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道理,那魂宗小隊大部分傷勢都是魂獸所傷,而最後補刀之事,必是他親手所為。至於他為何如此熟悉七人……”
朱墨靈光一閃,又想通了一個他一直疑惑的地方,當即目光微動:“他曾雇俑過這隻魂宗小隊!或者曾經有過交集!否則不會連小隊的每一人都熟知!”
“他騙了我們一路!”朱竹雲恍然大悟,旋即又有些不可思議,“那小子竟然能撲在自己所殺之人的屍體上哭出來?他應該……”
說著,朱竹雲將目光投向了朱竹清:“跟竹清差不多大吧?”
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朱家因為族規比較壓抑,朱竹清已經是比一般同齡人更為成熟了。
但那小子卻比朱竹清還要深沉,麵對一名魂鬥羅都毫無膽怯,臨時所編造的謊言幾近無縫,而在死對頭的屍體前,還能毫無廉恥地認作長輩,說哭喪就哭喪,要多悲慟就有多悲慟。
這是孩子嗎?
隱瞞其年齡,將這一番經曆說出去,恐怕沒有一個會相信這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所為,絕對會當成一個成年混蛋!
朱竹雲抽了一口涼氣,很難想象,那個毫不起眼的小子,竟有如此心機,而自己還曾對他頤指氣使,卻從未在他臉上看到絲毫不滿!
朱竹清更是麵色複雜,經過朱竹雲的提醒,她此時才逐漸回過味來,那個人,竟然跟她同齡,卻已具備如此手段!而自己卻在一絲恐懼的驅使下落荒而逃。
差距之下,朱竹清竟然生出一絲自卑與渴望,如果自己是他就好了,這樣就再也不會畏懼朱竹雲與戴維斯的聯手,不需要戴沐白,她獨自一人也能麵對。
“倒是個妖孽。”到的此時,就連朱墨都不得不稱讚一句。
“走吧!”
“就,就這麼走了?”朱竹雲不能理解,“不派人去追嗎?若是讓他逃走,會有不小的麻煩吧?”
“不用了,都過了這麼久了,追是追不上了。”朱墨倒是想得很清楚,“那小子謹慎得連名字都是假的,唐三,唐三,哪個長輩會給自己孩子取這麼個名字?也就是那些沒文化的泥腿子。”
“那種平民家庭能培養得出如此妖孽?應當是那小子隨口捏造之名,就算順著這名字查也查不到。”
“好吧,我倒無所謂。”朱竹雲倒是撇了撇嘴,“隻是覺得放過他,某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說著,她不屑地瞥了眼朱竹清。朱竹清不曾有半點反應,麵色冷淡地將頭撇開,仿佛也不屑於與朱竹雲多做無謂的爭辯,幼稚而低級。
“哼!”
朱竹雲見狀,冷哼一聲,甚覺無趣,同樣把頭撇了開去。
兩姐妹兩看生厭。
“誰說放過他了?”朱墨嘴角輕輕上揚,“既然他與那魂宗小隊有過聯係,那就將這件事扔給武魂殿!告訴他們,那小子是墮落者,手段詭異,十歲出頭便殺了一支魂宗小隊!”
“讓武魂殿慢慢查去吧!”
說完,一群人便朝著星羅帝國的方向行去。朱竹清默默地跟在隊伍中,依舊沉默寡言,十分不合群。無人發現,往常她那冰霜般的臉頰上縈繞著一絲複雜。
朱竹清望著被眾星拱月的朱竹雲,抿了抿仍未恢複血色的唇瓣,神色難明。
若是自己當時出的價碼能打動他的話,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若有他幫自己,自己一定能戰勝這個女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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