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薇薇送林牧言離開,出了大門倏然停下腳步。
剛剛在父母麵前,她必須得表現出“非他不嫁”的氣勢,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之意,可是在客廳,在父母的麵前,林牧言始終都是神情淡漠。
好像這場婚禮是她一個人的,隻有她一個人熱情,她也隻是一個脆弱的女人,渴望得到愛人的回應。
糾結了許久,心裡忐忑不安,又不甘不願,還是開口詢問道:
“牧言,你願意娶我嗎?”
“說什麼傻話。”林牧言一如既往地笑著說道,可話中帶著疏離感。
“我們的婚禮就在下周一了,到時候,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話裡沒有一點兒情欲,薑薇薇不覺得林牧言對婚禮有多少期盼,更沒有感受到他對孩子到來的喜悅之情。
她沉下心來,眼底掩飾不住的黯淡。
林牧言公司裡還有一堆棘手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根本沒有心思去哄薑薇薇,有些敷衍地說著:“快回去吧,外麵風大,彆吹感冒了。”
而後他頭也不回地上車離開。
薑薇薇就在後麵默默地看著他,其實她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答案不是嗎?
她甚至不敢問林牧言喜不喜歡自己,因為她知道答案。
想起她馬上就能和林牧言結婚,薑薇薇轉悲為喜,撫摸著肚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寶寶,媽媽要跟爸爸結婚了,爸爸一定會忘記那個女人的。”
回到屋裡,客廳裡,文芳還在和薑天仁抱怨。
“你也看到了,林牧言那是個什麼態度?這是對待嶽父嶽母的態度嗎?”
文芳越看越覺得林牧言不是真心喜歡自家閨女,肯定是因為公司出事兒,所以著急忙慌地攀上薑家。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明明昨天還不同意,今天就轉性了。”
“林氏集團和諾亞集團那麼大的新聞咱們都看見了,林牧言真就能翻身嗎?沈戾是什麼人,商界的傳奇!林牧言能鬥得過他嗎?”
文芳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要我說,女兒要嫁也得嫁沈戾這樣的男人,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不像林牧言,整個林家恐怕都找不出來一個能主持的長輩來。”
薑天仁聽到這兒忍不住冷哼一聲,開口說話,“你彆想了,沈戾已經結婚了,娶得還是你的侄女。”
“薑沫?沈戾娶了薑沫?”
薑薇薇聽到這話激動地衝過來,難怪看不上林牧言了,原來竟然是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嗬,我還以為她有多清高呢,原來不過也是攀龍附鳳罷了。”
“這丫頭瞞的真嚴實。”文芳吐槽的同時,也不禁感慨薑沫的眼光好,竟然能攀上上京的金融大鱷。
不過薑家一直以來都和薑沫父親那邊沒有聯係,關係平平,他們雖然名義上是長輩,但也沒資格對薑沫的婚事指手畫腳。
薑沫想要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