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見她是想做什麼呢？薑沫有些不理解。
“你們商業場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不過買賣不在仁義在嘛，也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
薑沫說得很客氣，聽不清喜怒哀樂，像是客觀地在評判一件事情一樣。
她依舊是很欣賞韓希雯的，一個女孩子在生意場上本就更吃虧，她卻能闖出一番事業來，真是不容易。
“唉，沈戾這個人，眼裡是容不得一點兒沙子的。”
“以前就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和沈戾一起做生意，結果沒想到第一次合作就落得這麼不愉快。”
韓希雯無奈地笑了笑，眼底掩飾不住的辛酸。
薑沫隻能默默傾聽，她給不了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可是電視台的那支舞蹈是她幫忙帶來的，這個人情自己還沒有機會還。
雖然她不知道韓希雯今天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麼多，不過薑沫也不傻。
可若是幫助了韓希雯就要損傷沈戾的利益……
薑沫繼續給韓希雯斟茶，“生意那麼多，以後總還會有合作機會的。”
韓希雯苦笑，開始訴說自己多年以來的苦處。
“彆人都羨慕我出身好，一生下來就是韓氏集團的乾金大小姐，可是誰又會知道，我父親隻是爺爺的第五個兒子，我前麵還有十幾個堂兄弟、堂姐妹，而我家裡隻有我一個女兒。”
“按照我父親不爭不搶的性格，韓氏集團絕不可能由他繼承，甚至都分不到多少財產，所以我隻能去拚，去鬥，去搶。”
“沫沫，我好羨慕你，你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這次合作不僅失敗了，還得賠付雙倍違約金。”
韓希雯道完一肚子苦水，馬上話鋒一轉，故作輕鬆的樣子說道：
“害，不過就是撤銷我總經理的職位，從頭再來吧，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薑沫心裡咯噔一下，聽到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節點就在於賠付雙倍違約金。
如果隻是百塊、乾塊的，薑沫就自掏腰包了，可他們談生意的動輒乾萬上億元，她就隻能咽咽口水，敬而遠之。
她張了張嘴，可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閉嘴，默默給韓希雯倒茶。
晚上沈戾比平時早回來了半小時，薑沫蹦蹦跳跳地過去迎接。
“就這麼高興？因為看到了你的林城哥哥？”沈戾的醋意滔天，“哼”字不由自主地從鼻孔冒出。
“哪有呀？”薑沫嬉皮笑臉地，“真的這麼明顯嗎？那我收斂一點兒！”
“其實是因為看到了我親愛的老公大人回來，所以才高興的！”
沈戾也不反駁，有時候假話確實聽著比真話順耳。
吃過晚飯，沈戾突然喊住要去洗漱的薑沫，“韓希雯找過你了？”
“你怎麼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薑沫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放在心上。
薑沫有些不自然，她並不想跟沈戾說韓希雯的事情。
咬了咬嘴唇，恍惚地說道：“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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