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單手扶在薑沫的椅子上,注意到她腳上穿上了高跟鞋,下意識地想要蹲下身去給她揉腳,薑沫驚慌失措,“乾什麼?”
“你的腳好像不舒服。”沈戾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也不能在這脫……”薑沫湊到男人耳邊,“我還好,沒怎麼走路,剛剛和糖糖一直在瑜伽館,不累的,現在坐著腳沒事兒。”
沈戾這才點點頭,微微俯身低聲問,“有什麼想吃的?”
薑沫搖搖頭,她下午和趙梓琪吃了下午茶,現在還沒什麼胃口。
“大嫂,還有大嫂的朋友彆拘束,咱們都是自家人,我們和戾哥那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周閆在場,基本上不會讓場子冷下來。
薑沫這邊就注意到了那句“穿一條褲子長大”,沒想到他們兄弟幾個的緣分竟然這樣早,薑沫忍俊不禁起來。
“我記得你叫周閆。”
“大嫂好記性!”
周閆朝她豎起大拇指,頗為滑稽,自從上次沈戾帶人去教訓了白顏以後,周閆就已經明白了薑沫在戾哥心裡的重要性,也開始對這個大嫂恭恭敬敬。
沈戾坐在她的右邊,麵上情緒很淡,隻是嘴裡微微勾起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唐糖則坐在她的左邊,臉上浮起小女孩的嬌羞,雙頰泛紅,不敢抬頭看,或許是知道了任北錫是自己的偶像,所以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時顯得扭扭捏捏。
周閆坐在唐糖的另一邊,心直口快地看著唐糖說,“咦小姑娘,上次看你跟我拚酒那勁兒挺足的,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唐糖剛喝了一口茶水,聽見這話差點兒嗆到,好在喝的不多,她拿出紙巾拭嘴,一本正經地說道:“咳咳,彆亂說,那……拚酒是是個意外。”
“我一直都是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
薑沫生生地憋著笑意,周閆聽得目瞪口呆,沈戾眼裡隻有薑沫,任北錫波瀾不驚。
任北錫少言少語,在飯局上神色淡淡,看不清喜怒哀樂。
薑沫就這麼打量著任北錫,越看越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唐糖的男神,哪兒有半點兒風光霽月呢?完全就是一個大冰塊兒。
沈戾眉頭顰蹙,“沫沫你一直在看彆的男人。”
他真是從來沒覺得任北錫如此礙眼過,後悔了,乾嘛要帶沫沫出來見這倆貨?讓他的沫沫心裡開始對彆的男人好奇起來了。
“好啦好啦,老公彆吃醋了。”薑沫顧盼生輝的雙眸中閃爍著溫和的光波,慢慢靠近男人,壓低聲音說著悄悄話,“等回去再跟你說呀。”
沈戾輕輕哼了一聲,還是不滿意。
不過菜上來了,還是吃飯更重要,沈戾右手拿著筷子夾到薑沫的碗裡,夾的全是她愛吃的菜,動作十分自然,一看私下裡就做過不少。
周閆和任北錫知道戾哥對薑沫上心,卻沒成想大哥竟然做到了這個程度,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場麵,戾哥竟然還會伺候人吃飯?
薑沫見他們兩個人都看過來,臉頰一熱小聲和沈戾說,“我自己夾就好了,他們都在看。”
沈戾聞言掀了掀眼皮,硬朗的線條沐浴在昏光裡,神情淡淡,嗓音沉冷,“再看一個試試。”
周閆輕咳了聲,“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懂。”
然後偏過頭問沒有感情經驗的任北錫,玩味兒般說道:“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