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甜甜在洗澡……
沉沉的躺在床上的男人這時候動了動,原本舒展著的眉心悠然皺了起來,接著是那雙犀利的眸子,驀地睜開了。
他緩緩坐起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浴室,磨砂玻璃上可以看見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而最底下是一道普通的玻璃,可以看見白皙纖細的腳踝。
他將嘴裡的一口茶水精準地吐進了水槽裡,拿出口袋裡的手機,飛快的撥了一組號碼,壓低聲音快速的說完之後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沈戾強忍著厭惡又躺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就忽的停止了,“嘩啦——”浴室的門打開了,阮甜甜又去了更衣室,換上了一件真絲的睡裙。
垂墜感極好的睡裙包裹在她的身上,襯托著她的身形越發的妖饒有致,睡裙下什麼也沒穿……
阮甜甜麵頰緋紅、內心雀躍的穿著睡裙又坐到了梳妝鏡前的凳子上,歡歡喜喜的照著鏡子,畫起了淡淡的妝,化好之後又對著再三檢查了幾遍。
不難看出她也很用心,很忐忑、很緊張。
甚至連披肩長發她都刻意的梳理了再梳理。
“這一年,你得跟平常夫妻一樣跟我相處生活,這是要求!”
就這麼簡單?
薑沫喏喏點了下頭:“可以!”
當機立斷。
民政局門口,薑沫盯著手上封皮嶄新的結婚證,有些恍惚,這就結婚了?
想不到她沈戾有一天,竟然還會把自己嫁給炮友?
“發什麼呆?上車了,該去接媽媽了!”
耳邊傳來清潤的聲音,言語裡的字符卻讓韞月愣了一下。
媽媽?
適應的這麼好嗎?就這樣叫上了?
她不能多說什麼,畢竟要求是剛答應上的。
她捏著包點頭,上了副駕駛,脫下的包包被男人順手接過放在後座。
像個處處做的周到的大家長,跟原來談戀愛時痞痞的樣子全然不一,讓她不太適應。
“其實你……”
男人沒聽她說,自顧自打斷她的話:“之後要把媽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我們一起照顧她嗎?”
薑沫被男人帶的忘了話頭,隻連忙回複他:“不了,我經常出差顧不上媽媽那邊,找個好點的醫院請護工應該可以!”
“行!”
乾媽化療完在昏迷,轉院都是在她迷糊的時候完成的,薑沫站在監護室門口有些可惜,他濃眉微蹙。
“本來以為,今天能快速進行見家長那步呢!”
他聲音低啞,被風吹的帶點鼻音,聽著帶點委屈。
皺了皺眉頭,側過頭:“下次再見吧!以後還有機會的!”
沈戾收回視線:“好的,那我們去買點下次的見麵禮,順便把你的必須用品都買一些!”
“不用了,我有的!”
生活用品?買那個乾什麼?還是不要麻煩人了。
薑沫下意識拒絕,沈戾:“那好吧!我沒有你陪我一起去吧?正好完了我們順路回家。”
沈戾小區門口家超市很大,路段和很好樓下正好是地鐵口。
不到半個小時,薑沫已經擱著超市窗戶,把周圍路況打探完了。
“你有什麼忌口嗎?”
沈戾的聲音跟死神催命音一般,韞月轉過頭,發絲淩亂的散在臉上,她絲毫不顧:“不吃蔥薑蒜!”
蔥被無情的放置在架子上。
沈戾伸手輕柔挑起那根發絲撩到韞月耳後,薑沫有些不自然,她彆過頭轉移話題:“你會做飯啊?”
“對,以前留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