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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魏王:四舅舅也在河南?(1 / 2)

下午時分,魏王府

賈珩在魏王的引領下,進入府中,此刻前廳一些要被引至跨院用著午飯的道賀官吏,多是目光好奇地看向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

聽著同伴敘說來人是誰,眾人心頭皆是一驚。

當朝軍機大臣,檢校京營節度副使的賈珩,如何不識?

隻是這位重臣也過來慶賀魏王的喬遷之喜?

不過轉念之間,也覺平常,且不論魏王殿下就在其人提點的五城兵馬司問事,就說如斯盛況,有此朝堂重臣過來慶賀,倒也不足為奇。

賈珩隨著魏王往屋裡走,一眼就瞧見正要前往跨院的背影,那是著六品武官官袍的青年,喚道:“表兄。”

“珩哥兒。”董遷被喚住,轉身看去,愕然了下,旋即笑道:“你也來了。”

魏王陳然笑著解釋道:“子鈺,五城兵馬司的幾位弟兄聽了我喬遷新居,也過來慶賀,董副指揮還有沈指揮、閻指揮都在。”

這時,董遷朝裡間跨院喚了一聲,沈炎、閻立等五城兵馬司等眾將校圍攏過來,還有法曹高宜年、倉曹呂慶等文吏。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麵帶笑意的董遷,詫異道:“怎麼沒見範先生?”

“範先生說自己腿腳不便,就沒有過來。”董遷笑了笑道。

賈珩目光閃了閃,心頭微動。

他隱隱有些範儀所想,意示和魏王等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另外也是因為這般場合,腿腳不便,容易被一些異樣目光環視。

至於董遷,這是他的表兄,倒的沒有太多顧忌,至於如沈炎等五城兵馬司將校,或有攀附魏王的想法,倒也無可厚非。

魏王到五城兵馬司任功曹肯定要拉攏五城兵馬司一應將校,培植黨羽,拉攏將校,當初他也是默認的。

“諸位,都坐下吃好喝好。”賈珩看了眼五城兵馬司將校以及文吏,朗聲說道。

眾人都是紛紛笑著應好。

魏王麵帶笑意,伸手相邀道:“子鈺,去二廳敘話。”

魏王府的長史還未選定,現在府中宴客,由宋皇後派來的一個六尚高品女官招呼,然後引至後院由宋璟之妻接待。

此外,還派了六宮都總管夏守忠與其舅宋璟招呼著來賀的官員。

至於有頭有臉的朝堂重臣,則由魏王陳然與宋璟,舅甥二人親自相迎。

眾人寒暄著,剛在廳中落座,一個管事嬤嬤進來稟道:“王爺,楚王妃、齊王妃、北靜王妃,過來相賀。”

魏王陳然看向賈珩,說道:“子鈺先坐,六弟隨我去迎迎幾位王嫂。”

梁王陳煒起身應著。

見鹹寧公主也要起身去迎,魏王陳然笑道:“五妹和嬋月妹子,陪著先生敘話就是了。”

鹹寧公主點了點頭道:“那魏王兄去罷,等會兒我再去後院和兩位嫂子說話。”

這時,內二廳中就剩了賈珩、李嬋月以及鹹寧公主三人,以及丫鬟和嬤嬤。

李嬋月笑問道:“鹹寧姐姐,上次和你說的去西山,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鹹寧公主笑道:“等再過一段時日再去不遲。”

她都和先生約好了,如果河南戰事沒有消息,她就與先生到西山彆墅看桃花。

“那我隻能和娘親一塊兒去看了。”李嬋月說著,然後看向一旁的賈珩道:“小賈先生,最近可有空暇?”

賈珩搖了搖頭,道:“最近忙著京營的事兒,沒有空暇,怎麼,小郡主想要邀我一同去?”

