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頭上滴著血,但他的眼神中透著凜冽的殺意,他手中提著功與老婦人的頭顱,浮現出一抹笑意:“你也要死!”
“你們……真該死!”血燁驚懼道,他怕了。
盯著燕山後退,又看了顧道兩人一眼,極速後退轉身奔逃。
宮雨老婦人竟然死在了燕山手中,雖然看出其狀態很糟糕,但惜命的血燁不敢賭。
因此轉身離開。
但沒逃出多遠的距離他又停下。
“燕山大哥,你怎樣?”顧道上前關切道。
燕山臉色蒼白,頭部殘留著一道傷口,因此將他的整張臉都給染紅了,給人看起來十分的凶狠。
但他那寬厚的嘴唇微微向上翹起,勾勒出一抹笑容。
“一個老嫗太小看了我。”燕山笑道,殺了老嫗心情不錯:“沒有大礙,都是些皮外傷,隻是消耗有些大,不然一個人都彆想跑。”
顧道鬆了口氣,小聲道:“他們是衝著我來了,背後有人指使。”
他真想咒那巴老鬼快點死,還有森羅門的血陵,他記住此人了!
“無需跟我說這些,森羅門的人都該死!”燕山不在意地道,服下一些丹藥快速調整自己。
顧道身上也有幾道很嚴重的傷口,是被血燁的血刀劃重,但以他的肉身來說,對他的影響不大,目光停在不遠處的血陵身上。
“等他恢複一絲,就過去將他殺了!”燕山冷聲道,在原地盤坐調息。
顧道臉色微凝,道:“不用了,馬上就有更大的麻煩,你們有驚無險,而我……”
“你們?你算出了什麼,你不會有事吧?”
白鈺起身問道,她身上的傷已經開始好轉,混沌之氣再配合她療傷丹藥,產生的效果極大。
顧道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驚無險。
可,最佳時間的過去,預感越不好。
“這巴老鬼不會打算親自對我出手吧?”顧道心中疑問。
“很大的可能!”靈童道。
“這老畢登死定了!”
顧道心中大罵起來,還真不怕蘇蜇,不過,蘇蜇自身難保,根本顧不上他,巴老鬼肯定有這樣的想法。
“小道長,你沒事了!”上官婉兒拖著兩位老祖追上了顧道。
“沒事,死不了!”顧道笑道。
“你沒事,那就好。”上官婉兒鬆了口氣,看了燕山與白鈺一眼,道:“他們怎麼辦?”
上官婉兒指了指她們家的兩位老祖。
此時,兩位老祖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二祖驚疑不定地看著顧道,咽了咽口水。
而大祖卻歎了口氣,問道:“你是誰,能否告訴我,普通勢力絕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妖孽。”
“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道士,至於我的身份,我說我是個孤兒你信不信。”
顧道怔了一下,笑道。
大祖沉默無言,明顯是不信,不過顧道並不在意,連同樣好奇他身份的蘇蜇都拿他沒辦法。
如實說又沒人信,他有什麼辦法。
顧道讓上官婉兒先帶著她家的兩位老祖離開,仁德樓是個好去處。
提到仁德樓,顧道就想到蘇雨霏那個女人。
“原來是這樣,那燕大哥與白姐先回仁德樓好了。”
顧道將想法告訴白鈺與燕山。
“你留在這裡?”白鈺驚訝,不明白顧道為何有這樣的想法,這時並不安全。
而且顧道還說了有人在盯著他。
顧道神秘一笑道:“沒問題了,你們留在這裡改變不了我的因果。”
白鈺見他這樣,也沒在說什麼。
什麼因不因果的她不懂,但知道顧道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
“我要殺了那個家夥。”燕山盯著遠處徘徊不走的血燁道。
於是,白鈺跟上官婉兒離開了。
顧道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的混沌氣為自己療傷,體內的血噬之力早已驅散乾淨,不一會他身上留著血淋淋的傷口便愈合了。
彆的或許有問題。
但是其恢複力一直非常變態,就算是被天雷劈成焦碳,給他時間,都能自己恢複,長出新的血肉與皮膚,現在的幾道刀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你自己小心!”
片刻後,燕山起身對顧道開口,身形一閃,急速而去。
“不好!”
血燁臉色大變。
沒想到燕山恢複得那麼快,此刻正在朝他殺來。
他二話不說,更不管血陵讓他再等等他話,再留在這裡,他的下場就像宮雨夫人那般了。
顧道睜開雙眸,銀色的光芒朝天邊射去。
燕山一走,有人就按耐不住了。
天空之上浮現出兩名身影,同樣是森羅門的長老,不知為何出現,一人從天而降抓向顧道。
顧道沒有絲毫的混亂,從地上彈起身。
此人一身血色的戰袍,巨爪向顧道拍來,瞬間將顧道給拍碎。
然而那隻是一道殘影,顧道銀色軌跡在半空中劃過,血袍男子驚疑了一聲,一掌向顧道的軌跡方向拍落。
砰!
一掌重重地拍落地麵,泥土崩裂,灰塵四散。
“人呢?”
血袍男子疑問,靈識快速掃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跑了,在那!”
此時天空中另一名青年指著陽城南巷的方向。
顧道早已預判了他的預判,施展無名身法,幾次變換身位,朝著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