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的眸光黯淡下去,頭骨裂開,軀乾破敗不堪。
血染大地,儘管矮道人法力強大,境界遠超顧道,但依舊被顧道轟殺,驚呆眾人。
“為何血魔之力對他沒有作用!”宮雨老婦人佇立半空,老態的身影顯得憤怒至極。
“是異象,這小子竟然在禦血境擁有特殊異像,肉身可怕,可擊殺大覺修士。”
血燁也停下對燕山的攻勢,驚愕地看著矮道人身軀被轟爆,殘屍從空中墜下。
兩人臉色陰沉,不知顧道的身份。
他們瞬間明白踢到硬茬子了,不過事已至此,他們答應血陵的請求,將這小子抓走。
現在看來,他們沒有搞清顧道的實力與身份,如此特殊的小子,絕不是普通修士,而且……
兩人不敢再想下去了,眼神變得冰寒。
“都殺了,除了這小子!”
宮雨老婦人下定絕心道,有她在此,顧道逃不了。
但下一刻,老婦人憤怒。
“宮雨老嫗,你那孫子不久前死了,你是前來調查的吧,不用查了,人是我殺的。”
燕山攔在兩人身前冷笑道,看向兩人的目光中殺意儘顯,他對森羅門的人仇恨萬分。
宮雨老婦人一聽,霎時間,滔天的血皺氣息在她身上湧出。
其臉上布滿的褶皺,宛若一張擰成團後輔開的老紙,雙眼蘊含濃烈的怨毒。
她最疼愛的孫子,數日前死在陽城附近的據點,因此他才會出現在陽城,想要尋找殺害她孫兒的凶手。
本以為仍其他勢力所為,但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凶手竟然出現在她眼前,還親自承認了人就是他殺的。
她佝僂的身軀稍微顫抖,極度的憤怒仿佛要將燕山撕碎。
“為何要這麼做?你是誰,與我森羅門有何仇怨。”宮雨老婦人沙聲音啞的問道,可緊接著,其雙目中射出一道血光直衝燕山。
一旁的血燁震驚不己,他沒有老婦人那般憤怒,但看向燕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對方真是凶手的話,其針對的可不止宮雨的孫子,而是整個森羅門,看燕山的樣子,似乎對他們的殺意,比他們還要濃鬱。
“哈哈,對我森羅門還仇的人不在少數,但最終他們都消失了,你便是下一個。”
血燁這樣說道,他才不管燕山是誰,但敢殺他們森羅門的人,這樣的大覺修士絕對不能留。
“燕山大哥,小心那名老太婆拿出的法寶,不要被其觸及。”這時,顧道對燕山傳聲,心中有所預感,靈童卜筮出了問題。
他知道燕山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激怒老婦人,是為了防止她不顧的對顧道出手。
“不必擔心,小你先走,我擋住他們,逼急了老子讓他們都死!”
燕山道。
他讓顧道先離開,麵對森羅門的兩人毫無畏懼,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殺意彌漫,想反殺二人。
“燕山大哥,日後有的是機會,稍等片刻,危機自會消失。”顧道凝目道。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暗中那幾道目光盯他盯得更緊了,是巴老鬼,血陵等人。
這些人都沒有對他動手,大概是認為憑森羅門血燁與老婦幾人就能偷偷拿下他,因此不必冒除露麵,他的身後可是蘇蜇,一位靈通境存在。
哪怕現在這位靈通境強者被地宮中的存在纏住,巴老鬼等人也隻是在暗中觀察,不可能親自動手。
但燕山一語道出了幾人的身份,還是讓血陵心驚肉跳。
“巴道兄,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我的人暴露了!”血陵臉色難看,顧道身邊的人認識他們森羅門的人,而且與森羅門有過節,這就很難辦了。
“無訪,將所有人都殺了,死無對證,誰會知道與你們森羅門有關。”巴老鬼陰冷的笑道。
“哼,死的又不是你碧雲宗的長老,那小子身上的天地靈物我都要了,人歸你!”血陵麵目猙獰輕哼道。
“好,就按血兄你說的來!”血老鬼道。
眼中閃過異色,看出顧道這少年實在是妖孽,以禦血境的修為,借肉身之力,能夠擊殺大覺境修士,令他震驚的同時,目光也是火熱與渴望,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大補藥。
在上官家吃了那麼大個虧,若是得到顧道,那他便不虛此行了。
顧道當然知道巴老鬼的想法,暗道:“以後財絕對不能外露。”
但麵對巴老鬼這種老東西,再怎麼小心都沒有用。
顧道極速往白鈺的方向奔去。
可他發現白鈺似乎不需要他的幫忙。
白鈺在天空中如同一道幽深的黑影,長發如瀑布般垂至腰間,手持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劍,劍身散發著冰冷寒光,讓對手周圍的血氣如同凝固了一般。
她每一次揮動冰劍,都會發出一聲淩厲的劍鳴,劍鋒輕點,攻勢淩厲,勢不可擋。
他的對手是一名灰衣男子,氣勢威猛而凶惡,一柄血刀舞動,如同狂風般旋轉在他的周身,不斷的抵禦白鈺的劍鋒。
白鈺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與她手中的劍一般冰冷無情。
“一劍終結你!”白鈺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