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豐潤、美豔的玉容上見著擔憂之色,輕聲說道:“珩弟,剛才你和殿下說的是?”
方才又是廢太子,又是周王的,似是牽涉到隆治朝的奪嫡秘聞,還有,珩弟怎麼說著說著就疑似廢太子遺嗣,那豈不是和晉陽殿下同為皇室?
不對,如果珩弟不姓賈,那她就與珩弟不是同族了?
這可真是……絕處逢生!
此念一起,元春芳心不爭氣地跳了一下,那種可以與情郎正大光明在一起的誘惑,幾是讓人呼吸急促幾分,周身發熱。
賈珩道:“也沒什麼事兒,都是一些猜測。”
晉陽長公主笑著截斷話頭,說道:“好了,你們姐弟兩個從回來到現在以後,還是要好好團聚團聚,本宮這就去看看嬋月,她昨個兒還提及你呢。”
賈珩抬眸看向麗人,輕聲道:“你先彆走著。”
晉陽長公主美眸凝起看向賈珩,煙波橫生,笑了笑道:“怎麼又想讓本宮和元春一同伺候你?”
自從上次與元春一同伺候過他以後,這人分明是嘗到了甜頭,念念不忘起來。
而這時候,元春已是垂下螓首,一張雪膩臉頰浮起彤彤紅暈,綺麗成霞,婉寧妙目之中幾是水光盈盈,聲音發著顫兒,說道:“珩弟,等會兒彆太胡鬨了。”
雖說年輕,但也不能太過不知節製了。
賈珩一時無語,拉著晉陽的手,輕聲說道:“是還有話給你說,想問問你的主意。”
先前,秦可卿因著太後的生兒禮籌備,讓他拿拿主意,並問問其他人,這會兒正好問著晉陽。
晉陽長公主見此,心頭稍微詫異了下,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時,對麵少年拉著自己和元春的手,向著裡間床榻而去。
晉陽長公主嗔惱道:“你……”
“裡廂問,這邊兒有些熱了。”賈珩低聲說道。
……
……
長公主府,西南方向,楊柳、梧桐樹遍植四周,遮下大片陰涼,而一座高有三層的繡樓中,二樓西窗下。
清河郡主李嬋月一些青色衣裙,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冊書,正在凝神讀著,從扉頁而觀,分明是三國話本。
少女放下書冊,一手撐著清麗如雪的臉頰,目光出神,眼前似浮現那在耳畔說著令人麵紅耳赤的話,那雙手也不老實,害她這幾天晚上總是做著亂七八糟的夢。
念及深處,也不知是不是天氣太熱,一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紅若煙霞,明媚動人。
這時,一個丫鬟小跑地進入廳中,低聲說道:“郡主,永寧伯來了。”
因為前幾天,李嬋月特意交代過婢女向自己報告著。
“李嬋月怔了下,手中的書冊放下,起身看向對麵的婢女,星眸閃了閃,低聲道:“小賈先生人呢。”
“在公主那邊兒呢。”侍女輕聲道。
李嬋月聞言,目光失神,心底生出一股幽怨,小賈先生過來也不來尋她,那天那些話都是騙她的吧?
水榭之中,屋內雖放著冰塊降溫消暑,但驅不散內心的火熱。
“母後其實有些喜歡佛理,你找一些佛經,對了,她挺喜歡詩佛王摩詰的山水畫,你搜羅兩幅來,送過去就是。”麗人鬢發汗津津的,一張秀麗絕豔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眉眼俱是綺韻流溢,連斷斷續續的聲音中,都有幾分婉轉、酥膩。
上了年紀的老嫗,對佛家的一套學說頗是迷戀,這是到了一定年齡階段的心理狀態決定。
賈珩凝了凝眸,輕聲說道:“那就是與佛有關的物件兒了,不如準備一尊玉觀音。”
晉陽長公主身形微頓,美眸嗔白了一眼賈珩,膩哼一聲,道:“你這人,沒大沒小的,什麼玩笑都開。”
賈珩:“???”