李嬋月明眸眨了眨,道:“是啊,怎麼了。”

“最近忙的脫不開身,隻怕不能成行了。”賈珩輕聲說道。

他最近不僅要派人察看河南的情況,還要以作訓的名義編練一支平叛的軍隊。

“這般忙的嗎?小賈先生不是很會忙裡偷閒的。”李嬋月柔聲說道。

賈珩笑了笑,端起小幾上的茶盅,低頭抿了一口。

幾人說話間,魏王陳然去而複返,笑道:“這都晌午了,估計也餓了吧,傳膳罷。”

梁王陳煒看了賈珩,嘴角噙起一絲冷笑。

因為他兄長再三叮囑過他,不要對這賈子鈺無禮,他雖然看不慣其人一副輕狂狷介的模樣,也不好當麵說什麼。

賈珩陪魏王一同用著午飯,用罷之後,就拱手道:“魏王殿下,我還要前往京營督軍,此刻失陪了。”

“先生,咱們一同去京營。”鹹寧公主柔聲道。

魏王將到了嘴邊兒的“孤也一同去看看我大漢雄師”的話給咽了回去,笑道:“五妹最好武事,這番去京營漲漲見識也好,回來也好給為兄說說。”

等自家五妹去的多了,他去京營尋五妹,也就順理成章。

鹹寧公主抿了抿粉唇,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道:“就是去看看。”

賈珩接話道:“當初答應了殿下許久,現在正好一同過去。”

說著,與鹹寧公主出了內廳,前往京營。

魏王府,一座飛簷鬥拱的三層閣樓上,魏王陳然扶欄而望,隔著一株枝葉茂密的梧桐,目送著上了馬車的兩人。

“舅舅,孤瞧著五妹與賈子鈺走的頗近,宮中也有一些流言。”魏王忽而開口道。

宮中傳播流言的宮人,雖然經過宋皇後和端容貴妃的懲治,可魏王還是聽到了自家五妹的風言風語。

宋璟沉吟道:“殿下,賈子鈺已有家室,鹹寧的事也有些難辦,除非這賈子鈺立了大功,那時由聖上賜婚,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鹹寧對孤感情還是深厚的。”魏王低聲道。

宋璟道:“如今,隻能靜觀其變。”

“舅舅,上次內務府的事兒,聽說卡在了晉陽姑姑那裡?”魏王陳然忽而開口問道。

提及晉陽長公主,宋璟臉色晦暗幾分,語氣複雜道:“內務府是個好地方,可惜了。”

雖如今遷轉工部料估所郎中,也不算差,可比起內務府會稽司,還是多有不如。

“內務府管著皇室產業,哪怕是指頭縫兒漏一點兒……舅舅可知道,父皇不久前又從忠順王府那邊兒查獲大好幾百萬的財貨。”魏王陳然低聲道。

宋璟道:“我聽說了,前前後後隻怕得有一兩千萬兩財貨,最近內務府都在清核忠順王府在諸省產業。”

“不想竟這般多,已抵上大漢一年賦稅。”魏王感慨說著,轉身回到一方小幾前落座,道:“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出來開府才知事事為艱。”

自家舅舅如果掌著內務府,哪怕是每年截留一二百萬兩,他也不會這般捉襟見肘。

怪不得母後前日提及晉陽姑姑的“從中作梗”,臉色不太好看。

“當務之急,殿下還是要領著一些營生的差事才是。”宋璟低聲說著,也在魏王陳然對麵的竹椅上坐下。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道:“我原想著在五城兵馬司待上一年,看著能不能向東西兩市的稅吏換上我的人,隻是不知賈子鈺的想法。”

東西兩市商稅稅收是由五城兵馬司代繳,交解至五城兵馬司稅務總司。

宋璟點了點頭道:“賈子鈺是聰明人,既然將功曹之位給了殿下,就默見其成,不會插手,殿下你看賈子鈺平常多往來於京營、錦衣府,對五城兵馬司可有太多停留,他如今領著這般多的差事,如事事攬權,也容易受得猜忌。”

魏王陳然語氣不乏豔羨道:“是啊,秉內外之權,父皇是真信任他。”

就在這時,閣樓響起官靴踩著樓梯的“吱吱”聲音,繼而映入陳然與宋璟眼簾的是一個麵皮白淨,眉眼略有幾分陰鷙的蟒服少年。

“三哥,舅舅。”

魏王看向梁王陳煒,疑惑問道:“六弟怎麼這般神色匆匆的?”

