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沫隻覺得心臟仿佛驟然停頓了幾秒。
一瞬間她才回過神來,他怎麼來了?
唐糖見薑沫在門口張望了許久,鼓起勇氣湊過去,哆哆嗦嗦地問道:“沫沫,是誰呀?”
順著薑沫開門的縫隙瞧過去,兩個人站在門口!
是沈戾和唐文。
狂風席卷暴雨侵襲之下,兩個人都是全身濕透的模樣。
民宿的房子並不像家裡那麼高,一米八幾的沈戾站在門口有種莫名地壓迫感。
站在簷下,他臉部線條緊繃,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薑沫,眼裡依稀夾雜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這樣的暴雨天來溪河鎮,向來肯定心情很糟糕。
薑沫被他的眼神嚇得縮了縮,“你怎麼來了?"
還是在這樣的天氣突然過來。
“先進來再說?"
“夫人,我們訂了房……”唐文話到嘴邊沒說完,就察覺到旁邊投來冷冽的目光。
“哪個房間?”
薑沫又關心了幾句唐糖,讓她好好睡覺。
然後去了沈戾的房間,就剩下兩間小房間,沈戾一走進屋裡。
站在屋子裡那盞十五瓦的鎢絲燈下,屋頂本就低矮,他個子又高,往那裡一站便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線,光線都黯淡了許多,麵容也幾乎隱匿在陰影裡。
“先去洗個澡?”
浴室也小,隻能站的下兩個人,小鎮上的熱水並不太好控製,薑沫進去調了一下熱水。
沈戾站在窗前抽了一根煙,心頭的陰翳散去了不少。
薑沫從行李箱拿出他的換洗衣物放在浴室門口。
再等沈戾出來了,薑沫拿來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頭發。
沒擦兩下,沈戾便生生地將她圈入懷抱中。
奶裡奶氣地,還有一點兒委屈地說道:“好想你。”
“不過才三天沒見而已。”
薑沫有些好笑,雷厲風行的戾爺怎麼還會軟萌的撒嬌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沈戾放心不下薑沫,溪河鎮不知道還有沒有林牧言派來的人,薑沫又離他太遠了,自己就算是想要保護她,也無從下手。
所以他將手頭要緊的工作處理完就買了兩張過來的機票。
隻是他沒有看天氣預報,唐文偏生也沒提前看溪河鎮的天氣情況,一下火車就雷雨大作。
這樣陰雨綿綿的天氣之下,男人的胸膛卻依舊是一片火熱,瞬間連帶著薑沫的臉也燒了起來。
她本就是容易害羞的人,這會兒幾乎難以控製地紅了臉。
“站穩。”沈戾低沉淡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可惡,這個男人,明明是他挑起來的火。
薑沫定了定心神,就要從他懷中退開,馬上被沈戾摟住腰肢,徹底坐上他的大腿,歪緊他的懷抱。
就在這個時候,唐糖端著碗開門而入,“房東大嬸給你們煮了薑湯……”
看著眼前的一幕,唐糖馬上識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