看了一眼晃得人眼暈的羊脂白玉,垂眸看向幾如玉觀音的麗人,低聲道:“我,我還真沒想到那一層。”
嗯,他都沒想到,隻能說晉陽圖冊看的太多,聯想未免太過豐富。
而已經綿軟如蠶的元春,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的元春,那張豐膩如雪的玉容上,團團玫紅氣暈豔麗無端,恍若琪花玉樹,而顆顆晶瑩汗珠自鬢角向著頸下流淌,低聲說道:“珩弟明天要去為太後祝壽?”
“後天就是母後的壽誕,各家誥命夫人都要進宮見過太後,需要備下一份生禮兒,這是代人問著了。”晉陽長公主輕哼一聲,隻覺心思複雜,沒好氣問道:“是你自己來問的,還是秦氏讓你來問的?”
賈珩看向左右前後,怡然自得的晉陽長公主,眸光在其麗人秀頸上密集的汗珠盤桓了下,目光動了動,引得麗人的嗔視。
元春“哦”了一聲,貝齒抿了抿櫻唇,拿著手指在賈珩心口畫著圈。
賈珩輕輕撫過元春的滑膩的雪肩,隻覺綿軟不已的元春,實是讓人愛不釋手,低聲道:“大姐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他覺得元春剛才藏著心事,方才纏綿糾纏之時,讓她喚著珩哥哥,元春都有著幾分心不在焉,
元春揚起嬌媚如海棠花的玉顏,糯聲說道:“沒什麼呀。”
賈珩想了想,心頭有些猜測,問道:“大姐姐可是為方才廢太子遺嗣的事兒思慮?”
方才提及他的身世,有可能不是賈族中人,那麼元春自然心有觸動。
元春嬌軀輕顫,雪膩玉顏上見著怔怔,抬眸看向少年,默然片刻,低聲問道:“珩弟,你說……你會不會不姓賈?”
賈珩目光溫和地看向心思慧黠的少女,輕輕堆著雪人,低聲道:“如不姓賈倒也好,大姐姐也不用出家了。”
他今日之一切原就與賈家無關,如果身世另有名堂,反而可以給元春一個名分,但首先不能與廢太子有什麼牽連才是,不然崇平帝那邊兒。
“說不定。”
元春將雪膩臉頰靠在賈珩心口,目光癡癡道:“珩弟,是我……有些貪心了。”
賈珩看向豐豔可人的玉人,輕聲道:“大姐姐不必這麼說,我原也是想給大姐姐一個名分,但我還不知道內情,而知道內情什麼的人又三緘其口。”
說著,看了一眼晉陽長公主,麗人秀發上彆著的那根碧玉發簪正在忐忑中,簪端的珠花散開、束起,然後珠花又是原地畫圓。
“本宮……這邊兒累的腰酸背痛,你那邊兒還和元春聊上了?”晉陽長公主上氣不接下氣,美眸流波,語氣嗔怒說道。
方才不就是說她沒有告訴她實情,說就說吧,給著元春名分,名分?
賈珩麵色微頓,輕輕拍了拍晉陽長公主的渾圓,少頃,輕聲道:“據殿下所知,我是否姓賈?”
此刻,元春也目光熠熠地看向麗人,隻覺捏著一手汗,不由重了幾分,卻見賈珩皺眉地撥著自家的手,臉頰不由一紅。
晉陽長公主雪背如弓,輕聲說道:“姓不姓賈,無關緊要,也沒見耽擱你們兩個如膠似漆,姐弟情深。”
自然是不姓賈,但現在還不好讓他知道姓什麼,不然禍福難料,都怪陳瀟,好端端的引出這些。
賈珩,元春:“……”
“唉,愣著做什麼?”晉陽長公主鬢發之下的臉頰汗珠晶瑩,抿了抿櫻唇,心道,果然圖冊上都是騙人的。
賈珩麵色頓了頓,與元春對視一眼,麵色都是一怔,晉陽的回答仍是模棱兩可,不得要領,但他卻愈發覺得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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