梁王一臉喜色道:“三哥,你可知我打聽到什麼?”

“什麼?”

梁王嘿然一笑:“三哥,聽前往宮門的官兒說,這賈珩打了理國公家的柳芳,還有西寧郡王家的世子,科道言官正為這事兒彈劾賈珩。”

宋璟聞言,放下手中的茶盅,皺眉問道:“賈子鈺為何要打二人?”

因上午都在幫著魏王迎客,對賈珩與金、柳二人的爭執尚且不知。

梁王陳煒就將先前自己所見,一五一十說了,道:“不過,父皇倒沒怪罪他,反而還斥責了金柳兩人對軍機大臣狂悖無禮,理國公家的還被罰了俸祿。”

魏王陳然眉頭緊皺,將征詢目光投向宋源,疑惑道:“舅舅怎麼看?”

“軍機處為國政爭執,倒沒什麼,隻是賈子鈺在軍機處,究竟提了什麼,引起這番爭執。”宋璟凝了凝眉頭,儒雅、白淨麵容上現出思索之色。

梁王陳煒似笑非笑,道:“聽說是要領京營到河南備寇,賈珩還說前往汝寧府剿寇的河南都司官軍大敗虧輸,亂軍有可能席卷河南州縣,甚至打破開封府,提議京營調兵入洛防備寇亂。”

此刻,隨著時間擴散,或者說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神京城中多數官員已得知了一些細情,都在討論著賈珩的推演。

魏王麵色微變,思量片刻,沉聲道:“舅舅,河南大亂?這是否有些危言聳聽了?”

宋璟眉頭緊鎖,目光閃爍了下,問道:“賈子鈺這般說,難道是得了河南的軍報?”

“哪有什麼軍報?聽說一切都是賈珩的小兒夢囈!”梁王陳煒說著,忽見自家魏王兄瞪了自己一眼,連忙收斂了下譏笑之態,說道:“這賈珩小兒說河南官軍不堪一擊,亂軍可能會趁著開封空虛打破河南府治。”

“這……”魏王手中剛剛端起的茶盅頓了下,與其舅宋璟對視一眼。

“三哥也覺得匪夷所思吧?”梁王陳煒譏笑一聲,道:“內閣閣臣和軍機大臣的施大人還有軍機司員,都覺得匪夷所思,要不都說他小兒夢囈呢。”

梁王說著,冷笑道:“聽說軍機處一個讚同的都沒有,這賈子鈺這次丟人丟大發了,理國公家的和西寧郡王家原就和賈珩不對付,我猜著多半嘲笑了幾句,這賈子鈺正在氣頭上,惱羞成怒,仗著錦衣都督的職權打了兩人板子,這也就是仗著父皇寵信他,這般妄為,三哥就等著吧,隻怕這幾天還有不少風波呢。”

魏王陳然麵色凝重,一時無言,而宋璟也在思索著其中利害。

梁王陳煒道:“三哥,你說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理國公家的和西寧郡王家的?這兩家一個在五軍都督府,一個在西北……”

魏王陳然猶豫了下,與自家舅舅對視一眼,搖頭道:“算了,打發管事探望一下就是了。”

這幾位,比起掌著京營以及錦衣府的賈子鈺,自然不能相提並論,而且沒有父皇默認,他也有些懼的慌。

宋璟端著茶盅,呷了一口,低聲道:“賈子鈺為何會有這番推斷,河南官軍再不濟事,也不至於……”

“誰知道呢,他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了,掐指一算,未卜先知。”梁王陳煒也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輕笑說道。

魏王陳然想了想,忽而問道:“舅舅,四舅他現在是在河南做知縣?”

