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記載著各種各樣的中藥秘方,與孫思邈的《乾金方》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上麵的藥方種類更加齊全,而且有些用藥和傳統留存下來的方子不大一樣。
隻是寥寥數行,薑沫便從中讀出來了先輩們世世代代的一顆醫者仁心,中醫文化傳承乾年,造福了乾乾萬萬的子孫,絕不能就此斷滅。
薑沫握緊了手中的書,仿佛重如乾斤,“我覺得,這一本書需要交給有意義有責任心有兼濟天下的醫生手裡。”
她忽然間不太想把藥方交給林城了,林城哥哥是個商人,藥方在他的手裡隻會轉化為商品,若是申請了專利,獲得了獨家配方權,普通老百姓想吃平價藥隻會越來越難。
沈戾聽懂了薑沫這句話的話外之音,他並沒有辯解,隻是鼓勵她:“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隻有一點,如果需要幫忙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見不得你受委屈。”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被砂礫蹭過的低啞,低啞卻不堅硬,又帶著一點溫柔的音調。
能被人無條件地信任,已經一如既往地支持,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可以找到夏晏和嗎?”薑沫問道。
夏晏和是薑沫能想到傳承中醫最合適的人選,她以前聽父親提起過夏晏和不僅天資聰穎,而且為人正直善良,想必交給他會更好一些。
“唐文還在調查,已經查到了夏晏和的住址,明天就去拜訪。”
沈戾是最希望能找到夏晏和的人,現在薑沫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沒精神,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每天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他每天守在床邊寸步不離,看著薑沫日漸憔悴,心疼不已,隻恨自己不是醫生,沒辦法治療她的怪病,也恨世間都是庸醫,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發燒都搞不定。
好在次日唐文就傳來消息,夏晏和想先看看病人的情況,沈戾立馬帶著薑沫動身前去汴京,很快就找到了夏晏和的醫館。
夏晏和比薑沫年長十歲,看到她的那一刻便認出來了這是師父的女兒薑沫,卻也一眼就瞧出來了薑沫氣血不足,血脈虛張。
作為大夫的夏晏和立刻警覺起來了,“沫沫,把你的手拿出來我把個脈。”
脈有浮,中,沉三候,因此對應的脈診手法是舉,按,尋三種,以辨之脈之深度。
“是浮脈,浮在皮膚,輕按即得,重按反弱,有力惡風和無神無力兩股交叉,真是怪脈……”
夏晏和所說的都是專業術語,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皺著眉頭回憶這樣的脈象以前似乎也有遇見過。
薑沫微微一笑,“夏師兄醫術高超,我看了許多西醫都不見好,你看我這個病還有救嗎?”
“不許胡說!”
夏晏和還沒說什麼,沈戾先緊張起來了,“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沈戾看見薑沫的臉色蒼白無力得,心裡也越發忐忑起來,他握著薑沫的手越來越緊。
夏晏和見狀笑了笑,“沫沫這位是你的老公?”
“嗯。”薑沫輕輕點頭。
“妹夫你放心,沫沫的病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我以前見師父治療過一位和沫沫脈象相似的病人,隻需要服用三劑藥,保證就藥到病除了。”
薑沫心跳得厲害,嘴唇擅抖起來,眉毛也頗動,原來不是不治之症啊!
沈戾聚精會神地聽著夏晏和的話,唯恐自己聽錯了或者聽漏了什麼。
“瞧瞧你們這些一個個失魂的模樣,都把心放到肚子裡,沫沫這病我若是醫不好,我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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