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很近很近,周圍安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察覺到,他眼底的炙熱情緒仿佛要把人徹底吞噬,低啞著嗓音誘惑地說道:“沫沫再說一遍。”
可女人隻是傻乎乎地笑一下,抵擋不住眼皮的困倦,慢慢閉上。
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薑沫整個人徹底癱軟在沈戾的懷中。
“沫沫,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薑沫闔眸睡得正香甜,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還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臂膀。
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不該哄騙她喝下那兩杯酒。
沈戾把人輕輕地放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薑沫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親昵又自然。
片刻之後,房間陷入黑暗。
第二天,薑沫思來想去還是見了薑薇薇。
她看著窗外秋菊正盛,心曠神怡。
薑薇薇懷了身孕隻喝白開水,給薑沫點了一杯她最喜歡喝的奶咖。
“沫沫,對不起……”
她猛然轉過頭,薑薇薇在向她道歉?有些讓人意外。
“牧言的所作所為受到了懲罰,但是我……我畢竟懷了他的孩子,而且我們結婚了,遇到問題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沫沫,我知道他傷害了叔叔嬸嬸,罪不可赦,今天的結局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薑沫緩緩開口道:“你們領證了?”
薑薇薇低下點點頭。
薑沫心頭湧上無聲的歎息,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她以為這麼短的時間裡林牧言和薑薇薇沒時間去領證了,結果竟然……
現在兩個人是合法夫妻了,薑薇薇又對林牧言死心塌地,她即使知道林牧言是殺人凶手,即使林牧言進了監獄,薑薇薇依然沒有想過要離開。
她突然有些頭痛,是該誇他倆情比金堅嗎?可這場婚姻從頭到腳就隻有薑薇薇在唱獨角戲。
“沫沫,我今天不是來奢求你的原諒,牧言所做的一切罪責都由他自己承擔,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為他說一句話。”
薑薇薇握著薑沫的手,眼裡蓄滿淚水,看起來真誠無比。
“叔叔嬸嬸的死他難辭其咎,即使被判刑我也毫無怨言。”
“但是,沫沫,我就想問問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嗎?”
薑薇薇一夜之間滄桑了不少,本來林牧言的事情已經讓她心煩意亂了,偏偏母親文芳昨天還在她的耳邊叨叨了一整天,不停地攛掇她跟林牧言儘快離婚。
好不容易求來的婚姻,她怎麼可能輕易離婚呢?
即使林牧言進了監獄又能怎麼樣呢?她薑薇薇就是要一直等著丈夫出來,反正等了那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等待。
薑沫將另一隻手搭在薑薇薇的手上,這是一直保護她的親姐姐呀!怎麼可能會不認呢?
“薇薇姐,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
薑薇薇聽到這話徹底繃不住了,眼淚不由自主地嘩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