐雪傳來聲音,打斷了兩人,道:“殿下,熱水與浴桶已準備好了。”
“本宮不太想動,你先去洗洗罷。”晉陽長公主語氣慵懶說著,聲音酥媚婉轉,柔膩入骨。
賈珩輕聲道:“那我抱著你,不洗洗,等下睡著也不舒服。”
麗人揚起螓首,月眉星眼中現出欣喜,柔軟道:“那好呀。”
賈珩說著起身,穿上裡衣,拿起一條軟絹毯子蓋住晉陽長公主,道:“省得著涼了。”
晉陽長公主柔波盈盈的美眸盯著少年,感受到動作之間的體貼,芳心一時間湧起甜蜜,點了點頭,忽而問道:“等會兒,你洗過澡,要不要去看看元春?”
“怎麼還說?”賈珩凝了凝眉。
晉陽長公主羞惱道:“本宮都替你們著急,你明明有心,她也有意,不如……”
賈珩充耳不聞,隻得抱著晉陽長公主,來到屏風幃幔遮蔽,伴隨著“嘩啦啦”聲響,二人進入浴桶,清洗了起來。
浴桶之中,熱氣騰騰,花瓣兒與香料的香氣彌漫著。
晉陽長公主從背後抱著賈珩,將螓首靠在賈珩的肩頭,低眸之間,卻看著賈珩背心的胎記,心緒多少有些複雜。
賈珩此刻儼然感觸著身後渾然不同的豐盈,相比之下,晴雯還是有些太幼瘦了。
待沐浴而罷,晉陽長公主換上素色底色折梅裙裳,而原本床榻上的錦被和床單也早已為憐雪撤去,重新換上嶄新的被褥床單,又燃了熏香。
晉陽長公主被賈珩抱進被窩裡,美眸微眯,柔聲說道:“本宮也有些累了,不陪你折騰了,你也去看看你大姐姐,估計她正傷心著呢,本宮覺得她最近可能起疑了。”
賈珩詫異道:“起什麼疑?”
“你我之間,幾如夫妻,你也常常中午過來,我們平時言行舉止必有痕跡流露,她一直在府裡,又時常盯著你,怎麼可能不起疑?”晉陽長公主柔聲說著,又道:“如果她問起,你可以將你我的事和她說說,反正她過來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天。”
方才,這人伺候她時,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借著梳妝台的鏡子隨意瞥了一眼,說來也巧,正發現軒窗藏著一道著淡黃衣裙的熟悉身影,當初差點兒驚叫出來。
於是,既知是元春,就拿出那番話來相試於他,順便兒也讓元春聽聽。
元春,嗯,她也隻能幫她到這兒了。
她也想看看,這人怎麼處置這段感情?
慧劍斬情絲,還是不顧世俗,飛蛾撲火?
最後她就可以說,其實你們不是同族,也不知那一天兩人是如釋重負,還是索然無味?
嗯?
她究竟在想什麼?什麼叫索然無味?
這對麗人而言,大抵是一種吃瓜看戲的心態,而這可比以往看過的才子佳人話本有意思多了。
賈珩沉吟了下,也不好說,元春其實早已知曉,並且已和他定情,遲疑片刻,說道:“這時候都快子時了,大姐姐許是睡了,不過,我去看看也行,等會兒再來陪你。”
其實,他也想去看看元春,這總是偷看,也不是個事兒。
“嗯,去罷。”晉陽長公主輕笑說著。
賈珩穿上一身青衫直裰,係上腰帶,轉身給晉陽長公主掖好被角,道:“等會兒,我就回來。”
說著,起得身來,前往元春所居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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