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賈珩說話間,繞過小幾,拉過晉陽長公主的纖纖玉手,將伊人帶入懷中,溫聲道:“讓她先在你身旁曆練一二年,漲漲見識。”
麗人卻無心留意少年的話語,隻是伸手去抓那隻不老實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彆……嬋月和鹹寧就在府上,說不得隨時過來。”
賈珩道:“無妨,我們就在一塊兒說說話,又不做旁的。”
晉陽長公主臉頰上閃過異樣的酡紅,掛著藍色月牙兒吊墜的耳垂已然殷紅欲滴,嗔怒道:“那你手老實點兒。”
雖是嬌嗔薄怒,但也不再掙紮。
晉陽長公主又道:“元春若是想過來就過來罷,隻是,若你我之事被她察覺?”
賈珩握住一團豐膩,附在佳人的耳畔,道:“她嘴巴很嚴,不會亂說的。”
麗人這會兒被捉弄得身嬌體軟,竟有幾分情動,聲音微顫,忽而死死按住了賈珩向下邪的手,美眸媚意波光蕩漾,聲音微顫道:“彆鬨了,嬋月進這書房,從來都不大敲門的,若是讓她瞧見……本宮真沒臉見她了。”
賈珩隻得收過翻山越嶺的手,端容斂色道:“那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晉陽長公主:“……”
你成心的是不是?
賈珩輕笑一聲,忽地湊近那張帶著幾分羞惱、錯愕的妍美臉蛋兒,噙住那兩瓣櫻唇,品嘗芳醇。
過了一會兒,兩人呼吸急促,依偎在一起。
而另外一邊兒,李嬋月與鹹寧公主也在自家屋子中說著梯己話。
李嬋月問道:“姐姐覺得賈先生人怎麼樣?”
鹹寧公主正拿著小郡主刺繡的一個香囊端詳著,雲鬢間的秀發垂落前襟,聞言轉過螓首,詫異道:“什麼人怎麼樣?”
見著李嬋月嘴角浮起的古怪笑意,鹹寧公主瞬間明白什麼,羞惱道:“妹妹,你天天在想什麼呢?賈先生那是有家室的。”
李嬋月笑道:“有家室怎麼了?還可以學那王獻之休妻另娶啊。”
鹹寧公主輕哼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點在李嬋月的額頭上,道:“糟糠之妻不下堂,若是學陳世美,是要遭人唾罵的,再說,若賈先生是那等人,我也……”
“我也什麼?”李嬋月藏星蘊月的眸子,不錯眼珠地看著玉容清冷的鹹寧公主。
“沒什麼。”
李嬋月見著這一幕,心頭微動。
鹹寧公主打量著李嬋月,顰了顰眉,道:“我說你怎麼操心這些保媒拉纖的事兒了。”
李嬋月輕笑道:“這不是為姐姐操心嗎?魏王兄過年後,一旦出宮開府,就要成親,那接下來就輪到姐姐,說心裡話,我瞧著這神京城中,倒沒幾個比得上賈先生的,姐姐若有意,也不用……委屈了自己才是。”
鹹寧公主一時默然,少頃,清麗無端的臉上略有幾分失神,悠然道:“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並非最好的就是合適的,縱然賈先生尚未婚配,我現在也不大了解於他,彆無旁意,何言貿然輕許終身?”
說著,看向一旁的李嬋月,輕聲道,“妹妹,以後你就會懂了。”
李嬋月臉上原本的笑意斂去,星眸之中見著幾分靜氣,輕歎道:“也不知誰有福氣能娶了姐姐。”
鹹寧公主淡淡笑了笑,道:“不說這些了,明日魏王兄的生兒,你和姑母彆忘了進宮赴宴。”
李嬋月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們去找娘親說說。”
卻是猛然想起,賈珩和自家母親在書房之中談事,也有一會兒了。
……
……
賈珩與長公主膩歪了一陣兒,因始終擔心著小郡主過來,遂不再多待,返回了寧國府。
剛剛進入寧國府中,焦大迎麵而來,稟告道:“大爺,方才一個喚孫雲的,說奉了大爺的命,趕著三匹小馬駒來了。”
賈珩道:“是我吩咐他過來的,馬駒都放馬廄裡了吧?”
寧國府為武勳之家,院落中自有馬廄。
“都讓小廝喂著了。”焦大說著,跟在賈珩身旁,又說道:“宮裡午時,一個內監過來,剛剛送來了請柬,現遞送到大奶奶那兒了。”
“知道了。”賈珩點了點頭,舉步向著後院而去。
不出他意料,宋皇後果然送來了魏王的生日請柬。
抬步往後院而去,進入內三廳,就聞著香氣撲鼻,如蘭如麝,脂粉堆香,滿堂春華。
秦可卿正在與尤氏三姝、湘雲、探春、黛玉、惜春、迎春正興高采烈說著話。
赫然在說騎馬的事兒。
賈珩微笑問道:“說什麼呢,這般高興?”
不等秦可卿開口,湘雲笑道:“珩哥哥,前院買了小馬駒,珩哥哥什麼時候教我們騎馬?”
此言一出,不僅探春將一道期待的目光投向賈珩,一旁的黛玉星眸微閃,似也有意動之色。
那幾匹小馬駒,她方才見著了。
而尤三姐明眸閃爍,同樣有著幾分躍躍欲試。
賈珩一邊兒落座,一邊輕笑說道:“就這兩天吧,後院先著人將場地平整平整,收拾得軒敞、平坦一些,你們也尋一些武士勁裝來穿,行動起來也爽利。”
湘雲聞言,紅撲撲的蘋果圓臉上見著喜色流露,笑道:“林姐姐,三姐姐,咱們學了騎馬,等來年開春後,可以去踏青啊,那時候,若再尋個桃園,咱們也來個桃園三結義,如何?”
眾人聞言,都是笑了起來。
黛玉拿著一方手帕掩嘴,一剪秋水熠熠流波,笑道:“如咱們三個序起年齒,你可做不成關二爺了,隻能做那黑臉的燕人張翼德了。”
湘雲明眸轉了轉,撅了撅嘴,笑道:“林姐姐若這般說,那劉玄德還雙耳垂肩,雙手過膝呢,也不知林姐姐是不是?”
此言一出,眾人下意識看向黛玉。
黛玉一時被看得羞不自抑,尤其是其中一道溫煦如暖陽的目光,落在自家耳朵上,心頭就是一跳,臉頰就覺滾燙如火。
“好了,兩位妹妹說笑歸說笑,彆惱了才是。”終究還是秦可卿笑著開口,連忙壓下了兩個小姑娘的說笑。
然後看向賈珩,細語道:“夫君,剛剛,宮裡來了公公下了請柬,說是魏王過生兒,皇後要請夫君去宮裡赴宴,備什麼禮才好?”
賈珩點了點頭,道:“按著以往老親的常例就行,不用太鋪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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