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群臣:天子親自出城門相迎?_紅樓之挽天傾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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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群臣:天子親自出城門相迎?(2 / 2)

「安撫民生等事,朕已讓內閣的趙卿處置,當務之急是讓京營大軍班師,離京離的太久了,將校士卒奔波勞苦,需得獎賞撫恤,以彰賞罰分明之意。」崇平帝放下茶盅,神態從容閒適,一改前段時間聽到開封失陷,江淮暴雨的愁悶。

京營在中原、江淮等地的表現,無不有力證明重新整頓的京營,驍勇精銳,可堪大任,而這支精銳卻完全忠誠於這位中年天子。

宋皇後感慨道:「是啊,也該回京了,陛下,這又是平亂又是修河的,京營這一走,一晃也好幾個月了。」

說著,美眸見著關切之色,問道:「陛下,說來鹹寧也許久沒回來了,前天聽她來信,前段時間隨著晉陽押送一批糧食到了徐州,現在不知道離了徐州沒有。」

提及鹹寧公主不遠處正垂下螓首,姿態嫻靜地彈著古箏的端容貴妃,十根纖若蔥白的手指微微頓了下,琴音不由散亂了幾分。

氣質華貴冷豔的麗人,明潔如玉的額頭下,那雙遠山含黛的秀眉微微蹙起,起身離了古箏,來到宋皇後以及崇平帝近前,行了一禮,喚道:「陛下,姐姐。」

宋皇後螓首偏轉,凝眸看向自家妹妹,點了點頭,示意端容貴妃坐下。

崇平帝道:「子鈺在所上的奏疏中提了一嘴,說鹹寧與晉陽她們在押送完米糧之後,已先行回返洛陽了。」

說著,語氣有著幾分複雜,道:「難為晉陽她能想到,以船隻載運米糧輸送江淮,以解子鈺之厄,聽說還帶著嬋月一同過去,難為她了。」

為了自家女兒能夠在將來賜婚給子鈺,他這個妹妹也不容易。既是如此,他倒也不妨成人之美。

宋皇後與端容貴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一絲古怪之意。

晉陽為了成為賈子鈺的嶽母,可謂煞費苦心,先是帶著嬋月,千裡迢迢押送治河河帑,而後見江淮缺糧,又聞風而動,再次帶著嬋月親自送糧,一路上忙前忙後,儘心儘力。

做到這般份上,似乎也不好從中作梗。

崇平帝轉而提及另外一件事,說道:「洛陽嵩縣那邊兒金礦開采冶煉出來一批,前日,晉陽讓內務府以快馬送過來一些金沙,看著品相不凡,都是上好的金子,子鈺這次在嵩縣發現特大金礦,又弄了石炭礦,為朝廷開辟了新的財源。」

宋皇後笑道:「可見洛陽物產富饒,堪為寶地,臣妾記得陛下在潛邸時,臣妾還隨著陛下在洛陽居住過,

的確人傑地靈,鐘靈毓秀。」

崇平帝感慨說道:「是啊,一晃都這麼多年了,等有機會,朕想著巡幸洛陽。」

宋皇後輕笑說道:「洛陽牡丹甲天下,陛下能過去散散心也好。」

自陛下登基以後,反正她是再也沒有怎麼出去了,母儀天下,但也被鎖在這一方深宮之中。

崇平帝點了點頭,說道:「朕年輕時候,辦著國家的差事,大江南北的就沒少跑,許是年輕時候去的地方多了,這些年,漸漸淡了。」

這位中年天子當然不是喜歡待在宮裡的宅男,其為雍王時也去過不少地方,隻是登頂之後,遊山玩水的心思自是寡淡,再加上隆治帝六下江南,勞民傷財,崇平帝每思及此,心底深處隱隱排斥巡遊這件事兒。

就在帝後兩人隨意閒聊之際,從禦花園的月亮門洞處,戴權沿著石頭鋪就的路徑回來,高聲道:「陛下,眾臣已經在含元殿前殿等著了。」

崇平帝點了點頭,迎著宋皇後以及端容貴妃的目光注視,說道:「子鈺上的奏疏,彈劾南京戶部尚書潘汝錫,南京戶部侍郎錢樹文,縱容子孫趁江淮水災,多地被淹,地方府庫米糧告急之時,倒賣官糧,牟取私利,朕喚了前麵的朝臣,準備在好好議一議。「

說著,對宋皇後吩咐道:「西南邊兒的那片番薯要好生侍弄,朕平日也會過來查看。」

番薯在河南選育了一批秧苗之後,就在錦衣府衛的護送下,前往京城,崇平帝就在後院中開辟出了方圓一畝大小的田地用來種植番薯。

宋皇後笑了笑說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照顧著,不過陛下能出來走動走動,親自看看也好。」

崇平帝點了點頭,道:「梓潼,那朕就先過去了。」

宋皇後盈盈如水的目光見著柔潤之意,說道:「那臣妾恭送陛下。」說著,與端容貴妃一同起身,相送崇平帝離去。

大明宮,含元殿,前殿

光可鑒人的地板上倒映著一道道人影,三十餘位文武官員分列兩旁,互相以眼神交流。

內閣六部、軍機處,科道言官群聚於此,這是一次廷議。「陛下駕到。」

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殿中恭謹侍立的群臣,都是麵色一肅。

隨著崇平帝在戴權簇擁下,金鑾椅上正襟而坐,下方的見禮之聲如山呼海嘯一般傳來,在殿中響起。

「眾卿平身。」崇平帝看向下方群臣,麵無表情說道。「謝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群臣齊聲應道。

崇平帝沉聲道:「永寧伯的上疏,諸卿應該已經看到了,江淮大水,淮揚、淮徐受災,南京戶部尚書潘汝錫、戶部侍郎錢樹文的親眷為牟取暴利,倒賣官糧,永寧伯以錦衣府拿捕兩人親眷,訊取罪證,二人在淮安府城高價售賣之糧,係為南京戶部官倉之米糧,現永寧伯彈劾潘汝錫不識大體,彈劾錢樹文貪鄙女乾滑,二人應交部議處,以正國法典紀,諸卿以為該如何論罪?