宋璟道:“是在開封府治下的祥符縣做知縣,這又快要秩滿一任了,如果按著秩滿得遷,這次京察大計,至少應遷轉一任同知或者知府,說來,原先就任著知縣,這都兩任了。”

不同於宋璟沒有功名在身,先前隻能在鴻臚寺做六品典客,宋家老四宋瑄是正兒八經的科甲出身。

魏王陳然問道:“四舅舅兩榜進士,遷轉兩縣,升遷怎麼這般慢?”

如能有他四舅舅過來幫襯,想來他也能有著左膀右臂。

宋璟歎了一口氣,道:“誰讓他有著一個做皇後的姐姐和做貴妃的姐姐。”

宋皇後姐弟四個,宋皇後為宋家大姐、端容貴妃為宋家二姐、宋璟為老三,宋瑄為老四。

宋瑄比已三十出頭的幾位姐姐、兄長,年齡要小許多,也才二十五六歲,二十歲就中了二甲進士,算是宋家的讀書種子,但因為其有一個皇後、一個貴妃的姐姐,難免要受更多的目光注視,反而影響了仕途,沒有選入翰林院為庶吉士,而是去了地方。

崇平帝先前甚至派宋瑄為偏選縣的知縣,後因政績卓著,考評上等,遂在吏部的強烈推薦下,最後崇平帝還是壓了一下,調至開封府祥符縣。

如今秩滿兩任,再往上就升遷的快一些了,或為同知、知府,再不濟也能為知州。

魏王陳然忽而想起一事,皺眉道:“舅舅,方才聽六弟說,根據賈子鈺的推演,如是汝寧府官軍潰敗,賊寇通往開封府之路就是一片坦途,舅舅在祥符縣,豈不是在危牆之下?”

梁王陳煒皺眉道:“三哥,你聽那個賈珩胡言亂語!那是他虛言恫嚇,我都打聽了,河南都司官軍整整派了幾個衛,一兩萬兵馬,保證萬無一失!賈珩在那自說自話,軍機處和內閣這麼多人,可一個信的都沒有,就連父皇那般寵信他,都沒信著他的鬼話。”

魏王陳然放下茶盅,麵色凝重,徐徐道:“賈子鈺先前好像料中過京營生亂,當初王子騰整軍出了亂子,賈子鈺就提前料中,果斷派兵鎮壓。”

因為在五城兵馬司待了不少時日,作為“舔狗”的的魏王陳然對賈珩的一些事跡了如指掌。

宋璟接話說道:“當初,他好像借著錦衣府的探事耳目,錦衣府在神京遍地耳目,在地方上恐怕鞭長莫及了。”

梁王陳煒拿起茶盅,呷了一口,說道:“舅舅說的是,他離了錦衣府,什麼也不是。”

魏王陳然思索了會兒,眉頭舒展開來,喃喃道:“一省府治,重兵把守,是我多慮了。”

然後,看向梁王陳煒,正色說道:“六弟,你也不要太針對賈子鈺。”

梁王陳煒辨白道:“王兄,我可沒針對他,你看父皇對他寵信成什麼樣了,還有五姐為著他可沒少給我甩臉色,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當初要不是走了姑姑的門路,見了父皇,他可還在柳條兒胡同窩著呢,現在倒是威風起來了,在你跟前兒都冷著臉,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兒。”

宋璟搖了搖頭,沉聲道:“也不能這般說,賈子鈺還是有本事的。”

“糊弄父皇的本事罷了。”梁王陳煒道。

魏王陳然怒道:“胡說什麼,以父皇之聖明,豈容無能之輩糊弄?”

梁王陳煒癟了癟嘴,伸出手,道:“好好,你就服著他罷,等過幾天,河南軍報過來,臉都給他扇腫了。”

這就是他看著膩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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