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還是想留下來照顧薑沫,薑沫在腦海裡糾結了一番,還是說道:
“我在家躺會兒就好,不用擔心我,我都是一個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放心好了,還有張媽呢!”
“哦?剛剛是誰追著我跑來著?”沈戾挑了挑眉,“難道不是舍不得我?”
沈戾的神情頗為得意,落在薑沫的眼裡有幾分賤兮兮的,她不想讓男人這麼得意,偏偏她又結結巴巴地反駁不了。
剛剛確實是舍不得他,莫名的,或許是生病了,總想依賴著他,依偎在他的身邊,真是變得都不像是自己了。
最終薑沫還是把沈戾“趕走了”,她躺在床上休憩,九點多的時候迷迷糊糊醒來,再次渾身乏力,身前後背額頭冒著虛汗。
她知道自己這是又發熱了。
摸了一下額頭,果不其然。
拿出溫度計量了一下體溫,37.6攝氏度。
抽屜裡放著退燒貼,薑沫拿出來貼在額頭上,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個小時後想上廁所醒了過來。
她撕掉退燒帖,摸了一下額頭,不燙了。
真是奇怪,她怎麼反反複複的發燒?又很迅速地可以退燒。
以前她也有發燒感冒過,卻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反反複複,而吃退燒藥或者采用物理降溫的方式都能迅速地退下熱度,退完燒沒多久又開始發熱,周而複始。
薑沫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忽然微信電話響起,她給唐糖的電話設置了特殊的音樂聲,聽到音樂她就知道是唐糖打來的電話。
“沫沫寶貝,今天想吃什麼?我陪你去呀!”
手機那頭的唐糖心情似乎很不錯,言語之中賭透露著喜悅之情。
薑沫輕輕地咳了咳,聲音有些嘶啞,“不吃了,沒胃口……”
“沫沫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唐糖敏銳地聽出了薑沫聲音中的異樣,緊張地問道。
薑沫歎了一口氣,“是啊,發燒了。”
“是昨天晚上吹風著涼了嗎?”
經過唐糖這麼一說,薑沫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車子過橋的時候她一時貪涼,打開窗戶吹了會兒風。
不過昨天晚上的風並不冷,她當時身上還是暖暖的,一絲寒意都感覺不到,怎麼忽然間就著涼了?
薑沫搖搖頭,無奈地說著,“不知道啊,這次發燒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
“你在家嗎?我馬上過來。”
“彆!我怕把病氣過給你……”薑沫話音未落,唐糖已經掛斷了電話。
按照她對唐糖的了解,三言兩語肯定打消不了她的想法,唐糖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中午張媽上來問薑沫中午想吃點兒什麼,卻發現她麵色潮紅,緊張地問道:“太太,你是不是又在發燒呀?”
“嗯。”薑沫有氣無力地說道,手都不想抬起來,還是怕張媽擔心,硬撐著繼續說,“阿姨沒事兒的,我吃顆退燒藥就能好。”
她昨天晚上加今天上午都是這麼熬過來的,發熱,退燒,又繼續發熱,除了人沒精神,沒食欲,病殃殃的,也沒什麼彆的不好……
“哦喲,這可怎麼辦啊?反反複複地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可怎麼整啊?”
張媽焦急地摸了摸薑沫的額頭,薑沫的嘴唇都快要沒有血色了,整張小臉都垮下來了。
“要不要我打電話告訴先生?”
張媽猶豫地問著薑沫,她是清楚沈先生有多看重太太的,太太上午退了燒,沈先生才能安心去上班,現在薑沫又發燒了,在沈戾心裡算是頭等大事兒,沈先生肯定很擔心。
薑沫卻搖搖頭,她就是不想讓沈戾再為自己擔心,“不用了,彆告訴他,我的身體我知道的,一會兒吃顆藥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