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之前也有考慮過,崇平帝對忠順王的容忍度要高上許多,畢竟天家也需要向外立一塊而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牌坊。
但如果是謀叛之證……
可惜,目前看來,忠順王似乎也沒有反跡。
晉陽長公主鳳眸中泛起冷意,道:“差不多如此,所以,哪怕這些不法之證擺在皇兄麵前,皇兄也會選擇息事寧人,想要圈禁,甚至貶為庶人,除非……”
賈珩道:“除非找到其人謀叛的證據。”
晉陽長公主道:“可忠順王府,雖平日驕橫跋扈了一些,但並無謀叛之舉。”
陳漢同樣有八議之製,如忠順王這等宗藩,一般的罪名還真不好釘死他。
賈珩沉吟道:“單一個不孝之罪,也足夠讓他消停一段時間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太求儘善儘美,先打一打忠順王的囂張氣焰。
晉陽長公主見著一旁的少年凝神思索,麗人心頭不由湧起絲絲甜蜜,“好了,先不說這些了,用午飯罷。”
賈珩點了點頭。
二人用罷飯菜,重又落座敘話。
晉陽長公主端起一杯香茗,柔聲道:“過幾天是魏王的生兒,宮裡多半會請你入宮赴宴,你去吧?”
賈珩道:“魏王的生兒?”
沉吟片刻,說道:“雖在聖上眼皮子底下,倒也不用擔心太過忌諱,但與皇子過從太密,也難免……為君所忌。”
如今他掌著京營一營,又領著五城兵馬司,與魏王、楚王、齊王都要自覺保持距離。
當然,明年魏王要出宮開府,還是到五城兵馬司供職,彼時來往多是公務來往,倒也沒什麼。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本宮那皇嫂,可不是一個大度的,本宮覺得你還是去赴宴為好。”
“好吧,聽你的。”賈珩說著攬過麗人的腰肢,探手入懷,柔膩豐滿,道:“殿下,小郡主這幾天未曾過來吧?”
飽暖思……
晉陽長公主螓首偏轉一旁,聲音不知何時已打著顫兒,柔聲道:“她和她表姐在宮裡住一段時間……唉,這還是白天,唔~”
不等按住賈珩的手,就見著濕熱、粗重的氣息撲麵而來,晉陽長公主彎彎眼睫顫了幾顫,閉上眼眸。
癡纏了一會兒,二人向著裡間的廂房而去。
有些時候,賈珩也挺佩服這等公侯之家,廳中多有套間廂房,以便隨時隨地……休憩。
不多時,伴隨著一聲酥媚入骨的嬌啼。
故地重遊,倦鳥歸巢。
待到申時,雲銷雨霽,彩徹區明,已是幾度纏綿。
幃幔四及的繡榻上,晉陽長公主將雲鬢散亂的螓首,依偎在賈珩心口,聽著情郎堅強有力的心跳。
一隻手畫著圈圈,一隻纖纖玉手撫著略有些發脹的小腹,嗔怪道:“你也不怕本宮懷了你的骨肉。”
賈珩道:“若有身孕,那就生下來養著。”
麗人聞言,玉容微頓,心尖一顫,臉頰滾燙如火,揚起一張秀媚的玉容,輕聲說道:“你真這麼想的?”
賈珩揉捏著一對兒大燈,輕聲道:“不然呢?”
反正他暈車之後,不想吐到車外。
且晉陽和可卿還不同,晉陽公主畢竟快三十了,縱有身孕,也不會有大危險。
不過,他這個年齡,其實也不大想這麼早有子嗣,下次算好時間,能避儘量避著罷。
但在這時,自是不能露怯。
麗人鳳眸微眯,膩哼一聲,心頭雖然甜蜜,但故作蹙眉說道:“那時候,太後那裡隻怕要讓你給本宮一個說法,真要讓你為駙馬,看你怎麼辦?”
賈珩毫不在意說道:“那時再求聖上恩典就是了。”
真有身孕,還能怎麼辦,死豬不怕開水燙而已。
大不了兼祧,或者和晉陽公主的孩子姓陳,總是有解決方法。
晉陽長公主聞言,芳心愈發欣喜,隻是臉上漸漸失神,許久,幽幽說道:“聽人說生孩子是一道鬼門關,也不知……”
賈珩睜開眼眸,看向明豔不可方物的玉人,盯著那一雙美眸,道:“殿下放心,真到那時,肯定保大。”
晉陽長公主:“……”
心頭湧起難以抑製的歡喜。
隻是過了會兒,不知為何,見著那麵容稚嫩、俊朗的少年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卻又覺得好玩兒,輕掐了下某處,在賈珩“嘶”地一聲中,嗔怪道:“說什麼胡話,本宮縱有身孕,也是平平安安的。”
賈珩皺眉道:“你還真掐?掐壞了,哭得還是你自己。”
這就是和小姑娘的區彆,禦姐一旦上車,時而溫柔知性,時而煙視媚行。
晉陽長公主玉容染緋,輕啐了一口,口是心非說道:“說得跟誰稀罕似得。”
賈珩想了想,道:“我最近正好忙於軍務,年底之前就不過來了。”
“你敢!”晉陽長公主秀眉一蹙,鳳眸含煞,急切說著,兀自輕笑起來,美眸嫵媚流波。
賈珩心頭不由湧起一絲異樣,暗道,這禦姐偶爾流瀉的小女孩兒情態,真讓人頭大。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
正在兩人說話的空當,忽地外間隔著屏風傳來憐雪的聲音,道:“殿下,小郡主回來了,還有鹹寧公主。”
晉陽長公主玉容微變,道:“憐雪,你先攔住她。”
然後看向一旁的賈珩,道:“你快穿衣裳,從後院角門走。”
賈珩一手掀起錦被,心頭有些無語,輕聲道:“她回來就回來,整得倒像是偷人一樣。”
麗人顰了顰黛眉,輕聲說道:“你怎麼答應本宮的?”
賈珩見玉人麵上似有動怒之勢,心頭歎了一口氣,暗道,還行吧,隻當是偷著得了,迅速穿著衣裳,說道:“那我先走了。”
晉陽長公主伸手係著白色繡著大紅牡丹的抹匈,香肩滑落,看向賈珩,輕聲道:“把你嘴邊兒的胭脂擦擦。”
賈珩應了一聲,連忙拿著手帕擦了擦胭脂,穿好衣裳,快步出了閣樓,就向著後院角門趕去。
晉陽長公主用一隻雪白胳膊,稍微有些費力地撐起酥軟無力、白裡透紅的玉體,忽覺身下有異,汩汩潺潺,不由輕啐了一口,酥聲道:“來人,準備浴桶,本宮要沐浴。”
丫鬟應了一聲,準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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