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有些半信半疑。
“我承認,我確實是想把你打造的完美一點,但是絕對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
葉曼歎了口氣,臉上帶著苦笑,“那些年,我給他提了無數的建議,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過一回。”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他把我培養的這麼優秀,卻從不讓我參與到他的生意中,到底是為了保護我,還是就為了麵子?”
“那段時間,為了有能力幫上他,我拚了命的學習,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外貌修養,我都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結果到最後才發現,我學習這些,其實就隻是為了證明他那可笑的翻雲覆雨的能力?”
“那、那個節哀。”
秦林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總感覺節哀這句話有些怪怪的,但是卻很符合葉曼的現狀。
那個人的行為確實很讓人傷心,有點奇葩!
你既然不讓葉曼參與自己的生意,那麼就讓她安安心心地做個花瓶不好嗎?
非要培養出了她的能力和野心,結果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培養自己的人一步一步滑向深淵,這還真是有夠殘忍的。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怎麼想的。
這一刻,秦林有些好奇,那人收留葉曼,培養葉曼,到底是因為對葉曼的感情很深,還是就為了證明一下他自己,實際上,那人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若是後者的話,秦林就有些懷疑那個人保下葉曼的動機了,到底是真的心疼葉曼,還是就為了把葉曼推到前台,吸引住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後好讓他安然脫身?
嘶,細思極恐。
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秦林也隻能把這個想法埋在心底,不敢說出來。
畢竟那人是葉曼的恩人,憑白地質疑人家的動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不定葉曼真的要跟自己翻臉。
“噗嗤”
葉曼被秦林的說法弄笑了,“說什麼呢,我現在過得好好的,什麼節哀不節哀的,搞得好像死人了一樣。”
“我那不是覺得你現在應該很傷心嘛。”
秦林小聲嘀咕。
“說來,你跟他倒也不是沒有相似的地方。”
葉曼突然說道。
“什麼?”
秦林心情緊張起來。
“你們都是同一個憊懶的性子,乾什麼都沒有衝勁,同時還死要麵子,總覺得接受彆人的幫忙是丟臉的事情。”
“嘿嘿。”
秦林燦燦一笑,他哪還聽不出來葉曼的意思,無非就是諷刺自己大男子主義罷了。
“我那不是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了嗎?”
“咦?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葉曼仿佛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林,“說,你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我才沒有。”
秦林連連搖頭,想也不想地否認道。
“我跟你什麼關係,吃的哪門子醋?”
先彆看,待會要修改,原稿被我刪的太多,劇情接不上,我正在考慮怎麼續上。)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後的追求,至於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麼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為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彆僅在於,自己的切入點是什麼,目標又是什麼。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麵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彆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麼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麼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曆,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鬆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隻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後人家火的一塌糊塗,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衝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正在磨著刀。”
於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誇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讚祈禱,也能夠給宮裡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隻是覺得這樣活著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偽造ip,然後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後,寸草不生的“蝗蟲”。
從第一個月隻有寥寥幾個同伴,到短短一年後,一次集結就有上千號人同時出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無關乎什麼正義和邪惡的立場,或許就跟阿甘想跑就跑那樣,他同樣是想罵就罵,前者是某種堅持,後者也是某種堅持。
其實在心底,這個瘋子又何嘗不知道,這種瘋狂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無能為力後的惱羞成怒,是一種絕望。
這一年,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直到他們的隱秘圈子裡的人數突破一萬人後,他才施施然地給所有人發了一個中指,然後解散了圈子。
那一天,秦林扔掉了所有的行李,一臉平靜地從某個歐洲小國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個讓油管和推特差點發布聯合追殺令的瘋子就是他,因為那些人從未懷疑過這個瘋子不是美國人,他罵的實在是太地道了。
回國之後,秦林便封印了自己的英語技能,甚至連美劇也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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