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她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待“沈戾和薑沫的愛情”,好多事情逐漸都明晰起來了。
沈戾沒想著隱瞞什麼,薑沫猜到了,他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沒錯,即使你不來找我,我也一定會去找你,這輩子我沈戾就隻有你一個妻子,至死不渝。”
他兜兜轉轉的就是為了娶她,讓她做他的妻子,甚至不惜用一紙婚約束縛住她,綁住她一輩子。
這麼前後聯係在一起想著,讓薑沫驚訝的不是沈戾的老謀深算和腹黑,也不是他的步步為營,而是他的專一和深情,是感動和感激,是想努力更愛他。
更有幸的是,好在他的算計是愛,是寵。
“這兩天張媽會在家裡住,我去上班的時候,她會在家照顧你。”
薑沫昨天晚上發熱的時候就請來了家庭醫生,她發燒也隻燒到了37.6攝氏度,倒也不算高,醫生開了點兒對乙酰氨基酚,不過醫生叮囑沈戾,其實低燒的時候完全可以依靠物理降溫退燒,是藥三分毒。
沈戾不忍薑沫難受,想著熱度早些退下去了才好,還是哄著她吃了藥,果然半夜便退燒了。隻是沒想到一覺醒來,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沈戾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燙了,量了體溫,還是37.6攝氏度。
沈戾心裡不斷自責著,他該一晚上守著的,反複發熱,一直吃藥,薑沫哪兒經得起這麼折騰呀?
想起了醫生說可以物理降溫,於是拿來酒精和溫毛巾給薑沫擦拭著身體。
薑沫的身子骨感覺像是要散架一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任由沈戾隨意擺弄她的四肢,隻是酸軟乏力,她感覺不太舒服,嚶嚶呀呀地嘟囔著。
沈戾湊過去聽,說話含糊不清,什麼都聽不出來。
其實薑沫這是一直在做夢,一時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直到夢中的故事逐漸離她遠去,她開始置身於夢境之外,緩緩睜開眼睛……
沈戾把她交給了張媽,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退燒了,早上吃什麼?我去給你做,算了,還是張媽做吧,張媽做的味道比較好。”
薑沫現在還沒完全痊愈,肯定胃口不佳,他做的飯菜終究是沒有張媽專業,阿姨也更會做病號餐。
儘管如此,薑沫依然什麼也吃不下,嘴巴裡麵苦澀得很,連水都喝不下,她搖搖頭,“什麼也不想吃。”
彆的沈戾都能聽她的,偏偏不吃飯這一條他說什麼也不會聽薑沫的,知道女人這是生病了沒胃口,沈戾也沒再多問,直接下樓端了一碗青菜鮮蝦粥,又拿了一些薑沫平日裡愛吃的點心。
以前沈戾是見不得房間裡有味道的,不許薑沫在房間吃味道重的東西,可是今天他卻打破常規,甚至薑沫正要下床吃飯,也被沈戾攔下。
“彆動了,蓋好被子,你現在身子弱,被窩裡暖和,”
說著把薑沫扶起靠在了床頭,腰後墊上兩個柔軟的枕頭,再把被子往她的腋下彆了一下,主動架起了小桌板。
“不管餓不餓都要吃一點兒,嘗一嘗粥合不合你的胃口。”
薑沫嘴裡還是沒什麼味兒,也沒有胃口,不過沈戾都已經服務地如此周到了,她若是不嘗一嘗就太不給麵子了。
她輕輕地舀了一口,粥是微微冒著熱氣的,並不算太燙嘴,吃到嘴裡剛剛好,不鹹不淡。
張媽又端上來一碗山楂羹,她敲門說道:“太太,給你做了一個開胃的小甜品,嘗嘗看吧?”
“謝謝你呀阿姨。”薑沫的聲音還帶著病氣,柔弱無力的。
沈戾接過山楂羹,放在粥的旁邊。
薑沫舀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帶有蜂蜜的香味兒,忍不住又吃了好幾勺,連帶著吃了一大半的青菜鮮蝦粥。
她吃得多,沈戾看著也開心,“小零食也吃一點兒?”
生病的時候能多吃幾口便已經很好了,沈戾不斷哄著薑沫吃東西。
薑沫卻是有搖搖頭,“我吃飽了,想睡覺。”
“好,那我在這兒陪著你。”
沈戾收起了小桌板和碗筷,把薑沫扶下來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