此言一出,下方群臣頓時起了一竊竊私議。

賈珩的彈劾奏疏是經由通政司呈送給內閣的,說來了,這就是一次示於天下的彈劾,也更為鄭重,故而朝臣已經事先討論過此事。

不僅如此,一些消息人士,還聽聞賈珩在淮安府對金陵十二房中的賈家子弟的懲處,多是心思複雜。

這時,福建道禦史掌道禦史宗宏良,手持笏板,出班奏道:「聖上,國難當頭,竟有倒賣官糧,哄抬物價這樣駭人聽聞之事,已然觸犯國法刑律,微臣以為當對涉案人等,依律嚴懲。」

戶科給事中薑宣緊隨其後,聲音冷冽道:「聖上,臣以為應將二員革職拿問,檻送京師,議罪論處!」

其他的科道也紛紛出

班,意見大差不差,都是要求嚴查彼等。崇平帝不置可否,目光飄向一旁,問道:「都察院。」

左都禦史許廬聞聽垂詢,手持象牙玉笏,拱手出班說道:「聖上,臣以為當即刻揀選欽差,前往南京查問戶部二員此事本末情由,如二人確涉案中,觸犯國法綱紀,當以律嚴懲,絕不姑息。」

這就是七品科道與風憲之臣的觀察視角不同。崇平帝眉頭皺了皺,說道:「欽差嗎?」

此刻,剛剛回京不久的左副都禦史彭曄,手持象牙玉笏,拱手道:「聖上,微臣願往金陵,查察此案本末情由,定要為聖上查個水落石出。」

心道,賈珩小兒還真是眼裡不揉沙子,處處樹敵,一出手就拿下南京戶部兩位部堂,這二人都是江南官場的要員。

好一把快刀,按他所言,對付賈珩小兒,不應該直麵其鋒,而是學浙黨借刀殺人,現在就是明證。

這般快刀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崩出豁口。

「彭卿公心可嘉,隻是彭卿剛從淮安府巡河而歸,這又南下金陵,也太過辛苦了。」崇平帝道。

彭曄神色坦然,以義正嚴辭的神情,高聲說道:「聖上,忠於王事,臣甘之若飴。」

崇平帝卻不置可否,而是看向楊國昌,問道:「楊卿,以為如何?」

楊國昌道:「老臣以為,既是戶部倒賣官糧一案,朝廷需得格外重視才是,如今齊大學士現在金陵,不若由其查問此案,倒也不必另外揀派欽差,舍近求遠。」

此言一出,不遠處的韓癀心神微動,目光幽冷幾分,暗道,還真是給個梯子就往上爬,正好以此為由梳理南京戶部對鹽務的介入權。

崇平帝瘦鬆眉下的目光現出幾分深邃,道:「楊卿之言有理,既是齊昆在金陵,那就由其主審此案。」

他也是這般作想,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倒賣官糧為突破口,讓齊昆鉗製南京戶部,從鹽引發放、核銷入手,或許能改善一籌莫展的鹽務局麵。

見崇平帝爽快應允下來,韓癀目光深凝,心頭輕輕歎了一口氣。

「內閣擬旨,以齊昆為欽案專使,從錦衣府手中接過案卷,對潘汝錫、錢樹文二員訊問,待查明事實真相,即行遞疏至京,以正視聽。「崇平帝麵無表情,沉聲說道。

先前賈珩隻是抓捕了兩位戶部部堂的子孫輩,沒有朝廷聖旨,動都沒動兩位戶部大員,可以說絕不落江南官場的口實。

「老臣遵旨。」楊國昌聞聽此言,心頭大喜,情知方才的回答得了聖心,當先手持象牙玉笏,拱手應道。

另外一邊兒,韓癀也麵色恭敬地隨之拱手奉命。

議定戶部兩位要員的案子處置事宜,崇平帝轉而提及另外一事,語氣帶著幾分輕快說道:「再有幾天,永寧伯班師回京,京中要準備好迎接事宜,這次京營將校士卒,先戡亂河南後抗洪備汛,勞苦功高,禮部要以軍禮相迎,朕也會攜百官出城門相迎大軍凱旋。」

此言一出,殿中群臣都是心頭一驚。

天子親自出城門相迎?這.....有些殊禮過重了罷?

永寧伯何德何能?如論功勞,朝廷晉爵已嘉酬其功,至於臨危受命,抗洪備汛的功勞,另做封賞即是,倒也不至於聖上領文武百官出迎吧?

崇平帝看向下方竊竊私議的群臣,目光掠過眾臣臉色,目光晦暗幾分,心頭冷哼一聲。

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

滿朝文武真以為他迎的隻是賈子鈺,他迎的還有在外征戰而還的八萬京營虎賁!

豈能不親自相迎,廣收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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