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明白了過來。
毫無疑問。
艾維兒也是知道一些關於她的真相，而若非如此，她那個時候恐怕也就不會和她的母親決裂了。
林恩笑了一聲，道：
“我暫時還沒有那個能耐，但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不過說實話，我確實沒想到，就連神界當中居然還有你們的據點，我以為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
那個龍衛抬頭，望著這座溶洞，道：
“不，您說的沒錯，確實幾乎所有人都死了，我們也是在後來跟隨艾維兒大人重新回到的這個世界，而我們回來的時候，整個神界已經基本上看不到什麼活物了。”
“這裡除了被汙染者，就是那些飽受煎熬的靈魂。”
她微微地握拳。
那些往事就像是潮水一樣湧來。
“以我們的力量，收複不了整個世界，在艾維兒殿下帶領我們征戰的這數千年的歲月裡，我們也隻能東躲西藏，時刻都要警惕著那些腐化者的圍剿，提心吊膽。”
她轉頭向著林恩介紹道。
“而這裡……”
“算是我們在這座神國保留的僅有的幾處據點，我用獄卒的無序力量在這裡設下了屏障，可以短暫地為我們遮蔽那些被汙染者的搜尋，但並不是百分之百有效。”
林恩轉頭，望向了那些黑袍的守衛，還有一些躲在甬道的深處，衣衫襤褸地好奇而忐忑地向外張望的人們。
在接觸到他的目光時，那些人又怯怯地飛快地退縮了回去。
“他們是……”
林恩猶疑。
龍衛瀾沉默了一下，道：
“這座神國的遺民，應該也算是最後一批了。”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摁著快要窒息的龍蛋，愕然道：
“你是說，他們都是命運神國的……”
那個龍衛抬頭，眼睫跳動，道：
“算是吧，這個神國也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我去過很多個神國，但那裡基本上早已經是生靈塗炭，找不到一個活口，但我沒想到，這座命運的國度居然在幾千年之後，能還能找到幸存者，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奇事。”
林恩心中一動，想到了羽毛筆，道：
“這其中有什麼緣由嗎？”
那個龍衛轉頭，望著那些怯怯的身影，目不轉睛道：
“我之前詢問過他們，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基本上都是在當年的那場大屠殺中幸存下來的子民，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這幾千年的經曆，反而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定格了這段歲月，一直到了最近的這幾十年的時間，他們才陸續複蘇。”
“按他們的意思，似乎是他們的那位女神在墮落之前，強行把他們轉移到了某個地方，試圖讓他們躲過這場災難……但他們具體是怎麼活下來的，他們自己也不太清楚。”
“就是一睜開眼，就來到了這個時代。”
林恩目露猶疑。
“還有這樣的事情？”
羽毛筆應該就是這座神國的主人無疑。
但是羽毛筆是命運的神隻才是，就算當時恢複了神誌對她剩下的子民進行了轉移，那又怎麼可能讓他們躲過這被汙染者數千年的追捕？
“你是說，他們沒有這幾千年的記憶？”
林恩目光跳動地詢問道。
那個龍衛點頭，道：
“沒錯，我也對他們進行過檢查，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沒有說謊，按他們的意思，他們在那個地方可能隻呆了幾天的時間，然後就陸續地被再次傳回了這個命運的國度。”
“而現實，已經是滄海桑田。”