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好奇地接過文件,封麵上赫然在目的幾個大字——
離婚協議書!
他眸色一沉,霎時間仿佛有一張無形的網張開來,張力十足,一觸即發。
聲音冷冽地開了口,“什麼意思?”
她睜開那雙淚汪汪的桃花眼,眼裡還有未曾掩去的傷心難過,但是薑沫固執地揚起微笑,故作輕鬆地說道:“字麵上的意思。”
沈戾周身的氣場低微地轉變著,漆黑的眸底暗色瘋狂彙聚,詭秘而幽深,定定的看著旁邊的薑沫。
他隻看了封麵的幾個大字就把離婚協議書往車子的工作台上扔去,如果周圍有垃圾桶的話,他覺得垃圾桶才是這幾張破紙最終的歸宿。
薑沫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書,有些褶皺,但是不影響它的法律效益。
就在下一刻,正當薑沫黯然神傷的時候,腰上忽然襲來一股大力,整個人都被男人狠狠桎梏。
緊接著,後頸被抵住,滾燙熾熱的吻落了下來。
薑沫渾身忍不住地戰栗著,疑惑恐慌還有委屈通通襲上心頭。
她瘋狂地拍打著沈戾的胸口,試圖逃離他的掌控,眼角泛著淚花,顫顫巍巍地罵著:
“混蛋!”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親我?我們馬上就沒有任何關係,混蛋!我說了,要離婚!”
沈戾見薑沫的情緒還十分激動,一言不合再次覆上了嬌豔欲滴的唇瓣,薑沫剛剛說話的情緒起伏太大,用力過猛,猛然間被沈戾奪了氧氣,很快就癱軟下來。
他抱著懷裡癱軟的小姑娘,喑啞又危險的嗓音抵著她唇角。
“沫沫剛才說什麼?離婚?”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沈家祖訓,從一而終,不得離婚!”
“當初招我的時候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沫沫說話不算數。”
懷裡的小姑娘紅唇細細發顫,聲音又嬌又軟。
“騙……騙子……明明你父親、小叔……”甚至祖母都不是原配妻子。
乾嘛要這麼誆她?還說什麼沈家沒有離婚的先例,騙鬼呢!不過是在哄她而已。
“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沈戾卻不以為然,冷漠地說道:“他們違背了沈家祖訓,以後死了是要下地獄的。”
冷冷的一句話,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仿佛隻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其實沈戾的祖父和父親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算是違背了“不得離婚”的祖訓,他們都是在妻子去世以後才娶新媳婦進門。
而沈戾的小叔現在還沒和原配妻子離婚,隻是李娜依至今都是一個沒扶正的小三,她隻是足夠囂張,很會拿捏人心,直接鳩占鵲巢,逼的原配終日禮佛不問世事。
沈戾逐漸握緊拳頭,收斂著渾身的戾氣,儘量溫和地說道:
“沫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要離婚?”
是他最近哪裡做的不好?還是薑沫短短幾天時間就移情彆戀了?
薑沫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她在思索,既然白月光都回來了,為什麼還要糾纏她不放手呢?是因為對她日久生情了嗎?
“就是該清醒了,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而已。”
沈戾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要有耐心,可聽到薑沫的話,他還是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著:“薑沫,你沒有心。”
薑沫偷偷地瞥了一眼沈戾,男人極力地掩飾著內心複雜的情緒,怎麼看起來痛苦之至?
不,不管沈戾對她有沒有感情,她心裡的刺都種下了,無論他們再怎麼親密無間,她的心都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